螢火蟲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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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火蟲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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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圖南閉上嘴巴,發誓要做一個小狼狗。

兩人吃完飯以後,江淮芷主動把碗洗了。

許圖南收拾著餐桌,看著江淮芷走入房間,又握著兩個啞鈴來到他的身邊。

「喏,給你。」

江淮芷說道。

「幹什麼?」

許圖南接過沉甸甸的啞鈴,困惑地看著江淮芷。

「你精力好吶,那就擼鐵吧。」

江淮芷說道。

許圖南看著手中的啞鈴,遲疑地問道:「你經常在房間里鍛煉?」

「對呀。」

江淮芷點頭。

「哦,原來是這樣…」

許圖南輕微嘀咕了聲。

難怪江淮芷這些日子總是大汗淋漓的從房間里走出來,原來是在房間里鍛煉身體。

他握住啞鈴,晃動了幾下胳膊。

「你在嘟噥什麼?」江淮芷問道。

「沒什麼。」

許圖南搖頭。

「那你早些睡覺吧。」

江淮芷抱著大橘又是走回房間。

「一定還在生氣。」

許圖南看著緊閉的房門,他嘆了口氣,坐到電腦桌前,凝視著積攢四年的教學資源。

他一咬牙,閉著眼刪除了。

當他睜開雙眼的那一刻,悔意湧上心頭,總感覺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

全沒有了。

許圖南無聊地點開室友群。

還好,他有五個兒子。

兒子們大半夜不睡,還在討論李龍找到女朋友的原因。

李龍:「夠了,你們總說我不配找到女朋友,那許圖南都能找到系花當女朋友,我怎麼就不能?」

許圖南撇嘴。

他長得帥呀。

這優點擱在他臉上,逆子還要和他比。

許圖南不自覺地勾起嘴角,等著王彪幾個說出他的優點。

王彪:「卧槽,你能和許圖南比?憑什麼?就憑許圖南比你騷,他就該找到女朋友。」

朱玄:「不是吧,不是吧,還有人覺得許圖南不該找到女朋友?我們宿舍第一悶騷,不配擁有女朋友?」

許圖南的眼皮跳了幾下。

草,他能找到女朋友,完全是由於這該死的顏值。

skr~

「我騷?你們確定?我他媽正經人。」

許圖南快速回懟,「你們就是嫉妒我。」

「嘁,我一個曹縣的男人,需要嫉妒你?不好意思,我一出生就高人一等。」劉峰笑嘻嘻的說道:

「你們知道我為什麼單身嗎?全怪我太優秀,女孩子們都自卑,不敢接近我。唉,優秀男人的煩惱。」

許圖南摳了下鼻子,劉峰也太離譜了,「其實,我也是曹縣的戶口,怪我太低調,你們沒發現。」

「好巧,我也是。」王彪立即說道。

「一群傻逼。」李龍正經道:

「你們說,女孩子是不是更喜歡壞一點兒的男生?」

許圖南快速回復,「我可以拍著胸脯回答你,女孩子就是比較喜歡壞一點的男生,我兒豁。」

「確定?」李龍追問。

「真的,要不女孩子們都說你好壞喲,我好喜歡。」

靠在椅子上的許圖南笑出聲,他就是喜歡逗弄逆子們。

「許圖南,你好騷喲,我好喜歡。」朱玄犯賤的說道。

王彪幾個人立即粘貼複製。

「你們喜歡個鎚子,哈麻批。」

許圖南回懟幾人後,放下手機,晃動暈乎乎的腦袋。他摸了下轄額頭,似乎有些燙。

「我發燒了?」

許圖南挑起眉梢,又是覺得自己的身體沒有那麼脆弱,他僅是淋了雨而已,怎會感冒。

「逆子們,爸爸睡覺了。」

許圖南覺得自己該休息了,他放下手機,洗漱完就躺在床上。

….

數個小時候后,凌晨兩點。

不上班的江淮芷正和林萱雙排。

團戰輸了,對面的魯班死了。

她鬱悶道:「大萱兒,我要掉段了,你也太坑了吧。」

「怪我咯,明明是對面的人更強。」

林萱反駁,打了一個呵欠,「淮芷,我們明天繼續雙排。」

「好吧。」

江淮芷退出遊戲,揉了幾下眼睛后,餘光瞥見腋下的鬍渣兒。

該死!

她打算一畢業就去激光腿毛。

「那傢伙應該睡了。」

江淮芷猜測許圖南應該在夢鄉里,她從包里找出脫毛膏,穿著拖鞋來到盥洗室。

「真煩!」

站在鏡子前的江淮芷抬起胳膊,露出腋下,她先用濕毛巾捂了下雙腋,隨後將脫毛膏均勻的塗抹在腋下。

脫毛的過程需要幾分鐘,她趁著這個時間,瞅了眼四肢。

大腿上有稀疏的小絨毛。

作為一個愛美人士,她絕不允許毛髮太過顯眼。

江淮芷又返回房間,取出脫毛器,用這玩意兒拔除小絨毛。

至於腋下的體毛,使用脫毛儀,她覺得有點痛,並且更為麻煩,不夠快速。

拔出腿上的部分體毛后,江淮芷抬起胳膊,將脫毛膏撕掉。她通過鏡子,可以瞅見還有部分遺漏的體毛。

「煩死了。」

她嘀咕了聲,拿起刮毛板,逆著體毛的方向颳了過去。

與此同時,房間里的許圖南睜開了雙眼,他頭疼的厲害,還非常口渴。

「咳…」

許圖南輕咳了聲,摸了下自己的額頭,體溫似乎比入睡前更高了。他掀開被子,起身推開門,走向客廳之中。

咔—!

當門開的一瞬間,江淮芷僵在原地,她握著刮毛板,緩緩地扭過頭去,瞟見睡眼惺忪的許圖南。

她懵了。

凌晨兩點,要上班的許圖南竟然還沒有入睡!

完了。

她刮腋毛被許圖南瞅見了。

許圖南看見了站在盥洗台前的江淮芷,立即停下了腳步。

這…

小弔帶、短褲、丸子頭…

江淮芷這副打扮很性感,可對方好像在刮腋毛。

他該假裝看不見嘛。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尷尬的味道。

江淮芷十分想要捂住自己的臉。

她的淑女形象,也要坍塌了。

兩人四目相對,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面對今晚的事情,她冷靜沉著,定是被前世的日子折磨的冷心冷情,平時不顯,遇到事情時,就變成了狠辣無情的人。

連她爺爺她都敢打暈,搶了。

不對,周母立刻坐起身,小閨女手裡的木倉哪來的?剛才她進屋時沒看到,藏哪兒了?

「怎麼了?」

周全被她嚇了一跳。

「想

《重生八十年代有空間》第201章周母的歉意 正在破天山脈邊緣的段方山不知道有人想在他身上做文章,更不知道某個不起眼的農莊里,一主一仆僅靠單明的供詞和現場打鬥痕迹就已經將他在梅花谷的經歷,推測出七七八八。

他現在感覺自己正處在..幸福之中。

自從打斷食指的一截指尖后,段方山感覺自己對手掌的傷害大了一些,而且、他招架手掌攻擊的次數也在慢慢增多。

這種感覺在他將食指整個打斷之後,越發明顯,此後、他每一次成功打掉手掌的一部分,雙方實力的對比就會相應的發生變化。

段方山打斷食指用了十七天,打斷無名指用了九天,打斷大拇指用了四天、而小手指僅用了兩天。

從他遇到諸葛兄弟並得到他們幫助的那一天到現在,僅僅過去一個月出頭,但是他的進展卻是出乎意料的快。

到目前為止,手掌的五根手指已被他打斷四根,而且他有把握,今晚就將最後一根手指打斷,他真想看看、手指全斷的手掌還能幹什麼。

夜晚、段方山來到諸葛兄弟身邊,熟練的抓起黑槍,遲疑了一下才調整呼吸、放空心神、進入意識空間。

看着面前的景象、段方山皺起了眉頭,光禿禿的手掌上方,孤零零的豎着一根手指——中指。

這是最近唯一令段方山煩惱的東西,不知為什麼,他看到這根獨自佇立的中指…就有些生氣。

「趕緊打掉它就好了」段方山心中暗想的同時,手中出現了….意識之槍。

昨天晚上、段方山照例抓起黑槍的時候,幾乎蹦了起來

他的手剛剛觸碰槍身便發覺,槍身傳來的除了熟悉的暖流之外,還有一種更加熟悉、讓他無比驚喜的感覺,通過他的手傳到他的心裏——黑槍在向他打招呼….黑槍從沉眠中醒來了。

看來正像吉祥說的那樣,作為精神力量傳導的橋樑,黑槍自己也是受益良多,現在它終於恢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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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道:「王局你是法醫出身,肯定不會看錯。」

王局苦笑一聲,道:「以前我倒是敢保證不會看錯,可現在進化的情況越來越不好把控了,誰又敢保證這會不會是某種進化生物身上的肉呢?」

趙明:……

「先做現勘吧!我們先出去,就別耽誤工作了。」於局長認真地說道,「趙大隊長,你一會兒親自去一趟醫院,向那被綁架的女子詳細了解一下情況,她或許能知道一些事情。」

「行!」趙明很乾脆地應下。

說著,幾人又從房間里退了出來。

此刻這套房間的外面已經被警戒起來,金經理也終於獲得了自由。

他雖然一直跟著呂方等人,但實際上到現在他都是一頭霧水,並不知道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看到幾位穿著白色防護服的警察進了那套住房,周圍還站了幾位荷槍實彈的特警。

看著架勢,事情就小不了。

好奇心誰都有,但自制力是個好東西。

知道得越多,麻煩也就越多。

他並不想知道具體的情況。

呂方見大家都忙活起來,心頭有些著急,忙道:「於局,王局,我也去參與現場勘查吧。」

於局長看了看呂方,正準備答應,老趙卻開口道:「小呂,你先等一下,剛才電話里不方便,我有些事情想問你一下。」

呂方問道。「什麼事?」

「關於這個案子,你怎麼看?」

呂方:(;Д`),這個話題,是不是太大了一些?

。 在韓婆婆給的這份玉簡里,對於秘境各方面的信息,可謂是極為詳盡。哪怕衛易這個之前對秘境半點了解都沒有的人,讀完玉簡裡面的內容后,對城主府的這座秘境,也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

這座秘境,果然很適合他!

秘境當中,環境多有不同。按照素的解釋,所謂的秘境,便是一個個獨立於此方天地的特殊空間。不同的秘境,大小環境皆不相同。有的秘境內部,火屬性靈氣強大到極致,甚至能形成品階很高的火脈。有的則是木屬性靈氣強大,此類秘境往往則更適合培育靈植園。

而城主府的這座秘境,卻是以所謂的『靈性』強大而著稱。在這座秘境當中,靈氣聚集之後,會形成一種類似妖獸的存在,玉簡上稱之為元獸。不過和妖獸不同的是,此物身體完全由靈氣構成。修者如果能夠殺掉此物,便會全盤接下凝聚此物的靈氣,在極短時間內,轉化為自己的修為。

也就是說,在這座秘境當中,只要殺掉這種由靈氣匯聚而成的元獸,就能快速提升修為。

而按照以往的規則,每個進入秘境的修者,都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也就是說,在一個時辰內,擊殺的元獸數量越多,對於修為的提升就越大!

對於現在的衛易來說,有商行和狩妖隊在,錢和資源他絕對不缺。有素這個周天境在,功法或者神通之類的東西,他也不缺。

衛易真正缺少的,反倒是時間。或者說,是需要時間才能慢慢得到的修為。

這處秘境,倒是恰好解決了衛易這個問題。

「這東西準確一點來說,應該稱之為靈元獸。」

對於這種名叫元獸的東西,衛易當然又是完全沒聽說過,也就只能如以往一樣,再次求助於素。

「要詳細給你解釋,太難,你不知道的東西太多。簡單來說,等你將來有一天,成了真正的高階修者之後,就會明白『妖』所指的概念,其實要比你現在能接觸的大得多。一草一木可以成妖,一塊石頭一座山可以成妖。而那些各種元氣的聚集體,只要孕育出靈性以後,也可以成妖。由靈氣凝聚而成,最終誕生的妖,就是這種靈元獸。同樣的道理,要是由其他元氣凝聚而成,則可稱為煞元獸或者陰元獸之類的。」

「至於說,為什麼殺掉一頭靈元獸,就能全盤接納這頭靈元獸的靈氣修為……這個老娘真沒法跟你解釋,實在太複雜。嗯,你只要知道,在那座秘境當中,你殺掉的靈元獸越多越好,這就夠了。」

素說到這裡,衛易終於恍然!難怪能進入秘境的,大都是各門派的年輕天才。把進入秘境的機會,給這些年輕天才,等若是縮短了他們的修行時間,讓他們將來衝擊更高境界的時候,能有更充足的時間,這確實是最合適的選擇了。

「至於這規則,倒是簡單。每個人都有一個時辰的時間獵殺靈元獸,所以想要獲得更多的靈氣,就得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殺最多靈元獸。而且出現的靈元獸,也都是和自身實力相同。同時擊殺靈元獸的時候,不能使用靈符、靈階法寶之類的東西。因為使用這類手段擊殺的靈元獸,並不會給修者自身增加任何修為,需得是修者自身修行的神通手段才行。」

規則的制定,並不是全都由那位府主大人說了算的。

比如說不能使用靈符或者靈晶法寶,按照素的解釋,這主要是因為靈元獸的特性,而不是那位府主大人刻意為之。至於說出現的靈元獸,會和修者自身修為相當,這個倒是人為。因為只有同階靈元獸,對於修者的幫助才是最大的。高一些或者低一些,效果都不會更好。

到這個時候,衛易才算明白,羊角辮少女所指的意思。

之前羊角辮說,如果他表現的太差,那位韓婆婆會代替府主許鳴川懲罰他。現在看來,這表現的好壞,應該就是從這擊殺的靈元獸數量判斷了。

「這種擊殺靈元獸,就能提升修為的秘境,其實很多大門派都有,倒是也算不上太稀奇。不過……」

素忽然欲言又止。

「怎麼?前輩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嗎?」

「那倒沒有。」素語氣似乎有些複雜,說道:「這一次秘境之行,你必須先做好萬全的準備,務必追求在秘境內擊殺更多的靈元獸。因為擊殺這種靈元獸所得的精純靈氣,不但對你十分有用,老娘我也需要!」

「如果你殺得靈元獸夠多,吸納的靈氣也夠精純,老娘便可以以此來凝聚出一副靈體!這靈體雖然只是最弱小的靈體,距離老娘真正的靈體差了十萬八千里,但卻依然能夠承載老娘我的神魂。有了靈體,接下來我便可以暫時脫離你小子的識海,自身也有了一定的戰力。」

「就是說,這靈氣對於前輩的恢復,有很大幫助?!」

衛易可沒想到,這秘境當中的靈元獸,竟然對素還有用!自打他突破到化靈期之後,素的恢復便暫時停滯了下來。衛易也曾問過素,如何才能幫素繼續恢復。而他得到的答案有兩個,一個是他進階化靈中期,在此之後,素便可以進一步恢復神識,達到周天境的層次。而另一個,便是從靈體上想辦法,幫素凝聚出一副真正的身體。

修者到了周天境以後,已經沒有了血肉之軀的概念,全身都是由靈力組成。所以周天境存在的身體,也被稱之為靈體。

前一條路,肯定是行不通的。以衛易現在的修行速度,想要進階化靈中期,哪怕一路順利完全沒有瓶頸,至少也需要十年以上的時間。所以衛易便將主意打到第二條路上。可是當素給了他一份所需資源的清單以後,衛易曾試著去找過,還曾去前線狩妖樓查過。結果他愕然發現,以他的許可權和地位,只能找到其中一種叫做安魂果的東西。而且這東西,竟然是玄階之物,價格比一艘戰部制式雲梭還要貴上好幾倍!

哪怕是衛易如今的身家,傾家蕩產也買不下半顆。更別說在那份清單當中,這還只是最便宜的一種寶物了。

在此之後,衛易才不得不接受現實,放棄了幫素恢復的念頭。

然而誰又能想到,這一次秘境內的靈元獸,竟然會對素管用。雖然按素的意思,這東西所形成的靈體,和素真正的靈體差了不知道多少。但那也是靈體啊!衛易如今也是化靈期的修者,自然明白身體對於神魂的重要性。也就只有到了周天境以後,神魂才能暫時離開身體而不死。不過這也只能是短時間內才行,一旦離開身體時間過長,周天境強者的神魂,也無法獨立存在,會漸漸消亡。

至於素為什麼能夠例外,衛易則不太明白。但是想來,應該和素寄身於他的識海有關係。

「我明白了,接下來,我會好好準備的,一定不會讓前輩失望。」

衛易暗暗下定決心。

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都是素在幫他,這一次,總算能輪到他幫素一次了。

……

城主府的這座秘境的開啟,就如同平靜水面下的暗流,表面上什麼看不出來,只有那些有資格潛入水底的人,才會明白這暗流是何等的湍急。

三十個名額,每一個名額背後牽動的,都是無比錯綜複雜的人和事。

進入秘境,殺掉那種靈元獸,便可以增長修為。而且這種修為的增長,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任何負面影響的。對於很多大勢力的年輕天才們來說,後者才是他們最在意的。因為對於這些年輕天才來說,很多時候門派會花大量的資源傾力培養,他們根本不缺高品質的修行房,或者提升修為的丹藥。但是這兩種選擇,都存在弊端。修行房修行速度恆定,需要日積月累。而提升修為的丹藥,也不可能吃的太多,否則便會淤積丹毒,影響日後的修行。

一個進入秘境的名額,就等於省卻至少兩年的苦修之功,日後衝擊更高境界的時候,時間也會更加充裕。

今日領先這一步,也許這輩子就會一直領先一步。

這樣的機會,自然會讓無數人爭得頭破血流。

然而就算得到了這個名額,也不等於就可以高枕無憂了。說到底,進入秘境的名額,只是一個機會,能夠在秘境當中有多大的收穫,還要看自身。

在接下來的這半個多月的時間裡,衛易再次開始了忙碌的生活。除了要為這次秘境之行,做下充足的準備外,更需要分出一些心思,完成之前十八戰部的訂單。

而在這段時間裡,除了這兩件最重要的事情以外,衛易還抽空約了一下施公子,完成自己之前對羊角辮少女的承諾。果不其然,在和施公子說了此事之後,這位桃花運向來極好的施公子,腦袋頓時搖的像撥浪鼓。衛易這時才知道,原來羊角辮少女之所以能認識施公子,竟然是因為一場相親!

這位施公子,大概是平時桃花運太旺,又經常出沒於胭脂街之類的地方。所以讓那位文鐵散人十分不滿,覺得他是因為這個,才不肯花心思在煉丹和修行上。所以在和施公子的家族長輩商量之後,這位文鐵散人便打算給施公子找一名道侶,想用道侶的存在,讓施公子安分下來。再後來,在文鐵散人和韓婆婆的撮合下,施公子便不得不去和羊角辮來了一次無比尷尬的相親。施公子自是以應付了事,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找一名道侶。而羊角辮少女,起初也是因為拗不過韓婆婆,才來和施公子見面。然而沒想到的是,在百靈房讓很多執事頭疼無比的羊角辮,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對施公子一見鍾情!

於是,便有了羊角辮拿著玉簡上門,讓衛易幫忙的事情。

最終,在衛易死皮賴臉的扯皮之下,施公子還是不得不答應,去陪著衛易見一次羊角辮,算是幫衛易完成之前的承諾。而在這頓氣氛詭異的飯局上,衛易終於第一件見到,滿臉花痴相的羊角辮,是個什麼樣子。非但如此,羊角辮還不是僅僅自己一人過來,而是帶來了好幾個差不多年歲的閨中密友。頗有些相看自己未來夫婿的意思。

走出邵師食閣后,衛易看著落荒而逃的施公子背影,忽然有一種想笑的衝動。再看看身後那幾名滿臉興奮的女修,衛易覺得自己做到這也就夠了。再往後,兩人到底能不能成,那就要看天意了。

畢竟喜歡一個人這種事情,只能看當事人本身,外人卻是越摻和越亂。

如此,解決了這件事之後,又過了數日,終於到了和那位阮師約定的日子。衛易這次卻是興奮的起了個大早,早早的趕到阮師的那座小宅院。

「這件靈劍法寶,比我想象的要更好。」

一見面,阮師便誇讚起這件剛剛煉製出來的法寶。這對於見多識廣的阮師來說,絕對是非常稀奇的事情。

「別看這件法寶,品階只有靈階下品,但打造他的靈材,卻都是極為珍貴的,就算用來打造一件靈階上品的法寶,也綽綽有餘了。但這還不是最讓我意外的。這件法寶,真正珍貴的地方,其實在於你拿出的那套寶禁。我原本對於這套寶禁,已經有很高的估計。但直到我打造出來之後,才發現我仍是估計的低了。」

「這套寶禁,彼此之間的配合無比緊密。自打我學習煉器以來,還從沒見過配合到這種地步的寶禁。看得出來,這應該是一套寶禁的一部分,以後只要你修為到了,便可以在這件法寶上繼續銘刻寶禁,提升這件法寶的品階。我現在倒是很好奇,小衛你手裡有沒有剩餘的寶禁?要是有的話,能不能拿出來讓我看看?你放心,我也不白看。日後你這件法寶提升品階,我全包了,一個靈錢的費用也不收你了……」

對於阮師臉上某種名為狂熱的表情,衛易也只好賠笑。至於說阮師後面的提議,衛易則想都沒有想,便直接以自己沒有剩餘寶禁而拒絕了,讓這位阮師頗為惋惜。

。 秦時月明白,如果跟父親就這個話題繼續聊下去,很有可能不歡而散。

想起戴山那天晚上略帶威脅話,她不得不懷疑在萬振良的案子中,父親雖然不大可能直接涉案,但有可能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當然,這只是一種推測,父親阻撓她調查毛竹園或者毛塘四合院並不一定自己涉案,確實存在個人原因。

首先毛竹園對於父親來說地位舉足輕重,沒有毛竹園的潘鳳就沒有父親的今天,甚至潘鳳已經死了,可父親的醫院仍然受益於潘鳳的名聲。

此外,毛塘四合院雖然跟父親關係不大,可眼下李新年的母親成了父親的老婆,並且還生了一個兒子,已經不是僅僅露水夫妻了。

而李新年是譚冰的女婿,又和毛竹園有著重大的利益關係,可以說形成了一條緊密的紐帶。

在這種情況下,做為女兒,她難道還能六親不認?

「爸,有關萬振良的案子我從來沒有跟你談起過,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不妨跟我直說。」秦時月試探道。

秦川一副諱莫如深地說道:「不管怎麼說,我從來沒有問過你案子上的事情,可你總不能最後搞到自家人的頭上。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萬振良的案子真的牽涉到毛竹園或者毛塘四合院,也不用你出面,就讓別人去查好了,你可別讓我成為別人的笑料。」

秦時月獃獃楞了一會兒,盯著秦川問道:「爸,既然今天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那你就明確跟我說句話,你醫院的資金有沒有萬振良的贓款?」

秦川眯著眼睛盯著女兒注視了一會兒,緩緩說道:「也許有,也許沒有,我是個商人,不是警察,我不管別人的錢是從哪裡來的,再說,毛竹園投入這點錢算什麼?」

秦時月楞了一會兒,問道:「據你了解毛竹園很有錢嗎?」

秦川沒有直接回答秦時月的話,而是反問道:「你覺得毛竹園是靠萬振良的贓款起家的?」

頓了一下,又說道:「毛竹園有多少家底我確實不清楚,可絕對不會吧一點小錢看在眼裡。」

秦時月質疑道:「二十個億能算是小錢嗎?」

秦川哼了一聲道:「二十個億在十年前確實是個天文數字,可我覺得潘鳳沒必要為了這筆錢冒這麼大的風險。

實際上毛竹園歷經三代而名聲不止,積攢下的財產誰也無法估算。

文格時期,毛竹園曾經受到過衝擊,當時在潘鳳家裡搜出了大量的金條珠寶,據說價值上億,可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大部分被埋藏在了某個地。」

「那後來沒找到?」秦時月驚訝道。

秦川搖搖頭說道:「當時潘鳳在寧安市甚至省裡面有不少有影響力的病人,他們出面幫著毛竹園說話,最終不了了之。

所以,你以為毛竹園的錢沒有來歷?他們拿出幾個億投資趙源和我的醫院,你憑什麼認為是萬振良的贓款?」

秦時月怔怔楞了一會兒,說道:「爸,金條也好,珠寶也好,只要最終變成投資,我們都能查清楚,絕對不會冤枉人。」

秦川說道:「那你去查吧,實際上潘鳳第一次投資我的醫院並不是現金,而是金條,當時的價值不少於兩千萬。」

秦時月好像頓時傻眼了,獃獃楞了一會兒之後,吃驚道:「爸,難道我結婚的時候你給我的那幾根幾條就是來自毛竹園?」

秦川點點頭,說道:「不錯,我並沒有兌現所有的金條,而是保存了一些,做為你結婚的假裝。」

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不過,你放心,我給你這些金條的時候,萬振良還沒有案發呢,我只是想告訴你,毛竹園的資產不怕你們查。」

秦時月並沒有因為秦川的解釋得到安慰,而是急迫道:「爸,你可能把時間搞錯了,我記得毛竹園成為你的正式股東是在萬振良案發之後。

那時候我媽還活著,她說你是借了潘鳳的錢開的醫院,潘鳳之前即便給你金條,那也只能算是借款,那你後來是怎麼還這筆錢的?」

秦川獃獃楞了一會兒,擺擺手,說道:「我哪來的錢還賬?最後只能折算成股本了。」

秦時月一臉疑惑道:「據我所知毛竹園眼下持有你公司的股份達到了兩三個億,而你是說那些金條不過是兩千多萬,相比於後來的股本差的也太多了,難道潘鳳又給了你上億的金條?」

秦川好一陣沒出聲,最後說道:「毛竹園在我醫院的投資並不只是潘鳳一個人的,而是包括了毛竹園的好幾個成員,除了潘鳳之外,還有蔣建民,韓壽兄妹。

說實話,當年蔣建民見我的醫院紅火,心裡有點嫉妒,所以一直想自己搞一家醫院,可後來突然死了,結果韓梅在我的醫院投了一個億的股本。」

秦時月驚訝道:「韓壽?他是什麼時候成為你公司的股東?」

秦川一臉無奈地說道:「你如果非要掐這個時間的話,自然是在萬振良案發之後,不過,韓壽也並非一個人持股。」

「還有誰?」秦時月問道。

秦川擺擺手說道:「你也不用問這麼清楚,我這家醫院的股本構成非常複雜,有些股東我也不認識。

那時候我就是需要資金,只要看好我的前景,我一般都接受。

不過,我也知道股東太多對醫院頗有掣肘,所以這些年通過各種辦法收購了不少小股東,即便如此,我眼下雖然是醫院的大股東,可也只佔到股權的百分之三十多一點。

也就是說,百分之六七十都掌握在別人的手裡,如果這些人聯起手來,我說的話不一定算數,為了這件事,我這麼多年都沒有睡過好覺呢。」

秦時月楞了一會兒,問道:「爸,你的醫院眼下估值有多少?」

秦川遲疑了一下,笑道:「小月,你從小就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對錢沒有概念,所以最後才當了警察。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還是第一次問我有多少錢吧,說實話,我以為你應該知道我的資產情況,畢竟你是個警察嘛。」

秦時月脹紅了臉,嗔道:「爸,難道你懷疑我暗中調查過你的資產?」

。 「我家雨菲可是六尾靈狐血脈!」

「便宜葉青那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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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嵩山派掌門,是武林正道頂樑柱,他居然會被擊潰,怎麼可能?!

「定是這華山劍宗的小子,使用了什麼陰謀詭計吧。」

有人猜測,「說不得,是這人用計,將左盟主引開,然後機關暗器一擁而上,諸多華山弟子也去圍攻。」

「是啊是啊,左盟主是掉進了陷阱里吧。」

大家三觀受到衝擊,對於此事,也是不信的,就算為真,其中必有內情!

無怪乎他們這麼想。

在這些武林群豪的印象中,蘇衍雖然劍法厲害,但覺得……和五嶽有盛名的左盟主,還差得很遠。

他雖說是華山劍宗,穆人清的弟子,但許多人,其實都將他作為後進小輩看待。

可他……怎麼……怎麼忽然擊潰了左盟主呢?

定是用了毒計!

可……過不久,又有更為準確的消息傳來:

「其實那人只是一個,反倒左盟主身旁有許多豪傑相助!」

這話一出,大家……炸鍋了!

。 因為和林小芭重修舊好,徐長風便是想起了自己三個月前曾經答應過要給林小芭親手做一支木簪。

本來他以為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再重逢了,他不想睹物思人,也怕會給藍珊留下把柄,故一直沒有打算履行那日對林小芭的承諾。

但如今,他既又和林小芭在一起了,他便是想兌現當日的承諾,親手給她做一支木簪。

故,林小芭他們離開了地宮后,徐長風侍奉了藍珊用過早膳后,就得以空閑下來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開始製作發簪。

徐長風選用的木料,其實是他自來到嬰靈門后,從小一直用到現在的那把大小適中的木梳,他想著把這木梳陪伴了他這麼久,也算是比較特別的吧,把它做成發簪,或許比用其他的木頭做成發簪,來得更有意義一些。

故,徐長風將那木梳先洗刷了個乾淨,然後並不擅長作畫的他,先在紙上畫了個流線型的簪身,再在簪頭畫上了兩片芭蕉葉,如此就算是設計好了簪子的模樣,隨即他就立刻動手,尋了小刀做了起來。

在徐長風專心致志地為林小芭製作木簪的時候,林小芭他們則在商量如何才能在不驚動守衛的情況下,把徐長風從地宮帶出來,又帶出村落。

但因為地宮建築特殊的緣故,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從祭祀台或者是地宮入口以外的地方潛入地宮,所以也就根本找不到能不驚動守衛就離開地宮的出口。

可如果不能悄悄把徐長風帶走,就勢必要從藍珊下手,給她一個讓徐長風出地宮辦事的理由。

但想要讓徐長風出地宮辦事,也是很難,畢竟徐長風只為藍珊辦事,而藍珊一般也不會讓他去幹什麼跑腿的活,加之徐長風曾經有過叛逃嬰靈門的事情,藍珊就更盯他盯得緊了。

況且就算徐長風出了地宮,這整個村落也到處都是藍珊的眼線,只要徐長風一踏出村子,藍珊勢必就會追出來抓人,而憑他們的力量,恐怕不足以與藍珊抗衡,到時只怕又要傷亡慘重!

若不是萬不得已,林小芭可不願意和藍珊正面硬拼,倒不是她怕死,她主要是怕自己會拖累別人,又害得別人為了她犧牲。

林小芭等人一連愁了個三天,都沒想到什麼好辦法,藍瑚也一直不向他們提供什麼好建議,直到這日晚上,藍瑚來告訴他們,藍珊決定三日後和徐長風完婚。

「什麼?!

完婚?!

我看是逼婚吧!」

林小芭一聽到這個消息,就氣不打一處來,她知道,徐長風肯定是被逼迫的。

「確實是逼婚。

聽地宮裡傳出來的消息說,我姐姐已經把徐長風用鐵鏈鎖在了房間里,等著三日後再押著他上祭祀台完婚。」

「為何會這麼突然?」

靖王不解地追問道。

「好像是因為一根破木簪起了爭執,我姐姐要,徐長風不給,就為了那根破木簪大打出手。

但是徐長風怎麼可能打得過我的姐姐呢,這不,就被鎖起來了唄!

然後就發了布告說三日後於祭祀台舉行大典,迎娶徐長風為門主夫人。」

藍瑚說到「破木簪」的時候,林小芭就立刻想到了徐長風一定是在兌現當初在絕塵谷附近的小村鎮上給她許下的承諾。

林小芭一想到徐長風為了護住他答應給她做的木簪,而和藍珊再次大打出手,林小芭就不禁為他擔心起來,她知道他肯定又受了不少傷,遭了不少痛。

。 「啪嘰~」

端著玉碟的小黃門不知道是太緊張還是什麼原因,手一抖,酸梅湯的碗竟然摔在了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小皇帝元詡再也忍不住了,炎熱的天氣、勞作的辛苦、元乂帶來的壓迫,種種情緒在臨界點徹底爆發:「拖出去砍了!」

「啪嘰~」

另一個碟子上的瓷碗也應聲而碎,小黃門張景嵩跌坐在地上如喪考妣,連跪地求饒都忘了。

元乂在一旁以教訓地口吻對皇帝說著:「哎,皇帝何須這般動怒呢?打幾鞭子教訓教訓便是了,萬佛燈節將至,殺人有傷天和。」

小皇帝元詡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道:「姨夫說的是。元冠受,帶人把這蠢婢拖出去,打二十鞭,朕就在這聽著。」

元冠受看著涼亭里氣氛微妙的權臣和皇帝,領命而去。

兩個羽林中庶子拖著褲襠都濕了的小太監,就架在麥田的田壟上,按住他的雙手。

小太監長得倒是白凈,褪下衣褲跟白斬雞一樣,就是大腿內側滿是鮮紅的傷痕,看的是觸目驚心。

趁著屬下去給他拿鞭子,元冠受跟小太監閑聊了起來。

「內侍是哪個宮伺候的?看著面生的很。」

趴在田壟上的小黃門張景嵩哭喪著臉答道:「回將軍的話,奴婢是在潘嬪宮中伺候的,昨夜陛下宿在主子那,今早有內侍請假,奴婢便被派了過來。」

潘嬪?

元冠受心中一盪,那日含章殿相遇的妃子,萬種風情可是讓他難忘的很,尤其是如今食骨知髓,更是心裡痒痒。

沒辦法,男人嘛,有幾個能擋得住這般尤物呢?

可小黃門張景嵩身上隱隱約約的鮮紅傷痕,卻讓元冠受起了疑心。這不可能是自己弄得,沒人對自己這麼狠,有的地方都翻肉了。

不會是潘嬪吧?沒看出來口味這麼重啊。

有的沒的胡亂想著,元冠受接過鞭子準備開始行刑。

抽鞭子打板子都是技術活,有的人幾百鞭躺了幾天又下地活蹦亂跳,有的人幾鞭就被抽死了,其中奧秘自然是有說法的。

「唰~」

挽了個鞭花,元冠受的鞭子掄圓了落在小太監白凈的臀部,響聲五十步內可聞。

緊咬牙關的張景嵩「哎呦」了一聲,卻發現並沒有感到多疼。心頭那還不知道元冠受這是放了水,趕緊咿咿呀呀地誇張哭嚎了起來。

元冠受前世有個非常老年人的愛好,就是去早晨去公園抽響鞭。

嗯…就是那種大鞭子輪一圈,抽在地上跟炸雷一樣的玩意,很需要點技巧和訓練。

勢頭足,聲音大,噼里啪啦二十鞭很快就過去了,張景嵩的屁股紅了一圈,卻連腫都沒腫。

張景嵩心裡想著,這可比晚上被求而不得的潘嬪蹂躪遭的罪少多了,元將軍是個好人吶!

皇帝聽著不遠處麥田裡跟連續炸驚雷一樣的誇張響動,心裡意外地舒服了很多,似乎是挺解壓的。

心情舒服了,看人也順眼了很多,撿了一條命的小黃門張景嵩夾著屁股被人抬了回去,元冠受也躲了會兒陰涼,繼續回到皇帝的身後當保鏢。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小皇帝元詡對元冠受還是挺滿意的,武力超群,辦事利索。而且重要的是,跟元夜叉有仇,結的梁子還挺大。

這點是最重要的,因為宮裡太監和禁軍都是元夜叉安插的人,身邊有個強力保鏢,讓小皇帝安心了不少。

可惜禁軍不能跟皇帝去後宮守著他過夜,這讓元詡在午夜夢回之際,總有些心裡沒著落,生怕哪裡蹦出來個刺客害了他。

元乂斜插著手抽出來一張奏表,傲慢地對小皇帝說道:「國債一事,今日中書與門下共議,擬了幾條方略,看看吧。」

小皇帝元詡面色一僵,強忍怒氣說:「姨夫掌管門下省,朕放心的很,既然已經決定,朕便不看了。」

元乂懸在半空中的手頓了頓,隨後把奏表直接塞進了皇帝的懷裡。

皇帝身邊的近臣全都眼觀鼻鼻觀心裝作沒看見,自古以來權臣得勢的時候,都是比較囂張的,至於皇帝和權臣的鬥爭,有時候皇帝贏,有時候權臣贏。

可不管誰能笑到最後,摻和進去的大臣往往都是死無全屍。

幫皇帝斗權臣,權臣把你安排了,皇帝連個屁都不敢放的,最多等掌權以後給你追贈點補償,這還是皇帝有良心的情況下。

至於幫權臣斗皇帝,你瘋了吧?

天子乃是王朝天命所系,哪怕他是個庸碌無能之人,身上所承載的權威也不是大臣所能比擬的,胡亂地攪進去,怕是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元義慢悠悠地說著:「中書門下的意思呢,北海王提的國債是件好事,能緩解國庫的財政壓力。如今天下離亂,百姓拳拳報國之心是有的,卻不見得有能力認購多少國債,這次就讓王公大臣們出出力吧,畢竟都是國朝重臣。國債呢,五年,一倍的本息,平定關隴之後,以關隴賦稅為抵便差不多了。」

五年一倍,拎著鞭子回來的元冠受看著風輕雲淡的元乂,一時間竟連厚顏無恥之徒都懶得罵了,恨不得直接抽這個北魏最大的蛀蟲幾鞭,虧他能想得出來,這人是有多貪婪。

小皇帝翻了翻被硬塞到懷裡的奏摺,扔到石桌上,只說了一個字:「好。」

「大臣們希望皇帝也能做表率,為天下之先,認購國債以資關隴平叛。別太少,幾百萬錢總得有的。」

小皇帝元詡已經被壓迫的懶得掙扎了,點了點頭,得到了皇帝形式上的首肯,元乂帶走了他的奏章去用印,隨後便可以頒布成聖旨。

辦成國債這件事從來都不是元乂的目的,他的目的是告訴小皇帝,現在的北魏朝廷,還是他元乂說了算。

這位侍中可以隨意出入皇城,無人敢攔,無人敢報,他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他想做成什麼事情,就可以做成什麼事情。

皇帝?只不過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罷了。

至於皇帝的日常用度會不會因此而有所縮減,那不是元乂所該關心的,更何況,天子節衣縮食支持關隴平叛,不也是一種表率嗎? 「只要再殺一隻,我就能升級了!」

如此想着,神宮悠眼中凶光閃爍,目光猙獰的看向了周圍的妖魔。

這種被當作獵物的目光眾多妖魔都很熟悉,只是,以往它們是兇殘的狩獵者,以高高在上的姿態看着人類的掙扎。

現在,被一個如食物般的凡人如此看着,眾多妖魔心中都升起了怒火。

「雜種,你是在找死。」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這是阻攔鬼山大人降臨,阻攔山神大人的佈置。」

「停手,否則山神大人不會放過你的!」

看着騰出手來的神宮悠,周圍的妖魔都在怒吼,只是,那些聲音中都有些虛張聲勢,這讓神宮悠嗤笑了一聲。

「你們的山神跟鬼山大人會不會放過我我不知道,但你們,今天死定了。」

如此說着,神宮悠看向了距離自己最近的那隻妖魔,臉露猙獰的朝着它走了過去。

那是一隻滿身魚鱗的怪人,隨着神宮悠的接近,它當場就驚叫了起來,顯然,四個妖魔的慘死讓神宮悠確立了足夠的威信。

只是,它本身被足足三個除魔人糾纏着,雖然那些除魔人不敢與它生死搏殺,阻攔一下還是能夠做到的,這讓神宮悠根本不用擔心它逃離,甚至能從背後偷襲。

而其他妖魔,也被除魔人死死糾纏着。

隨着神宮悠以殘忍暴虐的姿態獵殺妖魔,他們的信心已經鼓舞了起來,這就如同古代軍隊無法對抗強敵,順風仗卻是會打的。

甚至,有着神宮悠這個鼓舞人心的英雄在,他們發揮出了自身數量多的優勢,竟然把妖魔反壓回去了,還趁機殺死了好幾個妖魔。

如此情形,也讓神宮悠……心疼死了。

「別殺,都留給我,這可是經驗啊!」

他很想如此呼喊,但不想暴漏自身的能力,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其他妖魔慘死,這也讓他的步伐加快。

「得快些把它們殺死才行,這些可都是經驗。」

如此想着,神宮悠湊到那魚怪旁邊,卻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在旁邊停了數息。

這數息並沒有讓魚怪好過,並不是一定要出手才能給人打擊,有時威懾更能給人壓力。

魚怪可是親眼看到神宮悠殺死自己四個同伴,現在這個殘暴的傢伙側立在自己身旁,它怎麼可能不恐懼,不把心思分出大半放在旁邊。

這一分心,自然很快被那三人找到了機會,極短時間,它的一隻眼睛被除魔人戳爆了。

「混蛋,我要殺了你!」

眼睛爆裂的痛苦讓它怒嚎著轉向了三個除魔人,然後,在它轉身的剎那,神宮悠出手了,8.7的敏捷讓他動作迅如驚雷,魚怪剛剛扭頭,他就閃至了魔怪身側,一拳砸向了魚怪的頭顱。

「轟」的一聲,一米七的魚怪被神宮悠一拳砸的飛起,另一隻眼睛也被砸爆。

只是,夢魘界惡劣的自然環境讓那裏的妖魔生命力都很頑強。

前面的鐮鼬跟黑鴉,一個依靠風的操縱進階妖魔,一個依靠飛行進階,生命力頑強的特性還不明顯,但魚怪一身鱗片,走的就是防禦流,哪怕神宮悠全力一拳,也只是把它腦袋上的鱗片砸裂,讓眼睛崩裂,雖然這樣也很慘就是了。

只是,沒有一拳打死讓他有些不滿。

還好,神宮悠也算戰鬥豐富,一拳下去就知道魚怪不死,在它飛起的剎那,神宮悠單手伸出,竟然抓住了魚怪帶噗的腳掌。

「喝啊!」

抓住魚怪的腳掌,在一聲聲爆喝中,神宮悠把它當做木棍,朝着地面瘋狂下砸。

「轟隆」「轟隆」「轟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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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傾的眉頭緊緊皺起,他深吸口氣,緩緩的後退幾步,身上光明雷霆也在瘋狂的匯聚。

他死死的看著百里屠殺。

百里屠殺身上的氣息還在增強。

此刻的百里屠殺,就宛若是上古劍神一般,當真是恐怖如斯啊。

「哈哈,你等死吧。」

「我這一招你絕對無法抗衡,在我的眼裡你就是垃圾,徹頭徹尾的垃圾。」

百里屠殺嘶吼著。

他已經暴怒了。

徹底的暴怒了。

「葉小子,你只要被被他一下子斬殺,你就不會有問題的。」

深海魔鯨王繼續大聲的喊著。

因為他知道葉天傾的鴻蒙碑,可以幫助葉天傾恢復傷勢。

只要葉天傾不要被一下子斬殺。

那無論多重的傷勢。

鴻蒙碑都可以幫助葉天傾瞬間恢復。

可以說葉天傾就是不死之身啊。

「哈哈,你們難道覺得他可以活著嗎,真的是太天真了。」

百里屠殺冷笑起來。

此刻他身上的氣息,竟然已經超越帝尊了,達到神帝的水準。

恐怖如死,至高無量。

他彷彿是掌控天道的無敵霸主和帝王一般!

帝王一怒,血流成河。

此刻他就是站在那裡,就讓人覺得空間在破碎,大道在哀嚎。

天地間一片鬼哭狼嚎。

「哈哈,哈哈……現在知道厲害了吧,我這一招還沒有釋放出來那。」

「只要我這一招釋放出來了,你就必死無疑了。」

百里屠殺冷笑著。

「哼!」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雷霆……落下來吧!」

葉天傾也不在等待。

他知道如果自己在不出手的話,自己可就危險了。

所以他也毫不猶豫的就釋放出光明聖雷。

數千雷霆同時朝著百里屠殺落下。

轟,轟,轟!

光明聖雷恐怖如斯!

同時雷碑也出現了,雷碑之靈直接化作恐怖的巨象,朝著百里屠殺就鎮壓過去,。

天地間一片震蕩。

鬼神恐懼,佛陀泣血。

啊……

在無盡的雷霆當中,百里屠殺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他渾身骨骼破碎。

「哈哈,百里屠殺你在葉小子面前,你就是垃圾罷了!」

「真以為展露出神帝般的威勢,你就可以獲勝嗎?」

「你不是神帝,你只是帝尊罷了,如果你是神帝的話,葉小子的確不是你的對手,可惜你不是啊!」

看到葉天傾佔據上風。

深海魔鯨王便是狂笑起來。

而此刻!

踏天大聖的臉色已經無比難看了。

青衣女子急了:「還不出手嗎?你要袖手旁觀我沒意見,但是你別攔著我!」

說著!

他手裡出現一柄青色長劍。

然後便是朝著葉天傾殺來。

她擔心自己在不出手的話,百里屠殺就要會被殺死了。

「哼,臭娘們你敢偷襲,滾蛋!」

深海魔鯨王擋在葉天傾的面前。

這青衣女子,深海魔鯨王就沒有將其放在眼裡。

。 粟政回到了教室裡面,目光一掃教室裡面的人,隨後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

這時,一旁的王小虎湊到粟政身邊,小聲的問道:「政哥,是不是班主任喊你過去了?」

「嗯。」粟政氣息懶懶的回道,身子靠在椅背上,忍不住的打了個哈欠。

眼神忍不住的往陸安安的位置瞟。

「政哥,我知道是誰跟老師打小報告的。」

王小虎一臉得意洋洋的道,剛好他從老師辦公室門口路過,聽到裡面的聲音,最後還看到徐曉薇從老師辦公室裡面出來。

可不正巧了。

「誰?」

粟政的眼神忽然落在了王小虎身上,漆黑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冷意。

正想找這個打小報告的人呢。

王小虎挨近粟政,卻見粟政嫌棄的往後面躲了躲,道:「離我遠點。」

這傢伙湊那麼近幹什麼。

他最討厭別人靠的太近。

王小虎嘿嘿兩聲,壓低自己的聲音,「跟老師打小報告的人是徐曉薇,我親耳聽到的,還看到徐曉薇從老師辦公室里出來了。」

「確定?」

粟政問道。

「千真萬確,我要是看錯了,我把自己的眼珠子挖給你。」

王小虎滿臉嚴肅的點頭,他說的可都是真話,平白無故的他幹嘛陷害徐曉薇。

自然是眼睛看到了,耳朵聽到了,才確定是徐曉薇。

「我知道了。」

粟政眼色冰冷的看向徐曉薇。

徐曉薇也正好往粟政那邊看,卻見粟政在看自己。

她匆匆轉過頭,心底一虛,不會是自己跟老師打小報告被粟政知道了吧?

明明跟老師說的是陸安安和粟政,為什麼老師只找了粟政,而不找陸安安,難道是因為陸安安學習成績好,還是班長嗎?

這一點徐曉薇有些不服氣,憑什麼呢?

老師為什麼只找粟政一個人?

這明明是兩個人的錯啊。

徐曉薇有些搞不明白。

接下來的時間,徐曉薇都感覺粟政在看自己,眼神特別不好,讓人感覺到害怕。

第二天,徐曉薇一大早來到了學校,打開抽屜的時候,發現抽屜裡面有毛毛蟲,她最害怕的就是毛毛蟲。

當即就被嚇得跳起來,眼淚都被嚇出來了。

哭喪著一張臉蛋,離自己的桌子離的遠遠的。

其他人都看向徐曉薇這邊。

「徐曉薇,你有毛病啊,大白天忽然叫起來。」

「被你嚇死了,幸好老子沒有心臟病。」

這一驚一乍的,把不少抄作業的學生可嚇壞了。

看徐曉薇的眼神也有點不善起來。

「我抽屜裡面有毛毛蟲。」

徐曉薇被嚇得淚眼朦朧。

「不就是毛毛蟲,大驚小怪。」有人嗤之以鼻,現在的徐曉薇已經不是班長,對徐曉薇也不必恭維。

以前徐曉薇當班長的時候最喜歡跟老師打小報告了。

現在陸安安當班長,人家幾乎都不跟老師打小報告,除了有些同學不交作業,陸安安會將名單統一給老師。

徐曉薇只覺得委屈不已,這毛毛蟲一定是誰故意放在她抽屜裡面的。

毛毛蟲怎麼可能自己跑進她的抽屜裡面?。 第534章豪賭一局

「很好!」

劉金水最喜歡的,便是像馮洋、李庶這種喜歡豪賭的賭徒。

一個億,全部壓了進去。

雖然相比較馮洋,李庶多壓了一百萬到已經出現過的「豬」上。

但是,這個遊戲的本質他還是不懂。

「那麼,我要開始轉動指針了!」

劉金水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撥動那指針。

因為這一局他穩贏,沒必要同李庶再繼續浪費時間。

「等一下!」

誰料這個時候,馮洋突然叫了出來。

「你幹什麼?」

搞得剛想撥動指針的劉金水當場嚇了一跳。

當即瞪大雙眼看去馮洋,怒斥道:「非對局之人,別插嘴。」

「李庶,我們不能這麼賭,這個傢伙一定出千了。」

「他一定有辦法將指針落在最後的『兔』上面。」

「你不能一局把所有的錢都壓上去。」

馮洋說著說著,將籌碼全部拿了回來。

這可觸及到了劉金水最後的底線。

啪!

被徹底激怒的劉金水一巴掌重重的拍在賭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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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辭鏡撇嘴,「偽裝的而已,他不過是在攻心,你不知道……」

「他就是一個神經病!」

奚淺:「……」不,我知道!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那人是誰?」玉晚煙突然有些糊塗了。

妙亦驍?妙?難道是妙家的人?

「那人是妙家少主,就是隱世的那個妙家。」

「隱世妙家?妙亦蕭?」

「不錯,就是妙亦驍。」

「他我也有所耳聞,辭鏡,你得小心些了。」玉晚煙想到妙亦蕭的作風,突然有些為花辭鏡擔憂。

原本她和花辭鏡不怎麼熟的,但她是淺淺的朋友。

「看吧,晚煙都聽說過他,我就說他是個神經病。」花辭鏡攤手,眼裡閃過深深地厭惡。

奚淺:「……」好吧。

可能是她看錯了。

「那你要離開還是繼續去古修洞府?」

「我跑也跑不了!」花辭鏡臉色不好,心底升出一絲無力。

妙亦驍是神經病一點兒都不誇張,只要逮到她,就是死纏爛打,絕不會離開半步。

突然花辭鏡一頓,不對呀!

今天的妙亦驍怎麼這麼反常?

放她離開不說,看她的眼神也很奇怪。

那眼神……好像有點熟悉。

花辭鏡蹙眉,她好像在哪裡見過……

。 她壓根不敢想啊。

倒是封晏聽着,眸色深邃。

他和唐柒柒的洞房花燭!

是啊,今天領證,從法律上來說,從今天開始,兩人是夫妻關係,共同經營家庭,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相濡以沫。

他們的第一次不應該發生在酒店,不應該發生在自己不理智的狀態下。

或許,要籌備一下。

「柒柒,我們回家。」

他念着她的名字,聲音都是暗啞的。

明明領完證上車,還是冷漠的神色,怎麼出門一趟回來,那眼神露骨灼熱,就像是獵鷹尋找到了想要的獵物,不捉到誓不罷休!

封晏先開機,給路遙發了短訊,就再次關機不予理會。

那端的路遙接到電話,覺得自己見鬼了。

他家先生竟然讓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佈置好一切!

在車上的唐柒柒,坐立不安。

她低着腦袋,雖然坐在副駕駛,離他最近,可存在感實在是太低了。

封晏沒有急着搭話,開車速度不快,大約半個小時才回去。

折騰來折騰去,已經是傍晚五點多了,已經入秋,白天時間短,天色都有些昏暗。

唐柒柒回到自己以後要住的地方,整個人驚呆了。

大紅燈籠?

紅雙喜的窗花?

和低奢精緻的別墅格格不入,但卻是國人最傳統的婚慶表示。

結婚就是要紅紅火火的。

桌子上還放着喜糖,地毯也全都換成了紅色,傭人出入都是喜笑顏開,不斷說着恭喜。

那一瞬,她都誤以為自己穿着秀禾服進場了。

「餓嗎?」他貼心的問。

「不餓……」

現在她滿腦子問號,根本察覺不到胃裏是什麼反應。

她用一種見鬼一般的眼神看着封晏。

「那行,先辦事。」

「辦事?」她有些不解。

是簽約一些婚內協議?

還是要教她在家裏的規矩?

她不懂啊!

但沒關係,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她負責乖乖聽話,絕不給他找任何麻煩。

她很麻利的跟着上樓,都想着他回來了,自己也不能住主卧,還是搬到客卧方便點。

她壓根沒把自己當成封晏的妻子。

畢竟這個婚姻不情不願。

封晏不喜歡自己。

她也不想和他糾纏不清。

她知道自己是高攀,賴上他,他就已經很不高興了。

別的,她不敢奢求。

封晏把她帶到了主卧,她的小小行李箱還放在角落。

「我馬上收拾東西去客卧,放心,我明白自己的身份,絕不會給你找麻煩。至於奶奶那邊,我會儘力說服的,你放心。」

封晏聽到這話,心臟微疼。

如果不是經歷了一輩子,他真的要以為這丫頭對自己毫無感情。

她明明一直喜歡著自己,卻因為自卑,從不敢吐露,一直把自己的感情弱化到了看不清的地步,卻又止不住的為他着想,潤物細無聲的表達着自己的情感。

如果不愛,為什麼幫他修復奶奶和母親的婆媳關係?

如果不愛,為什麼不願意荒廢他的婚姻,主動離婚?

如果不愛,為什麼願意為他生兒育女。

如果不愛,為什麼保護時清靈,把她看得比自己還要重要?

。 「放心,我從不欠人錢。」說着,他直接掏出一張卡遞給秦舒。

秦舒看着這張寫着至尊vip的黑卡,瞪了瞪眼睛,只是五百塊,這男人拿張黑卡給她?

「別誤會。」褚臨沉好笑地看着她的反應,說道:「三天後就是接任儀式,你去選一套隆重點的衣服,首飾也都配齊。你之前的那幾件,太素。那五百塊,你自己從卡里取就行。」

秦舒懂了,原來,這張卡是給她拿來報銷工費的?

這應該是最後一次花褚臨沉的錢去購物吧。

想着,秦舒坦然地把卡收了下來。

……

星游娛樂公司。

「藝琳,最近給你做的宣傳推廣有效果了,你在網上已經有了討論度。果然,白富美加清純善良的人設永遠是主流,那些窮屌絲們嘴上說着仇富,卻還不是看到白富美三個字就挪不開目光了!」

聽着褚雲希的話,王藝琳心裏志得意滿,笑了笑,卻謙虛說道:「現在這一切都多虧了雲希你的幫忙,我也要更加努力,不能辜負了你啊。」

這話果然讓褚雲希受用,她唇角一彎,說道:「別急,我接下來還給你安排了好幾部大女主的戲。不過,我覺得你還要繼續深化白富美這個形象,最好能夠參加一些上流聚會,然後讓記者不小心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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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藝琳輕皺眉,嘆聲道:「可惜我除了你之外,認識的名流並不多。」

「我來想辦法。」褚雲希示意她別着急。

她想了想,眼裏驟然亮了起來,說道:「有了!過兩天就是我哥的接任儀式,褚氏會舉辦空前隆重的宴會,到場的可都是海城數一數二的人物。我到時候把你帶上!」

「真的?」王藝琳驚喜不已,能參加這種上流的宴會,可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啊!

王家雖然靠着褚臨沉的支持,成為了有錢人家。但在真正的名流眼中,他們只能算暴發戶級別,人家根本不屑於跟他們來往。

如果能參加這種高級宴會,自己的身價也能漲一漲,沒準兒,還可以擴展人脈!

「到時候你記得一定要打扮得光彩照人,最好能夠成為全場焦點!」褚雲希說道。

王藝琳點點頭。

她懷着激動地心情從星游娛樂出來。

同時,沒忘記給褚臨沉打電話,說這件事情。

「臨沉,你的接任儀式,我可以來現場看看嗎?」她在電話里說得很謹慎,更多的是徵詢這個男人的意見。

如果他並不希望她去,那她興沖沖跟着褚雲希去了,豈不是弄巧成拙。

吃過虧之後,王藝琳做事情考慮得更加周全。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王藝琳有些緊張地握緊了手機。

她當然是想去的。

終於,褚臨沉開口了,他低沉說道:「可以,需要我派司機來接你嗎?」

王藝琳一喜,卻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乖巧體貼地說道:「你那麼忙,我怎麼好打擾你。我跟雲希說一聲,到時候跟她一起來吧。」

「好。」

掛了電話,王藝琳整個人都雀躍起來。

坐進車子裏,一旁的助理蔡蔡問道:「藝琳姐,我們去哪兒?」

當上藝人之後,褚雲希還專門給她安排了一個助理,負責她的日常行程。

「去逛街,買衣服!」王藝琳說道。

她要去好好選一套衣服,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到時候驚艷出場,讓海城所有的富人都認識她! 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的愛恨情仇趙信不從得知。

就算他知道又能如何?

管不了!

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趙信也不是官,他在仙域就是個小月老,玉帝和王母的事兒他也無權去管。能做的頂對就是把玉帝和王母的紅線強行牽到一塊兒,至於結果如何那就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而且,眼下他現在心裡裝著的都是廖明媚的事兒。

真要去處理玉帝和王母之間的感情問題,怎麼著也得等到將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偏偏……

廖明媚的事情讓趙信根本就摸不清頭緒。

「怎麼會這樣?」

眼看著王母娘娘許久未曾回復,趙信看著虛擬屏幕上王母娘娘推演出的坐標,又拉出千里眼的聊天頁面,點開定位坐標進行對比。

完全重合!

到了這種時候,趙信不可能再執拗的認為是坐標錯了。

千里眼和順風耳數次定位結果都是如此,王母娘娘的推演也是這種結果,總不能這些上仙、帝尊都錯了。

坐標沒錯!

廖明媚此時必然是在洛城無疑。

「為什麼我到了卻沒有找到廖明媚。」坐在陽台座椅處的趙信凝眸托腮,腦海中回想著他當時看到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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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澤微笑著,用一種邱鵬格外痛恨的目光看著他,彷彿就是為了欣賞邱鵬臉上開始龜裂的表情,看上去頗有樂趣的樣子。

邱鵬這輩子鮮有沉不住氣的時候,而此時此刻,即便知道施澤有意不讓他好過,依然控制不住心底的憤懣跟焦躁,平心而論,他現在對施澤相當忌諱,來的一路邱鵬想了很多,把自己跟施澤放倒天平上逐項衡量,最後他發現,這男人即便不如他,也差不多少,家世,容貌,能力等等,如果邱鵬公平誠實的話,還必須承認,這男人比他脾氣好,比他溫柔,比他體貼,也比他懂得楊梓暢的心思。

至少施澤知道楊梓暢那個小腦袋裡成天轉悠些什麼,知道楊梓暢的心裡琢磨些什麼?然後對症下藥,長此下去,哪個女人不動心,尤其現在,邱鵬對楊梓暢還毫無把握。

邱鵬知道楊梓暢喜歡他,憑藉這種喜歡,他最開始接受的理所當然,梓暢看在眼裡都一聲不吭,這些邱鵬很清楚,這種喜歡或許還在,可邱鵬拿不準還剩多少,沒有外敵的情況下,他可以慢慢緩緩一點一點的瓦解楊梓暢在心裡豎起的藩籬,可現在有施澤在一邊虎視眈眈,就非常不妙了,如果哪天楊梓暢想明白了,忽然發現施澤的好處,移情別戀也不是沒可能的事。

邱鵬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甚至在有一點徵兆的時候就必須掐滅,邱鵬糾結的心思自認為藏得挺深的,殊不知在施澤的眼裡,邱鵬就跟個透明人沒兩樣。

施澤忽然覺得別看邱鵬的事業如此成功,愛情上卻還是個不折不扣的白痴,說起來,邱鵬跟梓暢還真算天生一對,明明彼此在乎,彼此深愛,有時卻非得你藏著我掖著,折騰出這麼些事來,害的他以為自己有了機會,剛剛雀躍而起的心,瞬間把他打入谷底,因此讓他嘴上沾點兒便宜也不算過分吧!

一邊的服務生已經把球擺好,施澤轉到另一側去,彎腰用桿兒量了量,看著邱鵬半真半假的說道:「如果我答應你的彩頭,那麼我贏了的話,是不是可以用同樣的條件要求你?「

邱鵬的眼睛眯了眯,敢這樣明目張胆跟他對著乾的,這麼多年來,施澤算是頭一個了,施澤瞄了邱鵬兩眼后,手忽然發力,球直接打出去,把球打得的七零八落,其中兩球落袋,直起腰笑看著邱鵬。

「開玩笑罷了,楊梓暢是我人生中很重要的女人,不是賭注。」

施澤的聲音放的輕緩溫柔:「我第一次見到梓暢的時候,大概她自己都不知道,新生入校的時候,都是父母送過來,成群結隊熙熙攘攘的,只有楊梓暢背了個大大的書包,孤身一人,明明看上去纖細嬌弱,臉上卻帶著股子不一樣的倔強,梳著高高的馬尾辮兒,心不在焉的從我身邊走過,辮子上的絨絨球掉下來都不知道……」

說到這兒,施澤頓了一下:「我暗戀梓暢多年了,高中你們在一起時我知道的,當初拒絕國外優厚的待遇毅然回國,我得承認,楊梓暢佔了一些因素,那時候我對自己說,如果這輩子還能有,哪怕一丁點機會,我都不會放過,我從來沒後悔過什麼,可錯過梓暢,卻是我迄今為止讓我唯一後悔的一件事,如果能重新回到當年,邱鵬,你不見得還有能跟她在一起的機會。」

邱鵬聽后忽然笑了,笑的分外篤定:「可惜沒有如果,即便有如果,她也只能是我女朋友,最後嫁給我,做我孩子的媽。」

「這男人……」施澤也不禁笑了,驕傲霸道自然而然流露出來,卻那麼理所當然。

施澤知道,自己的目的邱鵬大概已經看出來了,自己本來也沒打算騙邱鵬太久,沒有機會的時候,不妨大度一些,也顯出自己有成人之美。

冷靜下來后的邱鵬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想明白之後,忽然覺得這眼前的施澤看上去也沒剛才那麼討厭了。邱鵬執起桿彎腰,一桿打出去,花球應聲入袋:「賭一局,輸的人請今晚的宵夜……」

楊梓暢半夜覺得口渴,起來去廚房倒水,剛出卧室就聞到一股酒氣,不禁揉揉鼻子,有輕微微鼾聲傳來,楊梓暢楞了一下,走到客廳才發現,竟然看到邱鵬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落地窗的紗簾並未合上,攏在兩側,月光輕易穿過玻璃傾瀉而入,暈染起一地銀白,邱鵬的半邊身子沐浴在月光中,頭臉卻隱在黑暗中,不知道喝了多少,濃郁的酒氣沖鼻子。

如今見到邱鵬隔三差五的出現在她父母家裡,楊梓暢已經生不出半點驚訝了,於是梓暢去廚房倒杯熱水握在手裡,坐在邱鵬的對面,愣愣看著他,有些邋遢,這兩個字,之前,楊梓暢不會跟邱鵬聯繫在一起,邱鵬總是光鮮亮麗,風度翩翩,衣著永遠整齊乾淨,而此時他的西裝外套掉在地上,襯衣有些皺巴巴的,領帶更不知去向,襯衣的袖子挽了起來,襯衣一側的下擺也從褲子里跑了出來,邱鵬仰躺著,手抬起來貼在額頭上,遮住了他的眼睛,楊梓暢只能看見他的鼻樑和緊抿的唇線。

難得的邋遢的樣子卻消減了些許的清冷,有幾分說不出的性感。這男人大概到了白髮斑斑的時候,也不會令人覺得醜陋難看。

楊梓暢看了邱鵬好久,久到杯里的水都有些涼了才回神,站起來走進去,從裡面抱出毯子,抖開,輕輕蓋在邱鵬的身上。

楊梓暢轉過身走回房間的時候,並沒發現,黑暗中邱鵬的眼睛忽然睜開,並且賊亮賊亮的,邱鵬並非有意試探,他跟施澤打了球,晚上又找了一家小店,幹了幾瓶二窩頭下去,兩人都有些醉,卻很痛快。

坐上車,邱鵬想都沒想就跟司機說了這裡的地址,在邱鵬潛意識裡,房子再多,再大,可沒有楊梓暢的地方,也不是他的家。

邱鵬進門很輕,並沒驚動梓暢的父母跟梓暢,而是直接倒在沙發上,深深吸了幾口氣,總感覺這裡連空氣都有楊梓暢的味道,令邱鵬分外的安心。

一開始的確是睡過去了,可楊梓暢一出來邱鵬就醒了過來,他就這麼看著楊梓暢傻傻獃獃的看了他這麼久,那種專註的目光,那種幾乎可以稱為情不自禁的神情,真的取悅了邱鵬,也令邱鵬懸了這些日子的心,徹底放進了肚子里。

看著楊梓暢小心翼翼的就跟做賊似的給他蓋上毯子,邱鵬恨不得把楊梓暢抱在懷裡,可邱鵬忍住了,他跟楊梓暢之間的問題,貌似還沒解決,反正來日方長,只要他能確定,楊梓暢的心裡還有他,只有他,就足以讓他睡個安穩覺了……

楊梓暢覺得,邱鵬近幾日的行為頗有些詭異,若說以前還有些距離感,現在這種距離感正快速消失中。

他幾乎每天都準時下班,下班直接過來她父母這邊,陪他父親下棋聊天,順便還幫她母親做飯,順帶著蹭晚飯,蹭了晚飯之後,總會找各種莫名其妙的借口留宿。

楊梓暢一開始覺得,這傢伙肯定居心不良,因為邱鵬看著自己的目光中,隱隱有暗火跳動,不過邱鵬在客廳沙發里不過睡了兩夜,她媽就不忍心的跟梓暢說:「反正客房閑著,不如讓邱鵬先住進去吧,白天工作那麼累,晚上再休息不好,時間長了,身體就垮了。」

楊梓暢一時不差,回過味來才發現,邱鵬已經徹底登堂入室了,楊梓暢無法拒絕的原因是邱鵬隔三差五就會把小晚帶過來,他如果自己過來可以冷著臉叫他回去,可是帶著小晚梓暢就不好冷臉不讓他進門了,畢竟小晚又小而且還很喜歡楊梓暢,被她不靠譜的哥抱來當了擋箭牌還不知道。

現在的狀態,令楊梓暢每每有種錯覺,他們是和諧幸福的「一家三口」,不,「一家四口」,楊梓暢摸了摸隆起的小腹,跟別人六個多月的肚子比起來有些小,而且這個孩子很乖,沒什麼強烈反應讓梓暢吐來吐去的,即便當初差點流產,現在卻具有強盛的生命力,這一點讓梓暢能夠真切的感受到,或許他會是個堅強的男孩……

楊梓暢突然察覺肚子側面跳了一下,隔著輕薄的衣料,鼓起一個小小的鼓包,楊梓暢愣了一下,不禁笑了起來……一隻大手突然從側面伸過來,放在了梓暢的肚子上,邱鵬的語氣有些緊張。

「怎麼了?是肚子不舒服了嗎?」邱鵬的力道很輕,這麼輕的力道,依舊驚動了肚子里的孩子,肚子動的頻率也較平常激烈了一些。

邱鵬被嚇了一跳,大手下意識的彈開,定定看了會兒楊梓暢的肚子,目光又猶豫的看向楊梓暢:「他動了……」

邱鵬獃滯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傻氣,這樣的呆傻的邱鵬令楊梓暢的心忽悠一下就軟了下來,或許這就是血緣親情,隔不開,剪不斷。

楊梓暢抿了抿唇說道:「你不妨當成這是他在跟你打招呼。」

「打招呼……」邱鵬喃喃重複兩遍,眼睛忽然亮了起來,把耳朵小心翼翼的帖在楊梓暢的肚子上閉上眼靜靜聆聽那不尋常的心跳…… 等到鍾延帶著公孫起離開,楚琦再無興緻下棋,丟下棋子起身,邁步到涼亭邊緣,眺望遠方。

「萬般隱忍、諸多謀劃到最後卻成了一場空。」

楚琦面帶自嘲之色,「此刻最高興的莫過於老四了吧。」

孔亮搖著羽扇上前,與他並立而站,「話雖如此,但殿下至少抽出了身,沒讓三皇子、四皇子聯手一起針對。」

「那嚴仲說的不錯,也許陛下心中早有決斷,內耗持續時間過長對楚國影響太大。」

「如今以比斗的方法,卻也不失為一個好的方式,殿下也正好有個名正言順的名目站出來。」

楚琦搖頭,「你以為真的誰勝出就是儲君?結果一出便是都城大亂的時候,或許都不用等到比斗結束!」

孔亮:「那我們此前所做的準備便是有用的。」

楚琦搖頭笑道:「先生倒是樂觀,我怎麼都說不過你,吩咐下去,密切關注比斗事宜,還有花海樓……」

~~~

悅來客棧。

鍾延所住的院子,隊伍越來越大,好不熱鬧。

鄭哈坐在中間,眉飛色舞地講《西遊記》的故事。

稍一得空,哼哈二人都還會請大師兄繼續說後面的劇情,如今已經講到『真假美猴王』。

旁邊圍了一群人,風凌海、呂一桐、青鸞、巧兒,還有一個比鄭哈還要肥胖的身影——從白霧城陪薛常到都城的遲大寶。

瞧見鍾延和公孫起進來,鄭哈停下話頭,「公子回來了!」

眾人紛紛招呼:「公子。」

青鸞則快速起身行禮道了一句『見過師尊』。

唯獨呂一桐,沒有好臉色,一幅鍾延欠她萬塊靈石的樣子,從今天開始,青鸞就要跟隨在鍾延身邊了,她失去了最要好的玩伴。

鍾延對青鸞微笑點頭,抬手指了下公孫起,朝眾人介紹道:「他叫公孫起,以後也跟著我,你們好好熟悉下吧。」

說完他便不再理會,徑直朝正中那間房走去。

風凌海和遲大寶快速跟了進去。

遲大寶等風凌海關上門,立馬露出一臉諂媚,「見過延公子!」

鍾延在他身上審視一番,笑道:「看樣子,遲法師混得不錯啊?」

「托公子的福,小的被薛城主賞識,現跟在他身邊處理些城主府的雜事。」

「這是你自己的本事,葛府情況怎麼樣?」

「一切安好,原本葛老爺與薛城主就交好,城亂后葛府全力配合整頓恢復城內市場,現在葛府在白霧城地位更上一層樓,生意蒸蒸日上。」

當初城亂雖是一晚上的事情,但城中許多商鋪都遭受了重大損失,在葛府與龐府的配合下花了半個多月的時間才緩過來。

「葛老爺讓我帶話,叫公子不必挂念,記得有空回去看看他就行。」

鍾延點頭,「以後葛府還需要你多加照料。」

「公子放心,應該的。」

遲大寶一臉堆笑,其實心中腹謗不已,每每想到有一絲神魂被鍾延控制就不得安生。

鍾延:「風北聽說過么?」

遲大寶略微一愣,「那個拿著摺扇喜歡裝腔作勢的年輕修士?在城主府見過一次,不過好像第二天就離開了白霧城。」

鍾延心中一動,「知道他去哪了么?」

遲大寶搖頭,「沒太關注,反正肯定沒來都城。」

「你為何如此確定?」

「當時薛城主有說來都城,邀他一同上路,但他拒絕了,說有其它要事不同路。」

鍾延目光微閃,知道永樂村風氏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了,只是一時琢磨不透他們以哪個諸侯國為突破口。

若是按照原來的歷史軌跡,風氏是會以白霧城為出發點,先掌控楚國。

這是最方便也是最為穩妥的路線。

而風北則是風氏的關鍵人物,記憶中他名動一方時的身份便是三皇子楚珮的軍師。

「沒來都城……」

鍾延心中嘀咕,想到了投靠到楚珮手下的風淮和風信。

暫時將這思慮壓下,鍾延又問:「薛常這次來都城隨行有多少人?」

「二十軍士,另外有兩名築基法師和三名練氣法師。」

「準備待多久?」

「不確定,得看薛城主的安排,不過難得來躺都城,怎麼也會滯留一個月的時間,白霧城的事務都安排妥當了。」

「嗯,確定下來時間通知我一聲,對了,你現在什麼修為?」

「練氣十二層巔峰。」

鍾延面色古怪,「不是給過你一百粒願力珠么,這都一個月了還沒突破?」

練氣期,資質不是太差勁的話,只要有足夠的資源,基本不存在瓶頸。

而鍾延早就聽都有財說過,遲大寶停在練氣十二層巔峰有一段時間了。

遲大寶滿面苦笑,「公子有所不知,我在城主府能混到現在這個程度,哪少得了諸多方面的打點,各個都貪得無厭,哎……」

雖然有點誇張,但百粒願力珠確實被他使得差不多了,還留下一點作應急用。

相比起突破一兩層修為,他覺得還不如如魚得水的人際關係來得可靠,這便是他的處世之道。

比如現在,只要不是薛常要他死,他在白霧城基本不會出什麼事,逍遙自在。

鍾延失笑,要說貪得無厭,整個白霧城沒人比得過遲大寶!

估計,這好色的傢伙也沒少去春風樓揮霍。

「修為太低可不行,以後怎麼給本公子辦事。」

鍾延說著看向風凌海,「你那還有多少願力珠?」

遲大寶一聽,瞬間明白了,心中狂喜,滿面期待地看向風凌海。

風凌海:「師妹昨日給過我五百粒,加上之前的,有七百多。」

鍾延:「都給他。」

風凌海從儲物袋中取了願力珠給遲大寶,面色毫無變化。

若是換了燕三刀,此刻怕是又要心肝兒都疼。

遲大寶立馬拜倒在地,「多謝公子栽培,大寶願為公子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此刻他對鍾延給他下禁制的事都不在意了,覺得跟著鍾延是天大機緣,至少資源不用愁。

鍾延嘿嘿一笑,「少來這套,給了你資源,就好好提升修為給本公子辦事,葛府要是出了什麼事,拿你是問!」

遲大寶雖然品性不行,但卻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值的栽培。

而鍾延就需要各種各樣的人才,只要控制得當,晾他也翻不起什麼浪來。

「公子放心,大寶與葛府同在!」

七百多粒願力珠,是他原本一輩子都不可能獲得的資源。

「去吧,等薛常確定好離開的時間通知我。」

「是,公子!」

……內容還在處理中,請稍後重試! 丁飛宇笑笑問道:「你每個周末都會來做志願者嗎?」

方瀾馬上搖頭說道:「哪會,要每個周末都過來,可不就累垮了。我就是最近比較空閑,才過來做志願者的。確切來說,我已經很久沒來過了。」

「那還是不錯的,不像我,我還是第一次來這地方撿垃圾。」丁飛宇說着說着,彎腰勾起了落在路旁草叢的一個膠袋。

方瀾說道:「你天天都這麼忙,不來也可以理解的。對了,你最近都去幹什麼了?怎麼天天都不見你的?」

「跟朋友開了個飯店。」丁飛宇答道。

方瀾點點頭,說道:「嗯,聽起來還不錯。生意應該挺好的吧?有空了,我一定要過去看看。」

「隨時歡迎。」丁飛宇又撿起了一個裝有飲料的塑料瓶。

方瀾舒展了一下肩膀,說道:「算了,今天也沒什麼其他事,要不我們等會就過去,你看方便不?」

丁飛宇沒想到她竟然這麼主動要過去,倒愣住了。

他可是想請她去外面吃飯,過生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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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在一段感情中,誰先動心誰就輸了。

很明顯,在讀到陳芸詩作的那一刻,沈復已經變成了輸家。

看到沈複眼裏對她崇拜的目光,陳芸知道,她終於遇到了懂得她的人。

沈復驚嘆於陳芸的才思和清雅秀麗,蘭心蕙質,滿心都是她,不能釋懷,當下對自己母親表示,「如果讓我結婚,我非陳芸不娶」。就這樣,兩人在十三歲時便定下了婚約。

陳芸和沈復結婚後,他們的生活也越發有趣和溫潤。一起討論詩文,一起變裝去集市遊玩,一起練習插花寫字。隨着時間越久,感情越來越深。

二人至今已琴瑟和鳴二十餘年,年愈久情愈密,家庭之內,同行同坐,初猶避人,久則不以為意。

在當下,大多數女子一旦成了親,就像向賢妻良母發展,夫妻之間,相敬如賓成了典範。

但沈復和很多男人不一樣,別人把妻子當成生兒育女的工具,但沈復不,他把芸娘當朋友和知己。

如今的禮教,女子出門會被視為破壞綱常,但為了滿足妻子的願望,沈復竟沒有一點猶豫就帶着妻子上街去了,並且自己走到哪兒幾乎都帶着陳芸。

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可沈復與陳芸婚後,將柴米油鹽的日子,過成了春花秋月的嚮往。

沈復常年給人當幕僚,兩人生活清貧,經常捉襟見肘,但他們從不抱怨,只是精緻地活,他們有自己的生活哲學,把日子過得很是用心。在平凡的日常里,也能活出生命的滋味,活出審美趣味。

沈復平常愛喝點小酒,不喜歡佈置太多菜。芸娘就為他置備了一個梅花盒,把盒子放在案頭,如同一朵墨梅,打開盞,有六隻小碟,中間放一隻,外頭放五隻,就如把菜裝在花瓣里,很精巧方便,也省得擺一桌。

今日也一樣,聽到沈復的猶豫,陳芸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像往常一樣為沈復準備了一盒小菜后才笑了笑說道:「郎君,妾身知道您的憂慮,如果答應了他們的邀請,您是害怕朝廷知道後會連累族人,如果不答應的話,又擔心與他們結怨,不知妾身說得對否?」

沈復見狀搖頭笑了笑,道:「我家芸娘聰明得緊,為夫這點小心思怎麼能瞞得了你啊。」

陳芸聞言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后問道:「東家那邊怎麼說?」

現在沈復的身份畢竟還是一個幕僚,如果東家那邊不放手,他們現在做什麼決定都沒用。

「東家那邊早有交待,在讓我把鹽礦的事辦完后便自行解除契約了。」沈復聞言想了想回道。

見狀,聰慧的陳芸便知道了,好奇的問道:「怎麼?直到現在東家都還是沒有出面?那麼神秘?」

「沒有。」沈復聞言嘆了一口氣后說道:「來此半年,莫說見面了,就連平時的交待都是託人傳信,不過從行事手段上來看,東家應該是天地會的義士,就算不是,也是反清義士。」

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在當下,科舉考試是莘莘學子實現人生轉變的唯一機會。很多人一輩子都在考取功名,堅持一條道走到黑,哪怕已經白髮蒼蒼,還在堅持不懈地追求功名。

但沈復是個例外,哪怕才高八斗,他也拒絕去參加科舉。

究其原因,除了沈復所處之地的社會風氣和個人性情志趣外,再有便是周邊朋友的影響及對滿清朝堂的不喜。

沈復出生在太平盛世的蘇州,秀美溫潤的自然環境,富足安逸的生活條件,相對安寧的政治氛圍,使得江南才子恍惚中不知人間何處有風端。

沈復生於斯長於斯,不可避免地受到社會大環境的影響。

同時,沈復的家庭內部的小環境,也沒有給予他參加科舉的壓力,婚前父母沒有逼迫,婚後妻子更沒有督促,最終使他沒有踏上傳統知識分子入仕之路,而是成為了一輩子遊離在主流社會生活之外的閑人。

再加之沈復個性散漫率真,對封建禮教嗤之以鼻,不願受到束縛、不願人云亦云隨波逐流。

最後便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沈復能在知道了自己背後的東家是反清義士后,依然若無其事的作為幕僚繼續效力,其中緣由不明而喻。

陳芸聞言想了想,隨後分析道:「如今縱觀天下各方勢力,遵義的這支義軍可謂是得天獨厚,起初其東、南、北三方都有其他義軍作為拱衛,而今更是搶佔了鹽井這個大財源,如今之後,四川的官軍恐怕不會是他們的對手了,妾身以為,郎君當下也沒別的地方可去,倒不如先去遵義看看,至於郎君擔心的連累族人問題,妾身想來,我們又不是朝廷官員,問題應該也不大。」

「再有便是,妾身想來,那位明王應該會安排好一切的。」

沈復聞言思考了一會兒,隨即仰頭灌了一口酒後做下決定道:「也罷,就依芸娘之言,咱們過去看看,咱們也算顛沛流離了半生,如果可以的話,咱們就找個地方安定下來吧。」

「好,妾身全憑郎君做主。」陳芸聞言頓時笑了笑,佯裝福了一禮后說道:「那郎君您先喝着,妾身去收拾收拾。」

………..

「忙完了?」看着面前風塵僕僕的顧德全,黎漢明有些意外的問道。

黎漢明本來是準備去工坊區看看,看看在武器上能不能在發展一下呢,結果剛出門就碰到了顧德全。

「回大帥,還沒那麼快呢,不過大方向上已經差不多了,細節問題上屬下讓倪文禎在那裏具體督辦了。」顧德全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后回道。

「倪文禎怎麼樣?」倪文禎原來是桐梓縣的縣令,半年多來政績斐然,在各縣主官中脫穎而出,光復重慶后,因為趙秉淵不願意再人重慶知府一職,沒辦法之下,黎漢明只好破格提拔了倪文禎。

「倪文禎不愧是大帥認可的人,能力上屬下自愧不如,缺少的是對大局的統籌經驗,不過最多一年,此人必堪大用。」也正因為如此,顧德全只要在大局上把握住,其他的交給倪文禎具體去辦就行了。

想了想,顧德全接着說道:「另外,原重慶各縣官員錯開任用后,屬下也發現了幾個能力不錯的人。」

「先考察著看看。」黎漢明聞言點了點頭道:「等考察合格后確實可用,在大力培養便是,其實縣級官員才應是我們大力拉攏的對象。」

「是,屬下也是這麼認為,縣級官員大多都是初臨官場不久,便與我們引導培養。」顧德全聞言應道。

黎漢明聞言點了點頭后便沒在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軍師對我們的下一步動嚮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回大帥,屬下已經知道了。」顧德全聞言連忙回道:「屬下此次正是為此事而來。」

「哦?」黎漢明頓時有些好奇了:「說說?」

「屬下對奪取瞿塘關,關上入川的東大門也極為贊同。」顧德全拱了拱手說道:「只是如此一來,恐怕會牽一髮而動全身。」

說着,顧德全來到牆上的地圖前邊指邊說道:「大帥您看,根據軍情局的消息,湖廣總督畢沅的兩萬大軍分佈在忠州、達州以及太平一帶,觀成的兩萬四川兵馬也處於順慶、達州、保寧及太平一帶,加上保寧的陝甘總督宜綿的兩萬大軍,如此川東便至少有六萬清軍。」

「也就是說,陶也的第四師就算通過水路快速直下瞿塘關后,至少會面臨清軍四萬大軍的攻擊,畢竟瞿塘關的重要性不但我們知道,清軍同樣也明白。而如果第四師採取水陸並進的方式,那麼他們必然得分兵,就算一半一半好了,也就是說,就算有陸路的一萬兵馬牽制,到時佔領瞿塘關的將士還是得面臨至少兩萬清軍的攻擊。」

見黎漢明眉頭緊鎖的樣子,顧德全立馬接着說道:「屬下的建議是,要麼不打,要打就打一場大仗。」

「怎麼個大法?」黎漢明聞言有些不解的問道。

「第四師和獨立一旅的任務不變,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新成立的朱一二部獨立一師向酉陽、思南等地進攻與獨立一旅一起牽制住平隴的清軍。」對於黎漢明的部署,作為軍師的顧德全在來的路上便了解清楚了。

黎漢明聞言點了點頭,這本就在他的計劃之內,只是原先沒打算這麼塊實施而已,從第三師抽調一旅到婺川和陶也留守在此地的第五旅組建的獨立一師,他原本的打算是經過訓練磨合后才出擊的。

見黎漢明沒有反對,顧德全便繼續說道:「此外,為了牽制川東的清軍,光憑第四師的陸路一萬兵馬肯定不夠,屬下的建議時,第二師除派出一團向石柱進攻外,其餘兵馬可向順慶及達州發動進攻,同時,敘州的第三師也可向嘉定、資州挺進,向成都威逼。」

「最後,既然入川的東大門以及南大門控制在了我們手中,除北大門暫時不可取外,入川的西大門也得控制住。」

「這裏。」說着,顧德全指了指雅州打箭爐廳的位置后說道:「川西咽喉,只有控制了這裏,便能阻止四川的土司與雪區土司的聯絡,便與我們將來對四川境內的藏人土司徹底的改土歸流。」

「控制這個地方的還有一個好處便是,我們可以在此地訓練將來入藏的部隊。」

聽到這兒,黎漢明頓時感到有些意外了,他沒想到顧德全竟然能想得這麼遠。

見到黎漢明詫異的眼神,顧得拱手笑了笑說道:「屬下堅信我們一定能推翻滿清,恢復中華,雪區從唐時期起在法理上便是我們的領土,凡是我華夏領土,縱使寸土也不應丟棄,何況雪區那麼大一塊地呢。」

「不錯,將來我們不但不能丟棄現有一寸土地,還得把前明版圖最大時期的領土給搶回來。」先表露了一下心跡后,黎漢明又有些猶豫的說道:「只是按照軍師你說的這樣一來,兵力恐怕不大夠啊。」

「大帥恕罪,屬下以為,您有些太執著於表象了。」顧德全見狀拱了拱手說道。

黎漢明聞言眉頭一皺,道:「此話何解?」

「大帥,牽制並不一定需要太多的兵力,很多時候,我們只需派出一部兵馬鬧騰一番,清軍便不敢輕動了,甚至於,為了阻擋我們,他們必須得分兵來應對才是,如此一來,牽制的作用便成了。」顧德全見狀有些無奈的拱手回道。

聽他這麼一說,黎漢明頓時恍然大悟,自己這是大兵團作戰習慣了,忽略了小股部隊的作用了。

想了想后黎漢明便說道:「如此一來確實不用太多的兵力便可以牽制住清軍的大部人馬。」

說着,黎漢明來到地圖前,看了看后說道:「給長壽、涪州一線的第二師第一旅傳令,除一團按原計劃向石柱進攻外,其餘人馬由墊江向達州挺進。」

顧德全在黎漢明看地圖時便連忙準備好了紙筆,在黎漢明話音落下沒一會兒,他也記完了軍令。

看着地圖想了想后黎漢明接着說道:「第三旅由華鎣山向廣安、鄰水進攻,而後向達州挺進,第二旅則向岳池、南充等地進攻。」

「第三旅一部從威遠、榮縣向成都逼近,一部由內江、資州向潼川進發。」

「第一師同樣分兩路,一路北上取岷江以北的敘州剩餘地區,一部渡過金沙江,向寧遠挺進。」

「告訴各部,邊打邊募邊練,不求急,只求穩。」

顧德全記完看了看后說道:「只是如此一來,各部隊的輜重部隊壓力可就大了。」

「現在不是已經農忙結束了嗎?這樣吧,可以廣發告示,召集民夫,只要部隊不是向第四師那樣奔襲,民夫幫着運送輜重完全沒問題。」黎漢明聞言想了想后說道。

這也是他急於發動秋季攻勢的原因,當前農忙結束了,勞力就空閑了下來,正好可以招募來幫着運送輜重。

………..

而就在遵義的黎漢明坐下決定后,在威寧忙碌的胡鍾在接到家裏的去信后,也在心中坐下了一個決定…………

。 見主人的關注果然落回它身上,小紅得意地沖琉璃揚了揚腦袋。

琉璃……

白瑧餘光掃到它的小動作,頓時恍然大悟,心中冒出一個詞——爭寵。

原來的小紅是什麼樣子,高傲得不得了,對她愛答不理,如今血脈更高貴了,竟還開始爭寵了!

被偏愛時有恃無恐,察覺到威脅后,才知道着急。不僅是人,獸也有這樣的「賤」性,果然是搶來的才「香」。

咳,奉承話當然好聽,可歪風不可長,哪天她被吹得飄飄然了,那就悲劇了。

看了一眼雙手交疊,身姿筆挺,眼觀鼻鼻觀心的靈,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不過,小紅這傢伙對圓毛有心結,有點缺愛,還是等沒人的時候再說,省得它不好意思,鬧脾氣。

她腳尖一點,腳下的飛劍便向一個方向飛去,正是之前小紅指的方向。

既然這鯤不能怎麼這她,她也沒必要跟它過不去。

琉璃見她頭也不回,在她耳邊小聲問道:「主人不下去看看,它現身或許有什麼事呢?」

白瑧心下一動,覺得琉璃說得在理,這麼直接走了,萬一有什麼機緣不是就被她錯過了?

這時,沒得到果子獎賞的小紅也道:「是啊主人,它腦袋上的道花是個寶貝,我們要不要吃掉?」

白瑧腳下飛劍猛地剎住,將小紅拎到面前,盯着它黑亮的小眼睛,正色道:「本來是打算稍後跟你說的,想到之後可能還會回遇到這種情況,就直接跟你說了。」

小紅縮回掙扎的小腦袋,主人這表情像是生氣了。

見它老實了,白瑧看了一眼琉璃,琉璃已肅了面容,正了神色,暗道果然不愧是大佬留下的,跟別的就是不同。

「你們既然跟了我,有一條必須記住!任何一個生命都是值得敬畏的!」

小紅眨了眨眼,它知道「敬畏」是什麼,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它扭頭看向塔小哥,塔小哥那是什麼眼神?也不知道嗎?

白瑧將它們的反應收入眼底,沒有遲疑,繼續道:「每一條生命都是寶貴的。當然,敬畏生命不是讓你們不殺生靈,而是不濫殺生靈,

我奉行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我還一針,人還犯我斬草除根。』

就像之前的貂,還有這個鯤,確定它們對我們沒有惡意,你為什麼還要殺它?」

琉璃眉頭微蹙,主人說生命寶貴時不似作偽,但說到人還犯我時,殺氣也很明顯。

小紅眼珠子轉了一圈,好像不明白,又好像有些明白,它伸起脖子解釋道:「是那貂礙事嘛!還有,那個道花很有用,主人若是服用了那朵道花,很可能直接領悟道的。」

白瑧心下一跳,對於修士來說,沒什麼比直接領悟道更有吸引力的,相當於一腳踏進尊者的行列。

就算白瑧是個夾心的,這麼多年的熏陶下來,對悟道也有了那麼點嚮往。

可那是不對的!

「那是為了自己的私慾而傷害他人,叫損人利己,私慾並不是濫殺無辜的理由!」

小紅搖頭,火紅的冠羽轉了幾圈,「主人你說的不對,話本里不是這麼寫的,主角看好什麼寶貝都是主角的。」

「那也不是強搶,多多少少都有原因的,你呢?貂原本過得好好好的,是我挖了封火玉,是你拿光了人家的魚乾。

若是你的果子和靈石都被別人拿走了,人家把你契約了還要殺了你,你是什麼想法?」

小紅的冠羽頓時豎起,「誰敢搶鳳的東西,鳳九燒死它!」

隨即眨了眨眼,這麼一說,好像是鳳理虧,可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它偏頭看向塔小哥,塔小哥也抬眼向它看來,咦,塔小哥看哪呢?

琉璃眉梢微微一松,飛身上前,「琉璃大約明白了主人的意思,主人可是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白瑧點頭,「算是吧,我相信每一個生命在天道那裏都是有分量的,修士若隕落,魂魄很難留存,不也是這個原因嗎?」

琉璃抱拳,「主人說得有些道理,可琉璃有一點不同的見解!」

白瑧眉梢微抬,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如玉樹落於庭前,琉璃脊背挺直,一雙清潤的眸子此時頗有些銳利,定定看向自家主人,一字一句道:「弱肉強食本就是修真界的生存法則!需要,便是殺它們的理由。

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萬物掙扎求生,優勝劣汰,並不需要我等的憐憫。

就如主人喜歡吃肉乾,那些妖獸或靈獸就要被殺,這並不是主人的錯,是它們不夠強。」

它跟隨主人也有三四年,對她的想法多少知道一些。

以前懵懵懂懂什麼都不懂,自然主人做什麼都是對的,可有了那位的記憶后,它才明白,主人的想法有多危險,很容易走入歧途。

白瑧默然,弱肉強食,優勝劣汰是自然法則,是所有修士的共識。

修為低壽命就短暫,就算沒有意外隕落,也會被時間淘汰,就算白瑧再不想承認,這都是鐵一般不可改變的事實,沒什麼可說的。

至於「公平」,用菲菲的話來說,那是強者給弱者的安慰。

自己沒實力,師父或家族有實力也可,沒有師父、家族,那就只能看宗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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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儲物戒指承受不住奚淺的神識,咔的一聲碎成粉末。

奚淺「……」

她大意了,看來這些東西比她想像的時間玩久遠啊。

奚淺繼續前行,也在尋找著線索!

兩個時辰后……

奚淺走到了白骨的邊緣,她心底微松,終於走出來了。

可是……她後來也沒有發現一個儲物戒指。

就在她如此想的時候,眼前閃過一道微弱的藍光。

「儲物戒指?」

奚淺小心翼翼的把藍色的戒指抓在手上。

快步走出白骨堆,找了個空地坐下來,才謹慎的探查這個儲物戒指。

用一小股神識慢慢的沉進去。

奚淺把裡面還完好的東西拿出來,只有三樣。

其餘都被風化成粉末了。

三樣東西,一個是像身份牌的牌子,看不出質地,上面有三個模糊的字『修羅殿』

「修羅殿?!!」奚淺失聲道,不可能,這裡的白骨最起碼有差不多一萬年了,而修羅殿是在七千多年前崛起的。

中間隔了差不多三千年。

奚淺沉沉的握著牌子,目光掃向另外兩個東西,一個玉簡和一把墨劍。

玉簡她打不開,墨劍也看不出品質,劍身上刻著三個小巧的字『池淵劍』。

奚淺思緒又是一震,『池淵劍』如今不是在修羅殿的少殿主手裡嗎?

她對神武大陸認真了解過。

修羅殿是大陸上的一大勢力,殿內門徒眾多,個個都是亡命之徒,因為修羅殿是第一殺手組織。

只要你能付得起代價,沒有什麼單子是他們不敢接的。

近年來名震大陸的要數少殿主,沒人知道他的名字,只認識他的佩劍『池淵』,曾經以元嬰初期的實力斬殺十餘和同階對手,自己只受了點輕傷。

一戰名震大陸!

此事就發生在二十年前,如今二十年過去了,誰也不知道他成長到了哪一步。

深吸一口氣,奚淺緩緩壓下心頭的思緒。

。 李志宇看著幾人上了電梯,臉上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拿出口袋裡的傳話器,「喂,上了電梯,準備。」

傳話器那頭傳來了一個冷漠的聲音,「嗯。」

此時電梯里的周元繃緊了自己的身形,靜靜地注視著電梯門。

門開,近處無人。

帽子都沒戴正的保安站在門口直勾勾的盯著電梯里的情況,被周元收入眼底。

拉住準備率先出去的張芷嫣,向幾人說道「等會出了門就快跑,盡量立馬回到車上。」

張芷嫣不知道怎麼了,但是看著周元堅定地眼神,點了點頭,卻又立馬平靜下來。

劉鑫這次沒有讓周元一個人落在後面,而是默默的跟在了周元的旁邊。

推都推不走。

大落地玻璃窗外,大雨傾盆而下,黑色的雲濃郁得幾乎都快要讓人以為現在已經是晚上。

低沉的天空,沉靜的人。

周元覺得現在從電梯門口走到大樓門口的距離,竟然格外的長,明明門口就在不遠處,卻彷彿自己走上了一條怎麼都走不完的路。

保安像是發現了周元的警覺,也便不在偽裝,而是直勾勾的盯著落在人群后,劉鑫旁邊同樣在盯著他的周元。

周元不覺得對方只出了這麼一個人。

在李志宇使用傳話器的時候,埋伏在祥宇公司所在大樓外的暗夜的人也都聽到了傳話器里的話。

紛紛開始行動。

周元從一開始就意識到此行絕對不簡單,今天早上出門前便找到了一直跟著自己的人。

兩人看到對方眼裡都帶著些驚訝,只是周元因為趕時間,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找到老胡,「需要人手。」

老胡很快就明白了周元的意思,注視著周元上了公交后,立馬拿出通訊器單向通向了龍景耀。

神州這邊很快便出了三名E級,兩名D級,率先到達了祥宇公司附近。

老胡便是其中一位D級。

在周元等人到來后,神州的人率先佔領了距離祥宇公司所在大樓更近的隱蔽地點。

中間來了幾個穿著家居服的人,看到了神州的人,都迅速裝作路過默默地離開。

而就在周元下了電梯的時間。

大樓外,雨幕中,沒有一個行人。

穿著胸口印有神州衣服的人,以及帶著同樣的藍色眼睛小丑面具,沒有漏出絲毫面部的人。

老胡知道,這應該就是最近神州里有名的暗夜組織的人了。

「你們要對付一個小孩子?」大樓旁的雨幕中,黑雲下,老胡的臉上全都是雨水,頭髮也因為雨水的沖刷而混亂不堪。

隨手抹開了快要掉進眼睛里的雨水,老胡帶著其他幾人看著眼前默默不發一言的暗夜的人。

「他觸犯了我們的利益。」一個沙啞的聲音從不知道哪個面具里傳了出來,聽在老胡的耳朵里猶如烏鴉的叫聲。

「他和元籠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我們要拿他換耳釘。」

沙啞的聲音在這些話結束后便不再出現。

老胡一臉陰笑的看著這群人,「你們的利益?」

「你們這都不只是賣國賊了,你們在賣星。」

老胡的手在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的攥緊了起來。

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時候會突然出現這樣的組織。

「讓開,我們要過去。」老胡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兇狠,再次說道。

對面暗夜的人沒有絲毫動靜,任由雨水在臉上的面具凹槽里匯聚,又從凹槽滴落下來。

老胡向前走了一步,神州的人瞬間跟上。

暗夜的人也迎著老胡向前走了一步。

「看來我們確實是得好好打一架了,得速戰速決才是。」老胡回頭看著其他幾人,點了點頭。

說完,老胡從背後抽出了刀,第一個向著暗夜沖了過去。

「特娘的,以為自己戴個小丑面具就天下無敵了?」老胡喊著,刀也朝著面前的第一個人砍了過去。

雨再次變得大了很多,壓得極下的黑雲漸漸變得高了些,但還是會讓坐在辦公室中看著窗外的雨的人們覺得心裡很是壓抑。

第一個小丑面具沒有拿出任何工具,閃開了這速度極快的一刀,並且飛速的在另一側回擊老胡。

老胡被一記手刀砍中後背,傷害不高,但卻速度極快,根本無法避過。

神州和暗夜的第一戰,隨之打響。

這樣的大雨彷彿是有人在天上拿著看不到盡頭用之不盡的水管向下放水,伴隨著劇烈的狂風,綠化帶中的樹肉眼可見的隨著狂風在飄搖,樹葉在被雨水一張張的打下樹枝。

老胡當初沒有被選中前往邊防的原因不止實力低弱,還有他的異能原因。

老胡的異能便是可以打開陰陽眼,打開后可以驅使自己看到的妖物或是魂魄。

這樣的異能終究不是主流,雖然有著他自己的強大之處,但當初的華夏還並不能完全容納這樣的異能的存在。

並且戰場上多的是什麼?華夏的亡魂!

這異能會召喚出華夏的亡魂。

死後不得安寧這種事情,華夏做不出來,即便當時有部分人表示可以一試。

但是最終老胡還是回到了星城,再也沒有去過邊關。

誰也不知道老胡發生了什麼,老胡也從來沒有提起過,人前還是那個愛吹牛,做人處事極其圓滑的老胡。

試探過後,老胡知道了對面實力不低。

此時的老胡,穩穩站定,輕輕的說了一句:「開眼。」

左眼由正常狀態變為深邃到看一眼幾乎就要被吸進去的黑色,右眼則迅速變成了純白,兩隻眼睛透著攝人心魄的力量。

「來吧。」瞬間,老胡的身邊出現了一隻黑白條紋交織的老虎,一躍而起,鑽進了老胡的身體。

渾身突然出現了一道光,穿透了雨幕,又很快消失。

老胡黑色,白色的眼睛更加透著妖異,與不同尋常。

暗夜的人看到這幕,本來就往老胡這邊來的身形驀然間迅速加快,想要將老胡團團圍住先行解決。

「上吧,干他娘的。」老胡右手拿著刀,拖在地上,被雨淋濕呈現灰黑色的地上出現了一顆顆閃爍的火星,又很快被雨蓋過。 「獄炎之環!」

「!」

感受到身旁忽然高漲的魔力,維爾猛地退了好幾步,正好避開了身旁迅速擴張的火環。

「嗤!」

一陣布料燒焦的味道傳來。

一把扯下還在着火的斗篷,維爾重新把視線投向前方——視線中,那個坑洞依舊是空無一人的樣子。

什麼地方來的攻擊?

「滋滋……」

古怪的聲響讓維爾的心頭猛然一跳。

「厄炎六重奏!」

幾乎不可察的輕詠,維爾的腳邊迅速被魔力之語刻畫出六個微型的魔法陣,緊接着,數米高的火柱噴涌而出。

「魔力障壁!」

「轟!」

雖然在千鈞一髮之際擋下了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但是維爾還是被那巨大的衝擊力擊飛到了空中。

這……

不可能!

到底是什麼地方的攻擊?

「風之刃……疾刃斬!」迅速調整姿態,維爾用力一揮,一道蘊含強大風元素的劍氣直接從天而降。

藉著巨大的反衝力,維爾飛速後退。

「咔嚓咔嚓!」大地崩裂的聲音此起彼伏,那數米深的裂痕一直延伸到了那之前砸出的大坑之中。

「叮!」

劍氣被一種奇怪的力量抵消了。

等等……

好像有什麼不對勁!

雙手握劍,維爾一臉殺氣的望着那個方向。

是的,就在大坑之中,一股極其可怕的魔力正在迅速膨脹——甚至比之前的力量還要強大。

「咔嚓!」

像是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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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等商族受人王詔令,護送若若小姐,以及商族十二萬子弟入漠北洲,還請平幽侯大人允准。」

轟!

此話一出,整個天宇之上的所有人全懵了。

十二萬商族子弟?

這一刻,所有人齊齊將目光看向了商族老祖。

青銅古戰車上,顧白秋也是一怔,而後深深地凝視著天宇上的商族老祖。

面對眾人的目光,商族老者一臉平靜地佇立在虛空。

他知道,從此刻起,商族已經成為眾人眼前的肉中釘,眼中刺了。

但他不在乎,商族十二商會在決定入漠北洲的那一刻,就已經預料到這樣的情景了。

商族沉寂無數歲月,好不容易等到這幸天之事。

不搏一搏,商族不甘心。

顧白秋看到商族老祖如此表情,心瞬間平靜了下來,沉聲道:「楚狂人,你知道你商族這般行事會如何嗎?」

商族老祖,也就是楚狂人,頭顱高懸,笑道:「我族所有宿老已全部喚醒,隨時準備為人王殿下大業赴死。」

「我族十二萬族人將全部入人王軍,寄身刀鋒,染血王旗,利刃王輝。」

「我族數萬年積累,數百萬族人,此刻全在此地,商族隨時準備為人王大業,赴死。」

剎那后,顧白秋從青銅古戰車化虹而至,來到了楚狂人面前,兩人無聲對立。

所有人都在注視著這一幕,商族老祖楚狂人,商族碩果僅存的王侯境。

平幽侯,人族王侯殿,繼承上古王侯之人,也是當代人王老祖。

所有人都在等待,顧白秋如何處理。

漠北洲,人族遺棄之地,人族新的萬域戰場。

沒有平幽侯允准,人族任何勢力不得進駐漠北洲。

在所有人的注目中,顧白秋神情嚴肅地走向楚狂人,冷斥道:「你商族想要滅族嗎?」

面對顧白秋的王侯之威,楚狂人依舊平靜道:「我族已經做好了滅族的打算!」

轟!

神虹噴薄,虛空雷威如海。

一桿充斥著古老韻味的長槍,直抵楚狂人的喉前,但他在此時卻笑了起來,笑得很是燦爛。

嘭!

楚狂人的身影被神槍擊中,在剎那間倒飛而出,跌落在一旁,虛空崩碎,狼狽不已。

觀望的眾人皆是失聲!

這一幕他們看不懂,唯有青銅古戰車上的三位神秘人物好似明悟了什麼。

顧白秋佇立虛空,手中提著一桿古老的長槍,氣憤的看著跌飛虛空的楚狂人,呵斥道:「留下一萬族人,滾!」

楚狂人口鼻溢血,朝著顧白秋的方向微微一笑。

而後掙紮起身,站姿筆挺,單臂擊胸,行了一禮,是人族軍士的見將禮節。

「末將領命!」

顧白秋眸光悠遠地看向了天際,這一幕讓他想起了久遠歲月前的一角。

而天宇之下,一眾觀望的人們瞠目結舌,獃獃地望著那位商族老祖,全部傻了眼,滿面獃滯之色。

商族老祖,楚狂人!

他剛剛對平幽侯,自稱末將。

眾人心中一陣凌亂,只覺自己踩入了一個莫大的坑中。

………………..

但見,楚狂人走進玉舟之內,隨後玉舟內不斷有人影踏空而出。

一萬人,齊齊佇立在青銅古戰車身後,注視著啟動的玉舟。

顧白秋站在青銅古戰車上,肅穆的目光掃視全場。

這一刻,所有人彷彿都感受到了一股威嚴的氣勢。

這是一軍之主的威嚴,這是人族王侯強者的威嚴…..

「那斷裂的巨山是先輩的脊樑,那腐硬的黃泥是先輩的血漿,那如山的屍骨是祖先的悲涼…….

「吾等的血液中流淌著祖先的希望…….」

「蒼穹之血,泣血玄黃…..」

「人族不朽!」

顧白秋慷鏘激昂的聲音響起,高亢的音調,好似驚雷震蕩虛空,響盪諸天。

他在唱頌著遠古的戰歌,好似一位即將出征的將軍,在為他的將士擊鼓助威。

天宇之上,眾人均面色肅穆。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楚狂人站在虛空之巔,遙遙朝著眾人行了一個軍禮。

他的身後,一百二十艘商族玉舟上,十二萬商族族人,也是齊齊行禮。

青銅古戰車上,一名小女孩烏溜溜的大眼睛眨動著,閃爍出好奇的光芒,亦學著眾人的舉動,行了一個笨拙的禮節。

這一幕,讓青銅古戰車上的眾人,大笑不已。

這時,被擠出青銅古戰車的一名青袍少年靠近小女孩,小聲道:「若若小姐,我們該去找公子了。」

「嗯!嗯!」

小女孩水靈靈的大眼泛出很多小星星,點頭不已。

「若若,這是姐姐送你的禮物,想姐姐了,就告訴小鹿,她會帶你來找姐姐。」

一名身姿妖艷的美婦人,目光和善地看向小女孩。

小女孩看向了身旁的青袍少年,有些不知所措。

青袍少年也不敢說些什麼,而是看向了顧白秋。

顧白秋輕嘆了一口氣,朝著小女孩笑道:「拿著吧。」

「謝謝姐姐!」

小女孩知道這個老者是自家公子的長輩,見他點頭,便笑著接過縮小版的五彩神鹿,抱在懷中,脆聲答謝。

顧白秋看向了青袍少年,問道:「你們就只帶她回去嗎?」

「還有一名小男孩和一個身受重傷的中年男子。」青袍少年恭聲道。

顧白秋平靜地點了點頭,他知道對於商族來說,這個小女孩才是關鍵。

隨即,青袍少年朝著青銅古戰車內的眾人行禮。

而後牽著小女孩,走出青銅古戰車,踏空飛入了正在前行的玉舟群內。

雲舟緩緩進入漠北洲界域,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第3141章必誅

當陣圖的守護之光暗淡了一半之時,林天成發現自己體內的靈氣才補充不到七層。

靈力潮汐灌體,未徹底穩固無法自行中斷,除非死亡。

所以,當下林天成除了拚命吸收靈氣之外別無選擇,只見四周的靈氣肉眼可見的減少,使得三家弟子更加焦急,畢竟從現在這個局勢去看,要不了多久林天成就能徹底完成灌體。

到時候,他們這些最強也才六星道祖初階的弟子,根本不夠林天成一隻手殺的!

隨着越來越多的三家弟子奔赴此處,林天成身旁的陣圖守護之光也在肉眼可見的暗淡下去,眼看就要被破,眾人頓時精神振奮!

「一鼓作氣幹掉他!」

「轟開防護之光,林天成的灌體就要結束了,再不殺他,我們都要死在這裏!」

可就在眾人似乎看到了希望的瞬間,林天成雙眼開闔,在最後陣圖破碎的剎那,他的身上頓時散發出道元碑的虛影守護在體表之外!

看着絲毫不弱於陣圖守護之光的石碑虛影,眾人頓時駭然。

「我去,怎麼還有這種該死的東西?」

「這林天成究竟是有多怕死?一道陣圖不夠,還有這樣的守護至寶?」

「大家加把力,這一定是他最後的手段了,我們齊心協力破開他,幹掉他!」

四周三家弟子紛紛出聲,術法的轟炸更為密集,一時間道元碑上的裂縫肉眼可見的增長著,眼看撐不了多久就要碎裂。

而此時林天成體內的能量才不到八成,當即玩命的轉體內漩渦,瘋狂的吸收天地靈氣。

「快,再快一點!」林天成低吼,渾身起身頓時大盛,只見周身靈力竟然再次濃郁了一成!

「林天成!」何缺渾身殺氣滔天的怒吼。

原本他吸收的靈氣就很少,如今林天成再次爆種,竟然將他所在區域的靈氣瞬間吸附走了一半,這意味着他的灌體時間將無限延長。

甚至,自己到最後才是有可能被擊殺的那個,畢竟林天成眼看就要完成灌體了,到時候沒人可以阻擋他,那時候就是自己的死期了!「不能坐以待斃!」何缺從懷中取出一道木偶,伸手捏碎,頓時間身上的天地靈氣旋渦漸漸消散。

而他的體內此時灌體也只有不到七成,可以說,他這一次的晉陞失敗了,而這一切都是拜林天成所賜。

不僅僅壞了自己的晉陞之路,更是讓自己失去了一個替死木偶才瞞過天機,要知道,替死木偶相當於多了一條命,而這樣的至寶竟然就這樣浪費在了這裏!

「林天成,你今日必死!」何缺怒吼一聲瞬間沖向林天成所在方向。

幾乎在何缺沖向林天成的同時,韓放和王志文的戰鬥也到了白熱化階段,只見二人身上散發着繁瑣的符文字元,出手就是泯滅生機之力,四周已經被二人毀滅的差不多了。

「何缺,定要斬殺林天成,王志文這裏我負責!」韓放冷聲說道。

何缺聞言冷哼一聲,對與林天成他可謂是恨之入骨,要不是他招來獸潮,自己就不會錯失第一輪晉陞的先機,更不會被半途終止晉陞,也不會失去一個替死木偶!

所以,即便是韓放不幫自己拖住王志文,自己頂着王志文的壓力也要誅殺林天成才能泄憤。

韓放看着帶着恐怖氣勢沖向林天成的何缺,嘴角露出一米不屑,「何缺竟然半途而廢,看來他也不配成為我的對手了,只有王志文和馮輝……不,馮輝如今還未可知,只要我抓住機會,馮輝此次晉陞也必將失敗!」韓放嘴角露出殘忍的笑意,至於林天成,在他看來已經是死人了,死人自然是不配成為他的對手!

於此同時,何缺已經迅速逼近林天成,看見三方弟子依舊在苦苦轟擊林天成身外的道元碑,當即臉上生出冷意。

「都給我讓開!」何缺大吼一聲,只見其右手虛抬,一道恐怖的威壓瞬間降臨,巨大的手印憑空具現朝着道元碑狠狠拍去。

頓時,道元碑虛影應聲而碎,巨大的聲響讓四周眾人耳鳴不已,恐怖的氣浪更是將一些修為低弱的修士沖飛出去,紛紛吐血不止。

「林天成,這一次,我看你死不死!」何缺眼中殺機一閃,正要踏平林天成所在。

林天成猛的抬頭看向何缺,眼中赤色瀰漫。

「砰!」

一聲巨響,只見林天成身上的血鴉羽衣瞬間出現道道裂紋,但幸好還是頂住了何缺的這一計轟殺。

「該死,竟然還有手段!」何缺皺起眉頭,他剛剛急速灌體,對於自己的實力短時間內還未徹底掌握,否則這一掌就能將林天成重創。

而此時,四周的三家修士也紛紛為林天成豪華的守護手筆感到吃驚無比,要知道先後林天成拿出的至寶已經讓眾人圍攻多時無果,如今竟然還要這般手段!

「哼,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你的烏龜殼根本就是無用之物!」何缺中精芒一閃,再次出手。巨響再現,林天成看着接近崩潰的血鴉羽衣,心中焦急無比,更有憤怒難當。他知道,如果沒有何缺的出手,自己或許能憑藉這些手段堅持到最後,可如今有了他的加入,自己的守護手段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他應該是終止了灌體,否則絕不可能這麼弱!」林天成咬咬牙,強行穩住身心,不在關注身外之事,他還有一道黃金戰甲守護。

如今,何缺已經放棄灌體,也就意味着天地靈氣再次興盛不少,只要自己全力以赴,說不定能敢在何缺轟碎自己守護之前完成灌體。

何缺看着林天成體外越來越強的靈氣漩渦,心中不免焦急起來,當下出手力道更盛幾分,血鴉羽衣應聲而碎。

只是,何缺並沒有感到喜悅,反而臉色頓時一變。

只見林天成體表再次浮現一道黃金戰甲,而林天成身上的氣勢已經攀升到了極致,眼看就要完成灌體。

「不好!這傢伙要結束了,速度遠比我預想的要快!」何缺臉色大變。 喻言的眼中威脅意味十足。

聞宇豐不甘示弱,想要繼續往前走,卻被喻言的眼神硬生生定住。

面前站着的不過就是一個小姑娘,為什麼她會有這麼恐怖的眼神。

她剛才那話是讓他有進無回的意思嗎?

呵……

他才不相信一個小姑娘敢做出這種事。

聞宇豐定了定神,繼續向前走,身後傳來喻言幽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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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明明是在白天去看的,但不知道為什麼,看得時候總覺的後背發涼,這幾天我都不敢獨自上衛生間了,太嚇人了。』

『作為一個恐怖片愛好者,此生閱進了無數的恐怖片,能夠和《墓地邂逅》一樣恐怖的電影寥寥無幾,甚至可以說目前市面上最恐怖的就屬《墓地邂逅》。』

『確實,我帶著女朋友去看《墓地邂逅》,把女朋友都嚇哭了,現在我成了一個單身狗,張曉我不管,你要賠我女朋友。』

『你這算什麼,我帶著我的老婆去看《墓地邂逅》,我老婆都被嚇得懷孕了,還有我是不孕不育。』

『樓上那名哥們,我對你的遭遇表示默哀,正所謂,想要生活過得去,頭上必須帶點綠,你的生活應該過得很好吧。』

在這論壇上面,有著各種各樣對於《墓地邂逅》的梗。

空閑的時候,張曉倒是非常喜歡逛這個論壇的,只是現在嘛,他正在拍攝《無人區》,完全沒有空。

不過絲毫不影響,這個論壇的活躍。

《墓地邂逅》這部電影,大獲成功。

在國內又再一次創造了恐怖片領域的票房記錄。 那道士沒想到楊氏竟然是說出手就出手,一個防備不急就被楊氏手中的木棍給打到了手臂上,疼得他瞬間齜牙咧嘴了起來。

想不到這婦人的力氣竟然那麼的大,看似豪沒力氣的一棍,竟然能讓他這麼疼。

眼看著楊氏的第二棍就要落下來,那道士連忙的躲開。

「你這個大騙子竟然還敢躲,簡直可惡,看我的蘇氏追魂奪命棍。」楊氏說著就提起棍子追了上去,那道士看了之後只能連忙躲開。

然而心中卻是苦不堪言,這是哪裡冒出來的瘋子啊,力氣大也就算了,怎麼追著他跑了這麼久,還不見累的樣子啊,他光是躲就已經躲得很累了啊,身上還被打到了幾下,簡直疼得不行。

今天這事簡直邪門了,招搖撞騙這麼久,他還沒遇到這麼玄乎的事情呢。

先是作法失誤,此時又遇上了一個追著他猛打的瘋子,加上那老太婆還沒給他錢,他那心裡簡直就快要被嘔出血來了。

「爹,去把娘叫回來吧,等會打出人命就不好了。」蘇葉對著蘇勝天說道。

「啊~哦。」蘇勝天也沒想到楊氏竟然會有這麼彪悍的一面,竟是愣住了神,等到蘇葉叫他他才反應過來的上前去把楊氏給拉回來。

看到楊氏那眼中滿是火氣的神色,蘇葉走過去對著楊氏撒嬌的說道:「娘,別生氣了,那臭道士不敢把我怎麼樣的,還有,娘的蘇氏追魂奪命棍真厲害。」蘇葉說著還向楊氏伸出了大拇指的說道。

見到自己的女兒和自己撒嬌,楊氏心中原本滿是怒氣,在看到蘇葉那嬌柔的容顏時,瞬間就被撫平息了不少。

「那是,那可是娘自創的。」不過聽到蘇葉的誇獎,楊氏還是表示很開心的。

看著楊氏那有些小得意的模樣,蘇葉心中也隨之高興,看來她娘還是很有頑童潛質的。

「娘子,你下次可別在這麼衝動了,要是傷到自己了怎麼辦。以後使用蘇氏追魂奪命棍這事,你讓為夫去做就好了,你就別親自動手了。」見此,蘇勝天也過來,一臉不贊同的對著楊氏說道。

見此,蘇葉表示自己被自己的爹娘,親自餵了一大碗狗糧啊有木有,想不到他爹竟然還動不動的就撒狗糧,簡直無愛了。

「哎喲,我哪有這麼嬌氣,要不是你把我拉回來,我定是要把那臭騙子給打廢了不可。」楊氏說著惡狠狠的瞪了那道士一眼。

接收到楊氏的額眼神,那道士莫名的心中一寒,身子也是不由的抖一抖,狠,太狠,實在是太狠了。

「葉姐姐,小哲。」此時,尹華也跟著吳達進來了,看到蘇葉立馬興奮的跑過來站在身邊。

蘇葉一看,尹華竟然也跟著過來了,她沒想到,眼中不由的閃過一絲訝異。

「是我帶過來的。」看到蘇葉眼中的訝異,吳達笑著對蘇葉說道。

聽此,蘇葉對著吳達笑了一笑。再看尹華,此時的尹華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臉蛋也是紅潤得粉撲撲的,很是討人喜歡。

「姐姐,這是發生什麼事了,你沒事吧。」環顧了一周,尹華問道。。 這十年來,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貝森聲音微微發顫。

「貝瑤,你在精神病院,到底發生了什麼?」

妹妹確實是不傻氣了。

可性格卻變得暴戾,蠻橫不講理。

「貝二公子想要知道?」貝瑤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對著電話說,「那你可以去親身體會一下,便知道了。」

「我……」

貝森嘴唇微動。

周圍停下腳步的人越來越多,貝瑤心生不耐,她抬頭,冷漠的視線環視一圈。

眾人被當場抓包。

「啊,我想起來,我東西忘拿了。」

「麗麗,你給我講一下這個藥材叫什麼名字,我怎麼覺得這麼眼熟就是不認識。」

「對對,我們去實驗室。」

……

剛剛還圍觀的人群,瞬間一鬨而散。

實驗基地的門口,只剩下貝瑤和貝婉星兩人。

「貝二公子,有什麼事情?」

「我是你的二哥!」

「二哥?」貝瑤嗤笑一聲,接著聲音瞬間冷了下來,她警告道,「貝森,我是看在我們同是姓貝的份上,才會和你說這麼多廢話,你要是真的閑的沒事幹,就好好操心操心你貝婉星好妹妹的事情,別管我的事情!」

貝婉星假惺惺的勸了一句。

「妹妹,你別這麼和哥哥說話……」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貝婉星,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厚臉皮的人,這十年來,我不在貝家,你堂而皇之的享受著貝家給你大小姐的待遇,怎麼,用到我了,就讓我回來了?應該說你算計的好,還是你們貝家算計的好?」

貝瑤語調提高,生怕電話里的貝森聽不到自己訓斥貝婉星一樣。

貝婉星緊緊的抿著唇,她面色蒼白,驚慌的看著她,「貝瑤,我,我沒有這個意思……」

「呵呵,從小就是這麼一副柔柔弱弱的可憐模樣,我已經說了,貝家我不要了,你以後就是貝家的大小姐,從此以後,你們貝家人麻煩從我的世界消失ok嗎?!」

貝瑤那張精緻的小臉上,此時滿是寒意。

這貝家人,怎麼一個兩個。

都陰魂不散呢?

貝婉星像是被嚇到了一樣,兩手相握,緊張的放在胸口處。

貝瑤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這裡四處無人,貝婉星何必這樣惺惺作態,反正也沒有誰能看到。

「妹妹……還有母親。」貝婉星聲音細弱蚊蠅的提醒了一句。

「你放心,等到雲霜的腿,治好了以後,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們。」

「我,我相信妹妹。」

貝婉星低垂眼帘,遮掩住自己眸中的不屑。

貝瑤想要將雲霜的腿治好,這就是痴心妄想?

到底自己十多年的陪伴,還抵不上親生女兒的血脈,她眼底閃過一抹狠毒,媽媽,這都是你逼我的。

不就是讓你的腿這輩子都站不起來嗎?貝家也養的起一個雙腿殘疾的人。

貝瑤眉頭一挑,只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個笑話。

「相信我?是真心還是假意?」

貝婉星被貝瑤看的有些心虛。

她微微低下頭,眼神飄忽不定。

「這,當然是真心的了,雖然媽媽不是我的親媽媽,可這十幾年的相處中,我早就將她當成我的親生母親了,哪有孩子不希望自己的母親健健康康的呢?」

難不成是貝瑤發覺什麼了?

不可能,自己做事隱蔽,絕對不會被她抓住任何把柄。

那……莫不是雲霜的腿,一直沒有恢復,她著急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貝婉星便心中一喜,「妹妹,不知道媽媽的腿,治療的怎麼樣了?」

她滿臉擔憂的看著貝瑤。

貝婉星的模樣,倒是真像是,憂心母親健康的孩子。

可貝瑤只覺得諷刺。

貝婉星這麼迫不及待嗎?

還真是不害怕,自己發現什麼端倪,自己看上去,又這麼蠢嗎?

想到還安安靜靜躺在柜子裡面的那支藥水,貝瑤嘴角微揚,實話實說道,「恢復的很好,很快就能好了。」

貝婉星身體一僵。

雲霜恢復的很好?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按照藥劑,雲霜的腿,這輩子都不可能站起來了。

她眉頭緊皺,一抬頭便看到,貝瑤戲謔的看著她,貝婉星暗嘆一聲糟糕,她應該是在詐自己。

雲霜那條腿肯定站不起來了。

「那這樣就再好不過了,我就知道,妹妹一定是有這個天賦的,和妹妹比起來,我自愧不如。」貝婉星半低下頭,柔柔弱弱的和她示弱。

貝瑤卻不吃這一套。

她還當自己是以前死了的貝小傻嗎?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就能搖著尾巴回來的小傻子嗎?

天真!

貝瑤站累了,轉身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單手撐著頭,看著貝婉星。

「是嗎,不過我怎麼記得,你那個時候,好像非常不看好我呢?」

「這……畢竟妹妹,曾經也從來沒有些方面的經歷,我也是害怕妹妹因為不熟練給媽媽帶來二次傷害。」

呵呵,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不管怎麼說,都是貝婉星有理。

「那既然這樣,你就不用擔心了,我一定會讓雲霜站起來的。」

貝瑤的眼尾泄出一抹諷意。

貝婉星只覺得貝瑤是強弩之末,只會說說而已。

她抬頭直直迎向貝瑤的目光,臉上的柔弱,瞬間消失,她不再隱藏,嘴角勾勒出一抹陰冷的笑容,用唇語回答,「拭目以待。」

反正這裡也沒人,誰也不會知道自己的真面目。

貝婉星陰冷的笑容,破壞了她整張臉的美感,使得她就像是西方童話故事裡的美杜莎一般,陰毒又令人不敢直視。

兩人相互對視,誰也不讓誰。

她們的視線在半空中碰撞,擦出閃電般的火花。

貝瑤姿態慵懶又隨意,可目光帶來的壓力,將貝婉星包裹的嚴嚴實實,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心中大鄂。

貝瑤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壓力,在她的身上,自己彷彿看到了易瑾爵一般。

那氣場強大,光光是站在那裡,就令人望而生畏的男人。

可易瑾爵是帝國帝豪集團的總裁,貝瑤又算得了什麼東西?

貝婉星心底越發嫉恨。

若不是因為雲霜隱瞞,她現在已經是帝國帝豪集團總裁夫人了,何必再去求著易瑾州回頭。

不管雲霜之前,知不知道易瑾爵就是帝國帝豪集團的總裁,此時,貝婉星已經將怒氣全然的遷怒到她身上。

不管怎樣都認定。

一定是雲霜,偏向自己的親生女兒,所以才會將這個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給了她。

兩人用眼神交流。

就在貝婉星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一直沒聽到兩人聲音的貝森,帶著幾分急切,對著電話那邊吼了一句。

「貝瑤,婉星對你一直都很好,你不要欺負她。」

貝瑤收回目光,她瞥了一眼手機,這才想起來,貝森的電話還沒有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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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火蟲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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