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火蟲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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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火蟲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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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辭鏡撇嘴,「偽裝的而已,他不過是在攻心,你不知道……」

「他就是一個神經病!」

奚淺:「……」不,我知道!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那人是誰?」玉晚煙突然有些糊塗了。

妙亦驍?妙?難道是妙家的人?

「那人是妙家少主,就是隱世的那個妙家。」

「隱世妙家?妙亦蕭?」

「不錯,就是妙亦驍。」

「他我也有所耳聞,辭鏡,你得小心些了。」玉晚煙想到妙亦蕭的作風,突然有些為花辭鏡擔憂。

原本她和花辭鏡不怎麼熟的,但她是淺淺的朋友。

「看吧,晚煙都聽說過他,我就說他是個神經病。」花辭鏡攤手,眼裡閃過深深地厭惡。

奚淺:「……」好吧。

可能是她看錯了。

「那你要離開還是繼續去古修洞府?」

「我跑也跑不了!」花辭鏡臉色不好,心底升出一絲無力。

妙亦驍是神經病一點兒都不誇張,只要逮到她,就是死纏爛打,絕不會離開半步。

突然花辭鏡一頓,不對呀!

今天的妙亦驍怎麼這麼反常?

放她離開不說,看她的眼神也很奇怪。

那眼神……好像有點熟悉。

花辭鏡蹙眉,她好像在哪裡見過……

。 她壓根不敢想啊。

倒是封晏聽着,眸色深邃。

他和唐柒柒的洞房花燭!

是啊,今天領證,從法律上來說,從今天開始,兩人是夫妻關係,共同經營家庭,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相濡以沫。

他們的第一次不應該發生在酒店,不應該發生在自己不理智的狀態下。

或許,要籌備一下。

「柒柒,我們回家。」

他念着她的名字,聲音都是暗啞的。

明明領完證上車,還是冷漠的神色,怎麼出門一趟回來,那眼神露骨灼熱,就像是獵鷹尋找到了想要的獵物,不捉到誓不罷休!

封晏先開機,給路遙發了短訊,就再次關機不予理會。

那端的路遙接到電話,覺得自己見鬼了。

他家先生竟然讓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佈置好一切!

在車上的唐柒柒,坐立不安。

她低着腦袋,雖然坐在副駕駛,離他最近,可存在感實在是太低了。

封晏沒有急着搭話,開車速度不快,大約半個小時才回去。

折騰來折騰去,已經是傍晚五點多了,已經入秋,白天時間短,天色都有些昏暗。

唐柒柒回到自己以後要住的地方,整個人驚呆了。

大紅燈籠?

紅雙喜的窗花?

和低奢精緻的別墅格格不入,但卻是國人最傳統的婚慶表示。

結婚就是要紅紅火火的。

桌子上還放着喜糖,地毯也全都換成了紅色,傭人出入都是喜笑顏開,不斷說着恭喜。

那一瞬,她都誤以為自己穿着秀禾服進場了。

「餓嗎?」他貼心的問。

「不餓……」

現在她滿腦子問號,根本察覺不到胃裏是什麼反應。

她用一種見鬼一般的眼神看着封晏。

「那行,先辦事。」

「辦事?」她有些不解。

是簽約一些婚內協議?

還是要教她在家裏的規矩?

她不懂啊!

但沒關係,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她負責乖乖聽話,絕不給他找任何麻煩。

她很麻利的跟着上樓,都想着他回來了,自己也不能住主卧,還是搬到客卧方便點。

她壓根沒把自己當成封晏的妻子。

畢竟這個婚姻不情不願。

封晏不喜歡自己。

她也不想和他糾纏不清。

她知道自己是高攀,賴上他,他就已經很不高興了。

別的,她不敢奢求。

封晏把她帶到了主卧,她的小小行李箱還放在角落。

「我馬上收拾東西去客卧,放心,我明白自己的身份,絕不會給你找麻煩。至於奶奶那邊,我會儘力說服的,你放心。」

封晏聽到這話,心臟微疼。

如果不是經歷了一輩子,他真的要以為這丫頭對自己毫無感情。

她明明一直喜歡著自己,卻因為自卑,從不敢吐露,一直把自己的感情弱化到了看不清的地步,卻又止不住的為他着想,潤物細無聲的表達着自己的情感。

如果不愛,為什麼幫他修復奶奶和母親的婆媳關係?

如果不愛,為什麼不願意荒廢他的婚姻,主動離婚?

如果不愛,為什麼願意為他生兒育女。

如果不愛,為什麼保護時清靈,把她看得比自己還要重要?

。 「放心,我從不欠人錢。」說着,他直接掏出一張卡遞給秦舒。

秦舒看着這張寫着至尊vip的黑卡,瞪了瞪眼睛,只是五百塊,這男人拿張黑卡給她?

「別誤會。」褚臨沉好笑地看着她的反應,說道:「三天後就是接任儀式,你去選一套隆重點的衣服,首飾也都配齊。你之前的那幾件,太素。那五百塊,你自己從卡里取就行。」

秦舒懂了,原來,這張卡是給她拿來報銷工費的?

這應該是最後一次花褚臨沉的錢去購物吧。

想着,秦舒坦然地把卡收了下來。

……

星游娛樂公司。

「藝琳,最近給你做的宣傳推廣有效果了,你在網上已經有了討論度。果然,白富美加清純善良的人設永遠是主流,那些窮屌絲們嘴上說着仇富,卻還不是看到白富美三個字就挪不開目光了!」

聽着褚雲希的話,王藝琳心裏志得意滿,笑了笑,卻謙虛說道:「現在這一切都多虧了雲希你的幫忙,我也要更加努力,不能辜負了你啊。」

這話果然讓褚雲希受用,她唇角一彎,說道:「別急,我接下來還給你安排了好幾部大女主的戲。不過,我覺得你還要繼續深化白富美這個形象,最好能夠參加一些上流聚會,然後讓記者不小心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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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藝琳輕皺眉,嘆聲道:「可惜我除了你之外,認識的名流並不多。」

「我來想辦法。」褚雲希示意她別着急。

她想了想,眼裏驟然亮了起來,說道:「有了!過兩天就是我哥的接任儀式,褚氏會舉辦空前隆重的宴會,到場的可都是海城數一數二的人物。我到時候把你帶上!」

「真的?」王藝琳驚喜不已,能參加這種上流的宴會,可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啊!

王家雖然靠着褚臨沉的支持,成為了有錢人家。但在真正的名流眼中,他們只能算暴發戶級別,人家根本不屑於跟他們來往。

如果能參加這種高級宴會,自己的身價也能漲一漲,沒準兒,還可以擴展人脈!

「到時候你記得一定要打扮得光彩照人,最好能夠成為全場焦點!」褚雲希說道。

王藝琳點點頭。

她懷着激動地心情從星游娛樂出來。

同時,沒忘記給褚臨沉打電話,說這件事情。

「臨沉,你的接任儀式,我可以來現場看看嗎?」她在電話里說得很謹慎,更多的是徵詢這個男人的意見。

如果他並不希望她去,那她興沖沖跟着褚雲希去了,豈不是弄巧成拙。

吃過虧之後,王藝琳做事情考慮得更加周全。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王藝琳有些緊張地握緊了手機。

她當然是想去的。

終於,褚臨沉開口了,他低沉說道:「可以,需要我派司機來接你嗎?」

王藝琳一喜,卻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乖巧體貼地說道:「你那麼忙,我怎麼好打擾你。我跟雲希說一聲,到時候跟她一起來吧。」

「好。」

掛了電話,王藝琳整個人都雀躍起來。

坐進車子裏,一旁的助理蔡蔡問道:「藝琳姐,我們去哪兒?」

當上藝人之後,褚雲希還專門給她安排了一個助理,負責她的日常行程。

「去逛街,買衣服!」王藝琳說道。

她要去好好選一套衣服,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到時候驚艷出場,讓海城所有的富人都認識她! 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的愛恨情仇趙信不從得知。

就算他知道又能如何?

管不了!

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趙信也不是官,他在仙域就是個小月老,玉帝和王母的事兒他也無權去管。能做的頂對就是把玉帝和王母的紅線強行牽到一塊兒,至於結果如何那就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而且,眼下他現在心裡裝著的都是廖明媚的事兒。

真要去處理玉帝和王母之間的感情問題,怎麼著也得等到將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偏偏……

廖明媚的事情讓趙信根本就摸不清頭緒。

「怎麼會這樣?」

眼看著王母娘娘許久未曾回復,趙信看著虛擬屏幕上王母娘娘推演出的坐標,又拉出千里眼的聊天頁面,點開定位坐標進行對比。

完全重合!

到了這種時候,趙信不可能再執拗的認為是坐標錯了。

千里眼和順風耳數次定位結果都是如此,王母娘娘的推演也是這種結果,總不能這些上仙、帝尊都錯了。

坐標沒錯!

廖明媚此時必然是在洛城無疑。

「為什麼我到了卻沒有找到廖明媚。」坐在陽台座椅處的趙信凝眸托腮,腦海中回想著他當時看到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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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澤微笑著,用一種邱鵬格外痛恨的目光看著他,彷彿就是為了欣賞邱鵬臉上開始龜裂的表情,看上去頗有樂趣的樣子。

邱鵬這輩子鮮有沉不住氣的時候,而此時此刻,即便知道施澤有意不讓他好過,依然控制不住心底的憤懣跟焦躁,平心而論,他現在對施澤相當忌諱,來的一路邱鵬想了很多,把自己跟施澤放倒天平上逐項衡量,最後他發現,這男人即便不如他,也差不多少,家世,容貌,能力等等,如果邱鵬公平誠實的話,還必須承認,這男人比他脾氣好,比他溫柔,比他體貼,也比他懂得楊梓暢的心思。

至少施澤知道楊梓暢那個小腦袋裡成天轉悠些什麼,知道楊梓暢的心裡琢磨些什麼?然後對症下藥,長此下去,哪個女人不動心,尤其現在,邱鵬對楊梓暢還毫無把握。

邱鵬知道楊梓暢喜歡他,憑藉這種喜歡,他最開始接受的理所當然,梓暢看在眼裡都一聲不吭,這些邱鵬很清楚,這種喜歡或許還在,可邱鵬拿不準還剩多少,沒有外敵的情況下,他可以慢慢緩緩一點一點的瓦解楊梓暢在心裡豎起的藩籬,可現在有施澤在一邊虎視眈眈,就非常不妙了,如果哪天楊梓暢想明白了,忽然發現施澤的好處,移情別戀也不是沒可能的事。

邱鵬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甚至在有一點徵兆的時候就必須掐滅,邱鵬糾結的心思自認為藏得挺深的,殊不知在施澤的眼裡,邱鵬就跟個透明人沒兩樣。

施澤忽然覺得別看邱鵬的事業如此成功,愛情上卻還是個不折不扣的白痴,說起來,邱鵬跟梓暢還真算天生一對,明明彼此在乎,彼此深愛,有時卻非得你藏著我掖著,折騰出這麼些事來,害的他以為自己有了機會,剛剛雀躍而起的心,瞬間把他打入谷底,因此讓他嘴上沾點兒便宜也不算過分吧!

一邊的服務生已經把球擺好,施澤轉到另一側去,彎腰用桿兒量了量,看著邱鵬半真半假的說道:「如果我答應你的彩頭,那麼我贏了的話,是不是可以用同樣的條件要求你?「

邱鵬的眼睛眯了眯,敢這樣明目張胆跟他對著乾的,這麼多年來,施澤算是頭一個了,施澤瞄了邱鵬兩眼后,手忽然發力,球直接打出去,把球打得的七零八落,其中兩球落袋,直起腰笑看著邱鵬。

「開玩笑罷了,楊梓暢是我人生中很重要的女人,不是賭注。」

施澤的聲音放的輕緩溫柔:「我第一次見到梓暢的時候,大概她自己都不知道,新生入校的時候,都是父母送過來,成群結隊熙熙攘攘的,只有楊梓暢背了個大大的書包,孤身一人,明明看上去纖細嬌弱,臉上卻帶著股子不一樣的倔強,梳著高高的馬尾辮兒,心不在焉的從我身邊走過,辮子上的絨絨球掉下來都不知道……」

說到這兒,施澤頓了一下:「我暗戀梓暢多年了,高中你們在一起時我知道的,當初拒絕國外優厚的待遇毅然回國,我得承認,楊梓暢佔了一些因素,那時候我對自己說,如果這輩子還能有,哪怕一丁點機會,我都不會放過,我從來沒後悔過什麼,可錯過梓暢,卻是我迄今為止讓我唯一後悔的一件事,如果能重新回到當年,邱鵬,你不見得還有能跟她在一起的機會。」

邱鵬聽后忽然笑了,笑的分外篤定:「可惜沒有如果,即便有如果,她也只能是我女朋友,最後嫁給我,做我孩子的媽。」

「這男人……」施澤也不禁笑了,驕傲霸道自然而然流露出來,卻那麼理所當然。

施澤知道,自己的目的邱鵬大概已經看出來了,自己本來也沒打算騙邱鵬太久,沒有機會的時候,不妨大度一些,也顯出自己有成人之美。

冷靜下來后的邱鵬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想明白之後,忽然覺得這眼前的施澤看上去也沒剛才那麼討厭了。邱鵬執起桿彎腰,一桿打出去,花球應聲入袋:「賭一局,輸的人請今晚的宵夜……」

楊梓暢半夜覺得口渴,起來去廚房倒水,剛出卧室就聞到一股酒氣,不禁揉揉鼻子,有輕微微鼾聲傳來,楊梓暢楞了一下,走到客廳才發現,竟然看到邱鵬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落地窗的紗簾並未合上,攏在兩側,月光輕易穿過玻璃傾瀉而入,暈染起一地銀白,邱鵬的半邊身子沐浴在月光中,頭臉卻隱在黑暗中,不知道喝了多少,濃郁的酒氣沖鼻子。

如今見到邱鵬隔三差五的出現在她父母家裡,楊梓暢已經生不出半點驚訝了,於是梓暢去廚房倒杯熱水握在手裡,坐在邱鵬的對面,愣愣看著他,有些邋遢,這兩個字,之前,楊梓暢不會跟邱鵬聯繫在一起,邱鵬總是光鮮亮麗,風度翩翩,衣著永遠整齊乾淨,而此時他的西裝外套掉在地上,襯衣有些皺巴巴的,領帶更不知去向,襯衣的袖子挽了起來,襯衣一側的下擺也從褲子里跑了出來,邱鵬仰躺著,手抬起來貼在額頭上,遮住了他的眼睛,楊梓暢只能看見他的鼻樑和緊抿的唇線。

難得的邋遢的樣子卻消減了些許的清冷,有幾分說不出的性感。這男人大概到了白髮斑斑的時候,也不會令人覺得醜陋難看。

楊梓暢看了邱鵬好久,久到杯里的水都有些涼了才回神,站起來走進去,從裡面抱出毯子,抖開,輕輕蓋在邱鵬的身上。

楊梓暢轉過身走回房間的時候,並沒發現,黑暗中邱鵬的眼睛忽然睜開,並且賊亮賊亮的,邱鵬並非有意試探,他跟施澤打了球,晚上又找了一家小店,幹了幾瓶二窩頭下去,兩人都有些醉,卻很痛快。

坐上車,邱鵬想都沒想就跟司機說了這裡的地址,在邱鵬潛意識裡,房子再多,再大,可沒有楊梓暢的地方,也不是他的家。

邱鵬進門很輕,並沒驚動梓暢的父母跟梓暢,而是直接倒在沙發上,深深吸了幾口氣,總感覺這裡連空氣都有楊梓暢的味道,令邱鵬分外的安心。

一開始的確是睡過去了,可楊梓暢一出來邱鵬就醒了過來,他就這麼看著楊梓暢傻傻獃獃的看了他這麼久,那種專註的目光,那種幾乎可以稱為情不自禁的神情,真的取悅了邱鵬,也令邱鵬懸了這些日子的心,徹底放進了肚子里。

看著楊梓暢小心翼翼的就跟做賊似的給他蓋上毯子,邱鵬恨不得把楊梓暢抱在懷裡,可邱鵬忍住了,他跟楊梓暢之間的問題,貌似還沒解決,反正來日方長,只要他能確定,楊梓暢的心裡還有他,只有他,就足以讓他睡個安穩覺了……

楊梓暢覺得,邱鵬近幾日的行為頗有些詭異,若說以前還有些距離感,現在這種距離感正快速消失中。

他幾乎每天都準時下班,下班直接過來她父母這邊,陪他父親下棋聊天,順便還幫她母親做飯,順帶著蹭晚飯,蹭了晚飯之後,總會找各種莫名其妙的借口留宿。

楊梓暢一開始覺得,這傢伙肯定居心不良,因為邱鵬看著自己的目光中,隱隱有暗火跳動,不過邱鵬在客廳沙發里不過睡了兩夜,她媽就不忍心的跟梓暢說:「反正客房閑著,不如讓邱鵬先住進去吧,白天工作那麼累,晚上再休息不好,時間長了,身體就垮了。」

楊梓暢一時不差,回過味來才發現,邱鵬已經徹底登堂入室了,楊梓暢無法拒絕的原因是邱鵬隔三差五就會把小晚帶過來,他如果自己過來可以冷著臉叫他回去,可是帶著小晚梓暢就不好冷臉不讓他進門了,畢竟小晚又小而且還很喜歡楊梓暢,被她不靠譜的哥抱來當了擋箭牌還不知道。

現在的狀態,令楊梓暢每每有種錯覺,他們是和諧幸福的「一家三口」,不,「一家四口」,楊梓暢摸了摸隆起的小腹,跟別人六個多月的肚子比起來有些小,而且這個孩子很乖,沒什麼強烈反應讓梓暢吐來吐去的,即便當初差點流產,現在卻具有強盛的生命力,這一點讓梓暢能夠真切的感受到,或許他會是個堅強的男孩……

楊梓暢突然察覺肚子側面跳了一下,隔著輕薄的衣料,鼓起一個小小的鼓包,楊梓暢愣了一下,不禁笑了起來……一隻大手突然從側面伸過來,放在了梓暢的肚子上,邱鵬的語氣有些緊張。

「怎麼了?是肚子不舒服了嗎?」邱鵬的力道很輕,這麼輕的力道,依舊驚動了肚子里的孩子,肚子動的頻率也較平常激烈了一些。

邱鵬被嚇了一跳,大手下意識的彈開,定定看了會兒楊梓暢的肚子,目光又猶豫的看向楊梓暢:「他動了……」

邱鵬獃滯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傻氣,這樣的呆傻的邱鵬令楊梓暢的心忽悠一下就軟了下來,或許這就是血緣親情,隔不開,剪不斷。

楊梓暢抿了抿唇說道:「你不妨當成這是他在跟你打招呼。」

「打招呼……」邱鵬喃喃重複兩遍,眼睛忽然亮了起來,把耳朵小心翼翼的帖在楊梓暢的肚子上閉上眼靜靜聆聽那不尋常的心跳…… 等到鍾延帶著公孫起離開,楚琦再無興緻下棋,丟下棋子起身,邁步到涼亭邊緣,眺望遠方。

「萬般隱忍、諸多謀劃到最後卻成了一場空。」

楚琦面帶自嘲之色,「此刻最高興的莫過於老四了吧。」

孔亮搖著羽扇上前,與他並立而站,「話雖如此,但殿下至少抽出了身,沒讓三皇子、四皇子聯手一起針對。」

「那嚴仲說的不錯,也許陛下心中早有決斷,內耗持續時間過長對楚國影響太大。」

「如今以比斗的方法,卻也不失為一個好的方式,殿下也正好有個名正言順的名目站出來。」

楚琦搖頭,「你以為真的誰勝出就是儲君?結果一出便是都城大亂的時候,或許都不用等到比斗結束!」

孔亮:「那我們此前所做的準備便是有用的。」

楚琦搖頭笑道:「先生倒是樂觀,我怎麼都說不過你,吩咐下去,密切關注比斗事宜,還有花海樓……」

~~~

悅來客棧。

鍾延所住的院子,隊伍越來越大,好不熱鬧。

鄭哈坐在中間,眉飛色舞地講《西遊記》的故事。

稍一得空,哼哈二人都還會請大師兄繼續說後面的劇情,如今已經講到『真假美猴王』。

旁邊圍了一群人,風凌海、呂一桐、青鸞、巧兒,還有一個比鄭哈還要肥胖的身影——從白霧城陪薛常到都城的遲大寶。

瞧見鍾延和公孫起進來,鄭哈停下話頭,「公子回來了!」

眾人紛紛招呼:「公子。」

青鸞則快速起身行禮道了一句『見過師尊』。

唯獨呂一桐,沒有好臉色,一幅鍾延欠她萬塊靈石的樣子,從今天開始,青鸞就要跟隨在鍾延身邊了,她失去了最要好的玩伴。

鍾延對青鸞微笑點頭,抬手指了下公孫起,朝眾人介紹道:「他叫公孫起,以後也跟著我,你們好好熟悉下吧。」

說完他便不再理會,徑直朝正中那間房走去。

風凌海和遲大寶快速跟了進去。

遲大寶等風凌海關上門,立馬露出一臉諂媚,「見過延公子!」

鍾延在他身上審視一番,笑道:「看樣子,遲法師混得不錯啊?」

「托公子的福,小的被薛城主賞識,現跟在他身邊處理些城主府的雜事。」

「這是你自己的本事,葛府情況怎麼樣?」

「一切安好,原本葛老爺與薛城主就交好,城亂后葛府全力配合整頓恢復城內市場,現在葛府在白霧城地位更上一層樓,生意蒸蒸日上。」

當初城亂雖是一晚上的事情,但城中許多商鋪都遭受了重大損失,在葛府與龐府的配合下花了半個多月的時間才緩過來。

「葛老爺讓我帶話,叫公子不必挂念,記得有空回去看看他就行。」

鍾延點頭,「以後葛府還需要你多加照料。」

「公子放心,應該的。」

遲大寶一臉堆笑,其實心中腹謗不已,每每想到有一絲神魂被鍾延控制就不得安生。

鍾延:「風北聽說過么?」

遲大寶略微一愣,「那個拿著摺扇喜歡裝腔作勢的年輕修士?在城主府見過一次,不過好像第二天就離開了白霧城。」

鍾延心中一動,「知道他去哪了么?」

遲大寶搖頭,「沒太關注,反正肯定沒來都城。」

「你為何如此確定?」

「當時薛城主有說來都城,邀他一同上路,但他拒絕了,說有其它要事不同路。」

鍾延目光微閃,知道永樂村風氏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了,只是一時琢磨不透他們以哪個諸侯國為突破口。

若是按照原來的歷史軌跡,風氏是會以白霧城為出發點,先掌控楚國。

這是最方便也是最為穩妥的路線。

而風北則是風氏的關鍵人物,記憶中他名動一方時的身份便是三皇子楚珮的軍師。

「沒來都城……」

鍾延心中嘀咕,想到了投靠到楚珮手下的風淮和風信。

暫時將這思慮壓下,鍾延又問:「薛常這次來都城隨行有多少人?」

「二十軍士,另外有兩名築基法師和三名練氣法師。」

「準備待多久?」

「不確定,得看薛城主的安排,不過難得來躺都城,怎麼也會滯留一個月的時間,白霧城的事務都安排妥當了。」

「嗯,確定下來時間通知我一聲,對了,你現在什麼修為?」

「練氣十二層巔峰。」

鍾延面色古怪,「不是給過你一百粒願力珠么,這都一個月了還沒突破?」

練氣期,資質不是太差勁的話,只要有足夠的資源,基本不存在瓶頸。

而鍾延早就聽都有財說過,遲大寶停在練氣十二層巔峰有一段時間了。

遲大寶滿面苦笑,「公子有所不知,我在城主府能混到現在這個程度,哪少得了諸多方面的打點,各個都貪得無厭,哎……」

雖然有點誇張,但百粒願力珠確實被他使得差不多了,還留下一點作應急用。

相比起突破一兩層修為,他覺得還不如如魚得水的人際關係來得可靠,這便是他的處世之道。

比如現在,只要不是薛常要他死,他在白霧城基本不會出什麼事,逍遙自在。

鍾延失笑,要說貪得無厭,整個白霧城沒人比得過遲大寶!

估計,這好色的傢伙也沒少去春風樓揮霍。

「修為太低可不行,以後怎麼給本公子辦事。」

鍾延說著看向風凌海,「你那還有多少願力珠?」

遲大寶一聽,瞬間明白了,心中狂喜,滿面期待地看向風凌海。

風凌海:「師妹昨日給過我五百粒,加上之前的,有七百多。」

鍾延:「都給他。」

風凌海從儲物袋中取了願力珠給遲大寶,面色毫無變化。

若是換了燕三刀,此刻怕是又要心肝兒都疼。

遲大寶立馬拜倒在地,「多謝公子栽培,大寶願為公子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此刻他對鍾延給他下禁制的事都不在意了,覺得跟著鍾延是天大機緣,至少資源不用愁。

鍾延嘿嘿一笑,「少來這套,給了你資源,就好好提升修為給本公子辦事,葛府要是出了什麼事,拿你是問!」

遲大寶雖然品性不行,但卻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值的栽培。

而鍾延就需要各種各樣的人才,只要控制得當,晾他也翻不起什麼浪來。

「公子放心,大寶與葛府同在!」

七百多粒願力珠,是他原本一輩子都不可能獲得的資源。

「去吧,等薛常確定好離開的時間通知我。」

「是,公子!」

……內容還在處理中,請稍後重試! 丁飛宇笑笑問道:「你每個周末都會來做志願者嗎?」

方瀾馬上搖頭說道:「哪會,要每個周末都過來,可不就累垮了。我就是最近比較空閑,才過來做志願者的。確切來說,我已經很久沒來過了。」

「那還是不錯的,不像我,我還是第一次來這地方撿垃圾。」丁飛宇說着說着,彎腰勾起了落在路旁草叢的一個膠袋。

方瀾說道:「你天天都這麼忙,不來也可以理解的。對了,你最近都去幹什麼了?怎麼天天都不見你的?」

「跟朋友開了個飯店。」丁飛宇答道。

方瀾點點頭,說道:「嗯,聽起來還不錯。生意應該挺好的吧?有空了,我一定要過去看看。」

「隨時歡迎。」丁飛宇又撿起了一個裝有飲料的塑料瓶。

方瀾舒展了一下肩膀,說道:「算了,今天也沒什麼其他事,要不我們等會就過去,你看方便不?」

丁飛宇沒想到她竟然這麼主動要過去,倒愣住了。

他可是想請她去外面吃飯,過生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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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在一段感情中,誰先動心誰就輸了。

很明顯,在讀到陳芸詩作的那一刻,沈復已經變成了輸家。

看到沈複眼裏對她崇拜的目光,陳芸知道,她終於遇到了懂得她的人。

沈復驚嘆於陳芸的才思和清雅秀麗,蘭心蕙質,滿心都是她,不能釋懷,當下對自己母親表示,「如果讓我結婚,我非陳芸不娶」。就這樣,兩人在十三歲時便定下了婚約。

陳芸和沈復結婚後,他們的生活也越發有趣和溫潤。一起討論詩文,一起變裝去集市遊玩,一起練習插花寫字。隨着時間越久,感情越來越深。

二人至今已琴瑟和鳴二十餘年,年愈久情愈密,家庭之內,同行同坐,初猶避人,久則不以為意。

在當下,大多數女子一旦成了親,就像向賢妻良母發展,夫妻之間,相敬如賓成了典範。

但沈復和很多男人不一樣,別人把妻子當成生兒育女的工具,但沈復不,他把芸娘當朋友和知己。

如今的禮教,女子出門會被視為破壞綱常,但為了滿足妻子的願望,沈復竟沒有一點猶豫就帶着妻子上街去了,並且自己走到哪兒幾乎都帶着陳芸。

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可沈復與陳芸婚後,將柴米油鹽的日子,過成了春花秋月的嚮往。

沈復常年給人當幕僚,兩人生活清貧,經常捉襟見肘,但他們從不抱怨,只是精緻地活,他們有自己的生活哲學,把日子過得很是用心。在平凡的日常里,也能活出生命的滋味,活出審美趣味。

沈復平常愛喝點小酒,不喜歡佈置太多菜。芸娘就為他置備了一個梅花盒,把盒子放在案頭,如同一朵墨梅,打開盞,有六隻小碟,中間放一隻,外頭放五隻,就如把菜裝在花瓣里,很精巧方便,也省得擺一桌。

今日也一樣,聽到沈復的猶豫,陳芸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像往常一樣為沈復準備了一盒小菜后才笑了笑說道:「郎君,妾身知道您的憂慮,如果答應了他們的邀請,您是害怕朝廷知道後會連累族人,如果不答應的話,又擔心與他們結怨,不知妾身說得對否?」

沈復見狀搖頭笑了笑,道:「我家芸娘聰明得緊,為夫這點小心思怎麼能瞞得了你啊。」

陳芸聞言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后問道:「東家那邊怎麼說?」

現在沈復的身份畢竟還是一個幕僚,如果東家那邊不放手,他們現在做什麼決定都沒用。

「東家那邊早有交待,在讓我把鹽礦的事辦完后便自行解除契約了。」沈復聞言想了想回道。

見狀,聰慧的陳芸便知道了,好奇的問道:「怎麼?直到現在東家都還是沒有出面?那麼神秘?」

「沒有。」沈復聞言嘆了一口氣后說道:「來此半年,莫說見面了,就連平時的交待都是託人傳信,不過從行事手段上來看,東家應該是天地會的義士,就算不是,也是反清義士。」

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在當下,科舉考試是莘莘學子實現人生轉變的唯一機會。很多人一輩子都在考取功名,堅持一條道走到黑,哪怕已經白髮蒼蒼,還在堅持不懈地追求功名。

但沈復是個例外,哪怕才高八斗,他也拒絕去參加科舉。

究其原因,除了沈復所處之地的社會風氣和個人性情志趣外,再有便是周邊朋友的影響及對滿清朝堂的不喜。

沈復出生在太平盛世的蘇州,秀美溫潤的自然環境,富足安逸的生活條件,相對安寧的政治氛圍,使得江南才子恍惚中不知人間何處有風端。

沈復生於斯長於斯,不可避免地受到社會大環境的影響。

同時,沈復的家庭內部的小環境,也沒有給予他參加科舉的壓力,婚前父母沒有逼迫,婚後妻子更沒有督促,最終使他沒有踏上傳統知識分子入仕之路,而是成為了一輩子遊離在主流社會生活之外的閑人。

再加之沈復個性散漫率真,對封建禮教嗤之以鼻,不願受到束縛、不願人云亦云隨波逐流。

最後便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沈復能在知道了自己背後的東家是反清義士后,依然若無其事的作為幕僚繼續效力,其中緣由不明而喻。

陳芸聞言想了想,隨後分析道:「如今縱觀天下各方勢力,遵義的這支義軍可謂是得天獨厚,起初其東、南、北三方都有其他義軍作為拱衛,而今更是搶佔了鹽井這個大財源,如今之後,四川的官軍恐怕不會是他們的對手了,妾身以為,郎君當下也沒別的地方可去,倒不如先去遵義看看,至於郎君擔心的連累族人問題,妾身想來,我們又不是朝廷官員,問題應該也不大。」

「再有便是,妾身想來,那位明王應該會安排好一切的。」

沈復聞言思考了一會兒,隨即仰頭灌了一口酒後做下決定道:「也罷,就依芸娘之言,咱們過去看看,咱們也算顛沛流離了半生,如果可以的話,咱們就找個地方安定下來吧。」

「好,妾身全憑郎君做主。」陳芸聞言頓時笑了笑,佯裝福了一禮后說道:「那郎君您先喝着,妾身去收拾收拾。」

………..

「忙完了?」看着面前風塵僕僕的顧德全,黎漢明有些意外的問道。

黎漢明本來是準備去工坊區看看,看看在武器上能不能在發展一下呢,結果剛出門就碰到了顧德全。

「回大帥,還沒那麼快呢,不過大方向上已經差不多了,細節問題上屬下讓倪文禎在那裏具體督辦了。」顧德全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后回道。

「倪文禎怎麼樣?」倪文禎原來是桐梓縣的縣令,半年多來政績斐然,在各縣主官中脫穎而出,光復重慶后,因為趙秉淵不願意再人重慶知府一職,沒辦法之下,黎漢明只好破格提拔了倪文禎。

「倪文禎不愧是大帥認可的人,能力上屬下自愧不如,缺少的是對大局的統籌經驗,不過最多一年,此人必堪大用。」也正因為如此,顧德全只要在大局上把握住,其他的交給倪文禎具體去辦就行了。

想了想,顧德全接着說道:「另外,原重慶各縣官員錯開任用后,屬下也發現了幾個能力不錯的人。」

「先考察著看看。」黎漢明聞言點了點頭道:「等考察合格后確實可用,在大力培養便是,其實縣級官員才應是我們大力拉攏的對象。」

「是,屬下也是這麼認為,縣級官員大多都是初臨官場不久,便與我們引導培養。」顧德全聞言應道。

黎漢明聞言點了點頭后便沒在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軍師對我們的下一步動嚮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回大帥,屬下已經知道了。」顧德全聞言連忙回道:「屬下此次正是為此事而來。」

「哦?」黎漢明頓時有些好奇了:「說說?」

「屬下對奪取瞿塘關,關上入川的東大門也極為贊同。」顧德全拱了拱手說道:「只是如此一來,恐怕會牽一髮而動全身。」

說着,顧德全來到牆上的地圖前邊指邊說道:「大帥您看,根據軍情局的消息,湖廣總督畢沅的兩萬大軍分佈在忠州、達州以及太平一帶,觀成的兩萬四川兵馬也處於順慶、達州、保寧及太平一帶,加上保寧的陝甘總督宜綿的兩萬大軍,如此川東便至少有六萬清軍。」

「也就是說,陶也的第四師就算通過水路快速直下瞿塘關后,至少會面臨清軍四萬大軍的攻擊,畢竟瞿塘關的重要性不但我們知道,清軍同樣也明白。而如果第四師採取水陸並進的方式,那麼他們必然得分兵,就算一半一半好了,也就是說,就算有陸路的一萬兵馬牽制,到時佔領瞿塘關的將士還是得面臨至少兩萬清軍的攻擊。」

見黎漢明眉頭緊鎖的樣子,顧德全立馬接着說道:「屬下的建議是,要麼不打,要打就打一場大仗。」

「怎麼個大法?」黎漢明聞言有些不解的問道。

「第四師和獨立一旅的任務不變,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新成立的朱一二部獨立一師向酉陽、思南等地進攻與獨立一旅一起牽制住平隴的清軍。」對於黎漢明的部署,作為軍師的顧德全在來的路上便了解清楚了。

黎漢明聞言點了點頭,這本就在他的計劃之內,只是原先沒打算這麼塊實施而已,從第三師抽調一旅到婺川和陶也留守在此地的第五旅組建的獨立一師,他原本的打算是經過訓練磨合后才出擊的。

見黎漢明沒有反對,顧德全便繼續說道:「此外,為了牽制川東的清軍,光憑第四師的陸路一萬兵馬肯定不夠,屬下的建議時,第二師除派出一團向石柱進攻外,其餘兵馬可向順慶及達州發動進攻,同時,敘州的第三師也可向嘉定、資州挺進,向成都威逼。」

「最後,既然入川的東大門以及南大門控制在了我們手中,除北大門暫時不可取外,入川的西大門也得控制住。」

「這裏。」說着,顧德全指了指雅州打箭爐廳的位置后說道:「川西咽喉,只有控制了這裏,便能阻止四川的土司與雪區土司的聯絡,便與我們將來對四川境內的藏人土司徹底的改土歸流。」

「控制這個地方的還有一個好處便是,我們可以在此地訓練將來入藏的部隊。」

聽到這兒,黎漢明頓時感到有些意外了,他沒想到顧德全竟然能想得這麼遠。

見到黎漢明詫異的眼神,顧得拱手笑了笑說道:「屬下堅信我們一定能推翻滿清,恢復中華,雪區從唐時期起在法理上便是我們的領土,凡是我華夏領土,縱使寸土也不應丟棄,何況雪區那麼大一塊地呢。」

「不錯,將來我們不但不能丟棄現有一寸土地,還得把前明版圖最大時期的領土給搶回來。」先表露了一下心跡后,黎漢明又有些猶豫的說道:「只是按照軍師你說的這樣一來,兵力恐怕不大夠啊。」

「大帥恕罪,屬下以為,您有些太執著於表象了。」顧德全見狀拱了拱手說道。

黎漢明聞言眉頭一皺,道:「此話何解?」

「大帥,牽制並不一定需要太多的兵力,很多時候,我們只需派出一部兵馬鬧騰一番,清軍便不敢輕動了,甚至於,為了阻擋我們,他們必須得分兵來應對才是,如此一來,牽制的作用便成了。」顧德全見狀有些無奈的拱手回道。

聽他這麼一說,黎漢明頓時恍然大悟,自己這是大兵團作戰習慣了,忽略了小股部隊的作用了。

想了想后黎漢明便說道:「如此一來確實不用太多的兵力便可以牽制住清軍的大部人馬。」

說着,黎漢明來到地圖前,看了看后說道:「給長壽、涪州一線的第二師第一旅傳令,除一團按原計劃向石柱進攻外,其餘人馬由墊江向達州挺進。」

顧德全在黎漢明看地圖時便連忙準備好了紙筆,在黎漢明話音落下沒一會兒,他也記完了軍令。

看着地圖想了想后黎漢明接着說道:「第三旅由華鎣山向廣安、鄰水進攻,而後向達州挺進,第二旅則向岳池、南充等地進攻。」

「第三旅一部從威遠、榮縣向成都逼近,一部由內江、資州向潼川進發。」

「第一師同樣分兩路,一路北上取岷江以北的敘州剩餘地區,一部渡過金沙江,向寧遠挺進。」

「告訴各部,邊打邊募邊練,不求急,只求穩。」

顧德全記完看了看后說道:「只是如此一來,各部隊的輜重部隊壓力可就大了。」

「現在不是已經農忙結束了嗎?這樣吧,可以廣發告示,召集民夫,只要部隊不是向第四師那樣奔襲,民夫幫着運送輜重完全沒問題。」黎漢明聞言想了想后說道。

這也是他急於發動秋季攻勢的原因,當前農忙結束了,勞力就空閑了下來,正好可以招募來幫着運送輜重。

………..

而就在遵義的黎漢明坐下決定后,在威寧忙碌的胡鍾在接到家裏的去信后,也在心中坐下了一個決定…………

。 見主人的關注果然落回它身上,小紅得意地沖琉璃揚了揚腦袋。

琉璃……

白瑧餘光掃到它的小動作,頓時恍然大悟,心中冒出一個詞——爭寵。

原來的小紅是什麼樣子,高傲得不得了,對她愛答不理,如今血脈更高貴了,竟還開始爭寵了!

被偏愛時有恃無恐,察覺到威脅后,才知道着急。不僅是人,獸也有這樣的「賤」性,果然是搶來的才「香」。

咳,奉承話當然好聽,可歪風不可長,哪天她被吹得飄飄然了,那就悲劇了。

看了一眼雙手交疊,身姿筆挺,眼觀鼻鼻觀心的靈,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不過,小紅這傢伙對圓毛有心結,有點缺愛,還是等沒人的時候再說,省得它不好意思,鬧脾氣。

她腳尖一點,腳下的飛劍便向一個方向飛去,正是之前小紅指的方向。

既然這鯤不能怎麼這她,她也沒必要跟它過不去。

琉璃見她頭也不回,在她耳邊小聲問道:「主人不下去看看,它現身或許有什麼事呢?」

白瑧心下一動,覺得琉璃說得在理,這麼直接走了,萬一有什麼機緣不是就被她錯過了?

這時,沒得到果子獎賞的小紅也道:「是啊主人,它腦袋上的道花是個寶貝,我們要不要吃掉?」

白瑧腳下飛劍猛地剎住,將小紅拎到面前,盯着它黑亮的小眼睛,正色道:「本來是打算稍後跟你說的,想到之後可能還會回遇到這種情況,就直接跟你說了。」

小紅縮回掙扎的小腦袋,主人這表情像是生氣了。

見它老實了,白瑧看了一眼琉璃,琉璃已肅了面容,正了神色,暗道果然不愧是大佬留下的,跟別的就是不同。

「你們既然跟了我,有一條必須記住!任何一個生命都是值得敬畏的!」

小紅眨了眨眼,它知道「敬畏」是什麼,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它扭頭看向塔小哥,塔小哥那是什麼眼神?也不知道嗎?

白瑧將它們的反應收入眼底,沒有遲疑,繼續道:「每一條生命都是寶貴的。當然,敬畏生命不是讓你們不殺生靈,而是不濫殺生靈,

我奉行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我還一針,人還犯我斬草除根。』

就像之前的貂,還有這個鯤,確定它們對我們沒有惡意,你為什麼還要殺它?」

琉璃眉頭微蹙,主人說生命寶貴時不似作偽,但說到人還犯我時,殺氣也很明顯。

小紅眼珠子轉了一圈,好像不明白,又好像有些明白,它伸起脖子解釋道:「是那貂礙事嘛!還有,那個道花很有用,主人若是服用了那朵道花,很可能直接領悟道的。」

白瑧心下一跳,對於修士來說,沒什麼比直接領悟道更有吸引力的,相當於一腳踏進尊者的行列。

就算白瑧是個夾心的,這麼多年的熏陶下來,對悟道也有了那麼點嚮往。

可那是不對的!

「那是為了自己的私慾而傷害他人,叫損人利己,私慾並不是濫殺無辜的理由!」

小紅搖頭,火紅的冠羽轉了幾圈,「主人你說的不對,話本里不是這麼寫的,主角看好什麼寶貝都是主角的。」

「那也不是強搶,多多少少都有原因的,你呢?貂原本過得好好好的,是我挖了封火玉,是你拿光了人家的魚乾。

若是你的果子和靈石都被別人拿走了,人家把你契約了還要殺了你,你是什麼想法?」

小紅的冠羽頓時豎起,「誰敢搶鳳的東西,鳳九燒死它!」

隨即眨了眨眼,這麼一說,好像是鳳理虧,可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它偏頭看向塔小哥,塔小哥也抬眼向它看來,咦,塔小哥看哪呢?

琉璃眉梢微微一松,飛身上前,「琉璃大約明白了主人的意思,主人可是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白瑧點頭,「算是吧,我相信每一個生命在天道那裏都是有分量的,修士若隕落,魂魄很難留存,不也是這個原因嗎?」

琉璃抱拳,「主人說得有些道理,可琉璃有一點不同的見解!」

白瑧眉梢微抬,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如玉樹落於庭前,琉璃脊背挺直,一雙清潤的眸子此時頗有些銳利,定定看向自家主人,一字一句道:「弱肉強食本就是修真界的生存法則!需要,便是殺它們的理由。

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萬物掙扎求生,優勝劣汰,並不需要我等的憐憫。

就如主人喜歡吃肉乾,那些妖獸或靈獸就要被殺,這並不是主人的錯,是它們不夠強。」

它跟隨主人也有三四年,對她的想法多少知道一些。

以前懵懵懂懂什麼都不懂,自然主人做什麼都是對的,可有了那位的記憶后,它才明白,主人的想法有多危險,很容易走入歧途。

白瑧默然,弱肉強食,優勝劣汰是自然法則,是所有修士的共識。

修為低壽命就短暫,就算沒有意外隕落,也會被時間淘汰,就算白瑧再不想承認,這都是鐵一般不可改變的事實,沒什麼可說的。

至於「公平」,用菲菲的話來說,那是強者給弱者的安慰。

自己沒實力,師父或家族有實力也可,沒有師父、家族,那就只能看宗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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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儲物戒指承受不住奚淺的神識,咔的一聲碎成粉末。

奚淺「……」

她大意了,看來這些東西比她想像的時間玩久遠啊。

奚淺繼續前行,也在尋找著線索!

兩個時辰后……

奚淺走到了白骨的邊緣,她心底微松,終於走出來了。

可是……她後來也沒有發現一個儲物戒指。

就在她如此想的時候,眼前閃過一道微弱的藍光。

「儲物戒指?」

奚淺小心翼翼的把藍色的戒指抓在手上。

快步走出白骨堆,找了個空地坐下來,才謹慎的探查這個儲物戒指。

用一小股神識慢慢的沉進去。

奚淺把裡面還完好的東西拿出來,只有三樣。

其餘都被風化成粉末了。

三樣東西,一個是像身份牌的牌子,看不出質地,上面有三個模糊的字『修羅殿』

「修羅殿?!!」奚淺失聲道,不可能,這裡的白骨最起碼有差不多一萬年了,而修羅殿是在七千多年前崛起的。

中間隔了差不多三千年。

奚淺沉沉的握著牌子,目光掃向另外兩個東西,一個玉簡和一把墨劍。

玉簡她打不開,墨劍也看不出品質,劍身上刻著三個小巧的字『池淵劍』。

奚淺思緒又是一震,『池淵劍』如今不是在修羅殿的少殿主手裡嗎?

她對神武大陸認真了解過。

修羅殿是大陸上的一大勢力,殿內門徒眾多,個個都是亡命之徒,因為修羅殿是第一殺手組織。

只要你能付得起代價,沒有什麼單子是他們不敢接的。

近年來名震大陸的要數少殿主,沒人知道他的名字,只認識他的佩劍『池淵』,曾經以元嬰初期的實力斬殺十餘和同階對手,自己只受了點輕傷。

一戰名震大陸!

此事就發生在二十年前,如今二十年過去了,誰也不知道他成長到了哪一步。

深吸一口氣,奚淺緩緩壓下心頭的思緒。

。 李志宇看著幾人上了電梯,臉上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拿出口袋裡的傳話器,「喂,上了電梯,準備。」

傳話器那頭傳來了一個冷漠的聲音,「嗯。」

此時電梯里的周元繃緊了自己的身形,靜靜地注視著電梯門。

門開,近處無人。

帽子都沒戴正的保安站在門口直勾勾的盯著電梯里的情況,被周元收入眼底。

拉住準備率先出去的張芷嫣,向幾人說道「等會出了門就快跑,盡量立馬回到車上。」

張芷嫣不知道怎麼了,但是看著周元堅定地眼神,點了點頭,卻又立馬平靜下來。

劉鑫這次沒有讓周元一個人落在後面,而是默默的跟在了周元的旁邊。

推都推不走。

大落地玻璃窗外,大雨傾盆而下,黑色的雲濃郁得幾乎都快要讓人以為現在已經是晚上。

低沉的天空,沉靜的人。

周元覺得現在從電梯門口走到大樓門口的距離,竟然格外的長,明明門口就在不遠處,卻彷彿自己走上了一條怎麼都走不完的路。

保安像是發現了周元的警覺,也便不在偽裝,而是直勾勾的盯著落在人群后,劉鑫旁邊同樣在盯著他的周元。

周元不覺得對方只出了這麼一個人。

在李志宇使用傳話器的時候,埋伏在祥宇公司所在大樓外的暗夜的人也都聽到了傳話器里的話。

紛紛開始行動。

周元從一開始就意識到此行絕對不簡單,今天早上出門前便找到了一直跟著自己的人。

兩人看到對方眼裡都帶著些驚訝,只是周元因為趕時間,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找到老胡,「需要人手。」

老胡很快就明白了周元的意思,注視著周元上了公交后,立馬拿出通訊器單向通向了龍景耀。

神州這邊很快便出了三名E級,兩名D級,率先到達了祥宇公司附近。

老胡便是其中一位D級。

在周元等人到來后,神州的人率先佔領了距離祥宇公司所在大樓更近的隱蔽地點。

中間來了幾個穿著家居服的人,看到了神州的人,都迅速裝作路過默默地離開。

而就在周元下了電梯的時間。

大樓外,雨幕中,沒有一個行人。

穿著胸口印有神州衣服的人,以及帶著同樣的藍色眼睛小丑面具,沒有漏出絲毫面部的人。

老胡知道,這應該就是最近神州里有名的暗夜組織的人了。

「你們要對付一個小孩子?」大樓旁的雨幕中,黑雲下,老胡的臉上全都是雨水,頭髮也因為雨水的沖刷而混亂不堪。

隨手抹開了快要掉進眼睛里的雨水,老胡帶著其他幾人看著眼前默默不發一言的暗夜的人。

「他觸犯了我們的利益。」一個沙啞的聲音從不知道哪個面具里傳了出來,聽在老胡的耳朵里猶如烏鴉的叫聲。

「他和元籠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我們要拿他換耳釘。」

沙啞的聲音在這些話結束后便不再出現。

老胡一臉陰笑的看著這群人,「你們的利益?」

「你們這都不只是賣國賊了,你們在賣星。」

老胡的手在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的攥緊了起來。

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時候會突然出現這樣的組織。

「讓開,我們要過去。」老胡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兇狠,再次說道。

對面暗夜的人沒有絲毫動靜,任由雨水在臉上的面具凹槽里匯聚,又從凹槽滴落下來。

老胡向前走了一步,神州的人瞬間跟上。

暗夜的人也迎著老胡向前走了一步。

「看來我們確實是得好好打一架了,得速戰速決才是。」老胡回頭看著其他幾人,點了點頭。

說完,老胡從背後抽出了刀,第一個向著暗夜沖了過去。

「特娘的,以為自己戴個小丑面具就天下無敵了?」老胡喊著,刀也朝著面前的第一個人砍了過去。

雨再次變得大了很多,壓得極下的黑雲漸漸變得高了些,但還是會讓坐在辦公室中看著窗外的雨的人們覺得心裡很是壓抑。

第一個小丑面具沒有拿出任何工具,閃開了這速度極快的一刀,並且飛速的在另一側回擊老胡。

老胡被一記手刀砍中後背,傷害不高,但卻速度極快,根本無法避過。

神州和暗夜的第一戰,隨之打響。

這樣的大雨彷彿是有人在天上拿著看不到盡頭用之不盡的水管向下放水,伴隨著劇烈的狂風,綠化帶中的樹肉眼可見的隨著狂風在飄搖,樹葉在被雨水一張張的打下樹枝。

老胡當初沒有被選中前往邊防的原因不止實力低弱,還有他的異能原因。

老胡的異能便是可以打開陰陽眼,打開后可以驅使自己看到的妖物或是魂魄。

這樣的異能終究不是主流,雖然有著他自己的強大之處,但當初的華夏還並不能完全容納這樣的異能的存在。

並且戰場上多的是什麼?華夏的亡魂!

這異能會召喚出華夏的亡魂。

死後不得安寧這種事情,華夏做不出來,即便當時有部分人表示可以一試。

但是最終老胡還是回到了星城,再也沒有去過邊關。

誰也不知道老胡發生了什麼,老胡也從來沒有提起過,人前還是那個愛吹牛,做人處事極其圓滑的老胡。

試探過後,老胡知道了對面實力不低。

此時的老胡,穩穩站定,輕輕的說了一句:「開眼。」

左眼由正常狀態變為深邃到看一眼幾乎就要被吸進去的黑色,右眼則迅速變成了純白,兩隻眼睛透著攝人心魄的力量。

「來吧。」瞬間,老胡的身邊出現了一隻黑白條紋交織的老虎,一躍而起,鑽進了老胡的身體。

渾身突然出現了一道光,穿透了雨幕,又很快消失。

老胡黑色,白色的眼睛更加透著妖異,與不同尋常。

暗夜的人看到這幕,本來就往老胡這邊來的身形驀然間迅速加快,想要將老胡團團圍住先行解決。

「上吧,干他娘的。」老胡右手拿著刀,拖在地上,被雨淋濕呈現灰黑色的地上出現了一顆顆閃爍的火星,又很快被雨蓋過。 「獄炎之環!」

「!」

感受到身旁忽然高漲的魔力,維爾猛地退了好幾步,正好避開了身旁迅速擴張的火環。

「嗤!」

一陣布料燒焦的味道傳來。

一把扯下還在着火的斗篷,維爾重新把視線投向前方——視線中,那個坑洞依舊是空無一人的樣子。

什麼地方來的攻擊?

「滋滋……」

古怪的聲響讓維爾的心頭猛然一跳。

「厄炎六重奏!」

幾乎不可察的輕詠,維爾的腳邊迅速被魔力之語刻畫出六個微型的魔法陣,緊接着,數米高的火柱噴涌而出。

「魔力障壁!」

「轟!」

雖然在千鈞一髮之際擋下了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但是維爾還是被那巨大的衝擊力擊飛到了空中。

這……

不可能!

到底是什麼地方的攻擊?

「風之刃……疾刃斬!」迅速調整姿態,維爾用力一揮,一道蘊含強大風元素的劍氣直接從天而降。

藉著巨大的反衝力,維爾飛速後退。

「咔嚓咔嚓!」大地崩裂的聲音此起彼伏,那數米深的裂痕一直延伸到了那之前砸出的大坑之中。

「叮!」

劍氣被一種奇怪的力量抵消了。

等等……

好像有什麼不對勁!

雙手握劍,維爾一臉殺氣的望着那個方向。

是的,就在大坑之中,一股極其可怕的魔力正在迅速膨脹——甚至比之前的力量還要強大。

「咔嚓!」

像是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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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等商族受人王詔令,護送若若小姐,以及商族十二萬子弟入漠北洲,還請平幽侯大人允准。」

轟!

此話一出,整個天宇之上的所有人全懵了。

十二萬商族子弟?

這一刻,所有人齊齊將目光看向了商族老祖。

青銅古戰車上,顧白秋也是一怔,而後深深地凝視著天宇上的商族老祖。

面對眾人的目光,商族老者一臉平靜地佇立在虛空。

他知道,從此刻起,商族已經成為眾人眼前的肉中釘,眼中刺了。

但他不在乎,商族十二商會在決定入漠北洲的那一刻,就已經預料到這樣的情景了。

商族沉寂無數歲月,好不容易等到這幸天之事。

不搏一搏,商族不甘心。

顧白秋看到商族老祖如此表情,心瞬間平靜了下來,沉聲道:「楚狂人,你知道你商族這般行事會如何嗎?」

商族老祖,也就是楚狂人,頭顱高懸,笑道:「我族所有宿老已全部喚醒,隨時準備為人王殿下大業赴死。」

「我族十二萬族人將全部入人王軍,寄身刀鋒,染血王旗,利刃王輝。」

「我族數萬年積累,數百萬族人,此刻全在此地,商族隨時準備為人王大業,赴死。」

剎那后,顧白秋從青銅古戰車化虹而至,來到了楚狂人面前,兩人無聲對立。

所有人都在注視著這一幕,商族老祖楚狂人,商族碩果僅存的王侯境。

平幽侯,人族王侯殿,繼承上古王侯之人,也是當代人王老祖。

所有人都在等待,顧白秋如何處理。

漠北洲,人族遺棄之地,人族新的萬域戰場。

沒有平幽侯允准,人族任何勢力不得進駐漠北洲。

在所有人的注目中,顧白秋神情嚴肅地走向楚狂人,冷斥道:「你商族想要滅族嗎?」

面對顧白秋的王侯之威,楚狂人依舊平靜道:「我族已經做好了滅族的打算!」

轟!

神虹噴薄,虛空雷威如海。

一桿充斥著古老韻味的長槍,直抵楚狂人的喉前,但他在此時卻笑了起來,笑得很是燦爛。

嘭!

楚狂人的身影被神槍擊中,在剎那間倒飛而出,跌落在一旁,虛空崩碎,狼狽不已。

觀望的眾人皆是失聲!

這一幕他們看不懂,唯有青銅古戰車上的三位神秘人物好似明悟了什麼。

顧白秋佇立虛空,手中提著一桿古老的長槍,氣憤的看著跌飛虛空的楚狂人,呵斥道:「留下一萬族人,滾!」

楚狂人口鼻溢血,朝著顧白秋的方向微微一笑。

而後掙紮起身,站姿筆挺,單臂擊胸,行了一禮,是人族軍士的見將禮節。

「末將領命!」

顧白秋眸光悠遠地看向了天際,這一幕讓他想起了久遠歲月前的一角。

而天宇之下,一眾觀望的人們瞠目結舌,獃獃地望著那位商族老祖,全部傻了眼,滿面獃滯之色。

商族老祖,楚狂人!

他剛剛對平幽侯,自稱末將。

眾人心中一陣凌亂,只覺自己踩入了一個莫大的坑中。

………………..

但見,楚狂人走進玉舟之內,隨後玉舟內不斷有人影踏空而出。

一萬人,齊齊佇立在青銅古戰車身後,注視著啟動的玉舟。

顧白秋站在青銅古戰車上,肅穆的目光掃視全場。

這一刻,所有人彷彿都感受到了一股威嚴的氣勢。

這是一軍之主的威嚴,這是人族王侯強者的威嚴…..

「那斷裂的巨山是先輩的脊樑,那腐硬的黃泥是先輩的血漿,那如山的屍骨是祖先的悲涼…….

「吾等的血液中流淌著祖先的希望…….」

「蒼穹之血,泣血玄黃…..」

「人族不朽!」

顧白秋慷鏘激昂的聲音響起,高亢的音調,好似驚雷震蕩虛空,響盪諸天。

他在唱頌著遠古的戰歌,好似一位即將出征的將軍,在為他的將士擊鼓助威。

天宇之上,眾人均面色肅穆。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楚狂人站在虛空之巔,遙遙朝著眾人行了一個軍禮。

他的身後,一百二十艘商族玉舟上,十二萬商族族人,也是齊齊行禮。

青銅古戰車上,一名小女孩烏溜溜的大眼睛眨動著,閃爍出好奇的光芒,亦學著眾人的舉動,行了一個笨拙的禮節。

這一幕,讓青銅古戰車上的眾人,大笑不已。

這時,被擠出青銅古戰車的一名青袍少年靠近小女孩,小聲道:「若若小姐,我們該去找公子了。」

「嗯!嗯!」

小女孩水靈靈的大眼泛出很多小星星,點頭不已。

「若若,這是姐姐送你的禮物,想姐姐了,就告訴小鹿,她會帶你來找姐姐。」

一名身姿妖艷的美婦人,目光和善地看向小女孩。

小女孩看向了身旁的青袍少年,有些不知所措。

青袍少年也不敢說些什麼,而是看向了顧白秋。

顧白秋輕嘆了一口氣,朝著小女孩笑道:「拿著吧。」

「謝謝姐姐!」

小女孩知道這個老者是自家公子的長輩,見他點頭,便笑著接過縮小版的五彩神鹿,抱在懷中,脆聲答謝。

顧白秋看向了青袍少年,問道:「你們就只帶她回去嗎?」

「還有一名小男孩和一個身受重傷的中年男子。」青袍少年恭聲道。

顧白秋平靜地點了點頭,他知道對於商族來說,這個小女孩才是關鍵。

隨即,青袍少年朝著青銅古戰車內的眾人行禮。

而後牽著小女孩,走出青銅古戰車,踏空飛入了正在前行的玉舟群內。

雲舟緩緩進入漠北洲界域,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第3141章必誅

當陣圖的守護之光暗淡了一半之時,林天成發現自己體內的靈氣才補充不到七層。

靈力潮汐灌體,未徹底穩固無法自行中斷,除非死亡。

所以,當下林天成除了拚命吸收靈氣之外別無選擇,只見四周的靈氣肉眼可見的減少,使得三家弟子更加焦急,畢竟從現在這個局勢去看,要不了多久林天成就能徹底完成灌體。

到時候,他們這些最強也才六星道祖初階的弟子,根本不夠林天成一隻手殺的!

隨着越來越多的三家弟子奔赴此處,林天成身旁的陣圖守護之光也在肉眼可見的暗淡下去,眼看就要被破,眾人頓時精神振奮!

「一鼓作氣幹掉他!」

「轟開防護之光,林天成的灌體就要結束了,再不殺他,我們都要死在這裏!」

可就在眾人似乎看到了希望的瞬間,林天成雙眼開闔,在最後陣圖破碎的剎那,他的身上頓時散發出道元碑的虛影守護在體表之外!

看着絲毫不弱於陣圖守護之光的石碑虛影,眾人頓時駭然。

「我去,怎麼還有這種該死的東西?」

「這林天成究竟是有多怕死?一道陣圖不夠,還有這樣的守護至寶?」

「大家加把力,這一定是他最後的手段了,我們齊心協力破開他,幹掉他!」

四周三家弟子紛紛出聲,術法的轟炸更為密集,一時間道元碑上的裂縫肉眼可見的增長著,眼看撐不了多久就要碎裂。

而此時林天成體內的能量才不到八成,當即玩命的轉體內漩渦,瘋狂的吸收天地靈氣。

「快,再快一點!」林天成低吼,渾身起身頓時大盛,只見周身靈力竟然再次濃郁了一成!

「林天成!」何缺渾身殺氣滔天的怒吼。

原本他吸收的靈氣就很少,如今林天成再次爆種,竟然將他所在區域的靈氣瞬間吸附走了一半,這意味着他的灌體時間將無限延長。

甚至,自己到最後才是有可能被擊殺的那個,畢竟林天成眼看就要完成灌體了,到時候沒人可以阻擋他,那時候就是自己的死期了!「不能坐以待斃!」何缺從懷中取出一道木偶,伸手捏碎,頓時間身上的天地靈氣旋渦漸漸消散。

而他的體內此時灌體也只有不到七成,可以說,他這一次的晉陞失敗了,而這一切都是拜林天成所賜。

不僅僅壞了自己的晉陞之路,更是讓自己失去了一個替死木偶才瞞過天機,要知道,替死木偶相當於多了一條命,而這樣的至寶竟然就這樣浪費在了這裏!

「林天成,你今日必死!」何缺怒吼一聲瞬間沖向林天成所在方向。

幾乎在何缺沖向林天成的同時,韓放和王志文的戰鬥也到了白熱化階段,只見二人身上散發着繁瑣的符文字元,出手就是泯滅生機之力,四周已經被二人毀滅的差不多了。

「何缺,定要斬殺林天成,王志文這裏我負責!」韓放冷聲說道。

何缺聞言冷哼一聲,對與林天成他可謂是恨之入骨,要不是他招來獸潮,自己就不會錯失第一輪晉陞的先機,更不會被半途終止晉陞,也不會失去一個替死木偶!

所以,即便是韓放不幫自己拖住王志文,自己頂着王志文的壓力也要誅殺林天成才能泄憤。

韓放看着帶着恐怖氣勢沖向林天成的何缺,嘴角露出一米不屑,「何缺竟然半途而廢,看來他也不配成為我的對手了,只有王志文和馮輝……不,馮輝如今還未可知,只要我抓住機會,馮輝此次晉陞也必將失敗!」韓放嘴角露出殘忍的笑意,至於林天成,在他看來已經是死人了,死人自然是不配成為他的對手!

於此同時,何缺已經迅速逼近林天成,看見三方弟子依舊在苦苦轟擊林天成身外的道元碑,當即臉上生出冷意。

「都給我讓開!」何缺大吼一聲,只見其右手虛抬,一道恐怖的威壓瞬間降臨,巨大的手印憑空具現朝着道元碑狠狠拍去。

頓時,道元碑虛影應聲而碎,巨大的聲響讓四周眾人耳鳴不已,恐怖的氣浪更是將一些修為低弱的修士沖飛出去,紛紛吐血不止。

「林天成,這一次,我看你死不死!」何缺眼中殺機一閃,正要踏平林天成所在。

林天成猛的抬頭看向何缺,眼中赤色瀰漫。

「砰!」

一聲巨響,只見林天成身上的血鴉羽衣瞬間出現道道裂紋,但幸好還是頂住了何缺的這一計轟殺。

「該死,竟然還有手段!」何缺皺起眉頭,他剛剛急速灌體,對於自己的實力短時間內還未徹底掌握,否則這一掌就能將林天成重創。

而此時,四周的三家修士也紛紛為林天成豪華的守護手筆感到吃驚無比,要知道先後林天成拿出的至寶已經讓眾人圍攻多時無果,如今竟然還要這般手段!

「哼,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你的烏龜殼根本就是無用之物!」何缺中精芒一閃,再次出手。巨響再現,林天成看着接近崩潰的血鴉羽衣,心中焦急無比,更有憤怒難當。他知道,如果沒有何缺的出手,自己或許能憑藉這些手段堅持到最後,可如今有了他的加入,自己的守護手段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他應該是終止了灌體,否則絕不可能這麼弱!」林天成咬咬牙,強行穩住身心,不在關注身外之事,他還有一道黃金戰甲守護。

如今,何缺已經放棄灌體,也就意味着天地靈氣再次興盛不少,只要自己全力以赴,說不定能敢在何缺轟碎自己守護之前完成灌體。

何缺看着林天成體外越來越強的靈氣漩渦,心中不免焦急起來,當下出手力道更盛幾分,血鴉羽衣應聲而碎。

只是,何缺並沒有感到喜悅,反而臉色頓時一變。

只見林天成體表再次浮現一道黃金戰甲,而林天成身上的氣勢已經攀升到了極致,眼看就要完成灌體。

「不好!這傢伙要結束了,速度遠比我預想的要快!」何缺臉色大變。 喻言的眼中威脅意味十足。

聞宇豐不甘示弱,想要繼續往前走,卻被喻言的眼神硬生生定住。

面前站着的不過就是一個小姑娘,為什麼她會有這麼恐怖的眼神。

她剛才那話是讓他有進無回的意思嗎?

呵……

他才不相信一個小姑娘敢做出這種事。

聞宇豐定了定神,繼續向前走,身後傳來喻言幽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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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明明是在白天去看的,但不知道為什麼,看得時候總覺的後背發涼,這幾天我都不敢獨自上衛生間了,太嚇人了。』

『作為一個恐怖片愛好者,此生閱進了無數的恐怖片,能夠和《墓地邂逅》一樣恐怖的電影寥寥無幾,甚至可以說目前市面上最恐怖的就屬《墓地邂逅》。』

『確實,我帶著女朋友去看《墓地邂逅》,把女朋友都嚇哭了,現在我成了一個單身狗,張曉我不管,你要賠我女朋友。』

『你這算什麼,我帶著我的老婆去看《墓地邂逅》,我老婆都被嚇得懷孕了,還有我是不孕不育。』

『樓上那名哥們,我對你的遭遇表示默哀,正所謂,想要生活過得去,頭上必須帶點綠,你的生活應該過得很好吧。』

在這論壇上面,有著各種各樣對於《墓地邂逅》的梗。

空閑的時候,張曉倒是非常喜歡逛這個論壇的,只是現在嘛,他正在拍攝《無人區》,完全沒有空。

不過絲毫不影響,這個論壇的活躍。

《墓地邂逅》這部電影,大獲成功。

在國內又再一次創造了恐怖片領域的票房記錄。 那道士沒想到楊氏竟然是說出手就出手,一個防備不急就被楊氏手中的木棍給打到了手臂上,疼得他瞬間齜牙咧嘴了起來。

想不到這婦人的力氣竟然那麼的大,看似豪沒力氣的一棍,竟然能讓他這麼疼。

眼看著楊氏的第二棍就要落下來,那道士連忙的躲開。

「你這個大騙子竟然還敢躲,簡直可惡,看我的蘇氏追魂奪命棍。」楊氏說著就提起棍子追了上去,那道士看了之後只能連忙躲開。

然而心中卻是苦不堪言,這是哪裡冒出來的瘋子啊,力氣大也就算了,怎麼追著他跑了這麼久,還不見累的樣子啊,他光是躲就已經躲得很累了啊,身上還被打到了幾下,簡直疼得不行。

今天這事簡直邪門了,招搖撞騙這麼久,他還沒遇到這麼玄乎的事情呢。

先是作法失誤,此時又遇上了一個追著他猛打的瘋子,加上那老太婆還沒給他錢,他那心裡簡直就快要被嘔出血來了。

「爹,去把娘叫回來吧,等會打出人命就不好了。」蘇葉對著蘇勝天說道。

「啊~哦。」蘇勝天也沒想到楊氏竟然會有這麼彪悍的一面,竟是愣住了神,等到蘇葉叫他他才反應過來的上前去把楊氏給拉回來。

看到楊氏那眼中滿是火氣的神色,蘇葉走過去對著楊氏撒嬌的說道:「娘,別生氣了,那臭道士不敢把我怎麼樣的,還有,娘的蘇氏追魂奪命棍真厲害。」蘇葉說著還向楊氏伸出了大拇指的說道。

見到自己的女兒和自己撒嬌,楊氏心中原本滿是怒氣,在看到蘇葉那嬌柔的容顏時,瞬間就被撫平息了不少。

「那是,那可是娘自創的。」不過聽到蘇葉的誇獎,楊氏還是表示很開心的。

看著楊氏那有些小得意的模樣,蘇葉心中也隨之高興,看來她娘還是很有頑童潛質的。

「娘子,你下次可別在這麼衝動了,要是傷到自己了怎麼辦。以後使用蘇氏追魂奪命棍這事,你讓為夫去做就好了,你就別親自動手了。」見此,蘇勝天也過來,一臉不贊同的對著楊氏說道。

見此,蘇葉表示自己被自己的爹娘,親自餵了一大碗狗糧啊有木有,想不到他爹竟然還動不動的就撒狗糧,簡直無愛了。

「哎喲,我哪有這麼嬌氣,要不是你把我拉回來,我定是要把那臭騙子給打廢了不可。」楊氏說著惡狠狠的瞪了那道士一眼。

接收到楊氏的額眼神,那道士莫名的心中一寒,身子也是不由的抖一抖,狠,太狠,實在是太狠了。

「葉姐姐,小哲。」此時,尹華也跟著吳達進來了,看到蘇葉立馬興奮的跑過來站在身邊。

蘇葉一看,尹華竟然也跟著過來了,她沒想到,眼中不由的閃過一絲訝異。

「是我帶過來的。」看到蘇葉眼中的訝異,吳達笑著對蘇葉說道。

聽此,蘇葉對著吳達笑了一笑。再看尹華,此時的尹華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臉蛋也是紅潤得粉撲撲的,很是討人喜歡。

「姐姐,這是發生什麼事了,你沒事吧。」環顧了一周,尹華問道。。 這十年來,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貝森聲音微微發顫。

「貝瑤,你在精神病院,到底發生了什麼?」

妹妹確實是不傻氣了。

可性格卻變得暴戾,蠻橫不講理。

「貝二公子想要知道?」貝瑤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對著電話說,「那你可以去親身體會一下,便知道了。」

「我……」

貝森嘴唇微動。

周圍停下腳步的人越來越多,貝瑤心生不耐,她抬頭,冷漠的視線環視一圈。

眾人被當場抓包。

「啊,我想起來,我東西忘拿了。」

「麗麗,你給我講一下這個藥材叫什麼名字,我怎麼覺得這麼眼熟就是不認識。」

「對對,我們去實驗室。」

……

剛剛還圍觀的人群,瞬間一鬨而散。

實驗基地的門口,只剩下貝瑤和貝婉星兩人。

「貝二公子,有什麼事情?」

「我是你的二哥!」

「二哥?」貝瑤嗤笑一聲,接著聲音瞬間冷了下來,她警告道,「貝森,我是看在我們同是姓貝的份上,才會和你說這麼多廢話,你要是真的閑的沒事幹,就好好操心操心你貝婉星好妹妹的事情,別管我的事情!」

貝婉星假惺惺的勸了一句。

「妹妹,你別這麼和哥哥說話……」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貝婉星,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厚臉皮的人,這十年來,我不在貝家,你堂而皇之的享受著貝家給你大小姐的待遇,怎麼,用到我了,就讓我回來了?應該說你算計的好,還是你們貝家算計的好?」

貝瑤語調提高,生怕電話里的貝森聽不到自己訓斥貝婉星一樣。

貝婉星緊緊的抿著唇,她面色蒼白,驚慌的看著她,「貝瑤,我,我沒有這個意思……」

「呵呵,從小就是這麼一副柔柔弱弱的可憐模樣,我已經說了,貝家我不要了,你以後就是貝家的大小姐,從此以後,你們貝家人麻煩從我的世界消失ok嗎?!」

貝瑤那張精緻的小臉上,此時滿是寒意。

這貝家人,怎麼一個兩個。

都陰魂不散呢?

貝婉星像是被嚇到了一樣,兩手相握,緊張的放在胸口處。

貝瑤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這裡四處無人,貝婉星何必這樣惺惺作態,反正也沒有誰能看到。

「妹妹……還有母親。」貝婉星聲音細弱蚊蠅的提醒了一句。

「你放心,等到雲霜的腿,治好了以後,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們。」

「我,我相信妹妹。」

貝婉星低垂眼帘,遮掩住自己眸中的不屑。

貝瑤想要將雲霜的腿治好,這就是痴心妄想?

到底自己十多年的陪伴,還抵不上親生女兒的血脈,她眼底閃過一抹狠毒,媽媽,這都是你逼我的。

不就是讓你的腿這輩子都站不起來嗎?貝家也養的起一個雙腿殘疾的人。

貝瑤眉頭一挑,只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個笑話。

「相信我?是真心還是假意?」

貝婉星被貝瑤看的有些心虛。

她微微低下頭,眼神飄忽不定。

「這,當然是真心的了,雖然媽媽不是我的親媽媽,可這十幾年的相處中,我早就將她當成我的親生母親了,哪有孩子不希望自己的母親健健康康的呢?」

難不成是貝瑤發覺什麼了?

不可能,自己做事隱蔽,絕對不會被她抓住任何把柄。

那……莫不是雲霜的腿,一直沒有恢復,她著急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貝婉星便心中一喜,「妹妹,不知道媽媽的腿,治療的怎麼樣了?」

她滿臉擔憂的看著貝瑤。

貝婉星的模樣,倒是真像是,憂心母親健康的孩子。

可貝瑤只覺得諷刺。

貝婉星這麼迫不及待嗎?

還真是不害怕,自己發現什麼端倪,自己看上去,又這麼蠢嗎?

想到還安安靜靜躺在柜子裡面的那支藥水,貝瑤嘴角微揚,實話實說道,「恢復的很好,很快就能好了。」

貝婉星身體一僵。

雲霜恢復的很好?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按照藥劑,雲霜的腿,這輩子都不可能站起來了。

她眉頭緊皺,一抬頭便看到,貝瑤戲謔的看著她,貝婉星暗嘆一聲糟糕,她應該是在詐自己。

雲霜那條腿肯定站不起來了。

「那這樣就再好不過了,我就知道,妹妹一定是有這個天賦的,和妹妹比起來,我自愧不如。」貝婉星半低下頭,柔柔弱弱的和她示弱。

貝瑤卻不吃這一套。

她還當自己是以前死了的貝小傻嗎?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就能搖著尾巴回來的小傻子嗎?

天真!

貝瑤站累了,轉身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單手撐著頭,看著貝婉星。

「是嗎,不過我怎麼記得,你那個時候,好像非常不看好我呢?」

「這……畢竟妹妹,曾經也從來沒有些方面的經歷,我也是害怕妹妹因為不熟練給媽媽帶來二次傷害。」

呵呵,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不管怎麼說,都是貝婉星有理。

「那既然這樣,你就不用擔心了,我一定會讓雲霜站起來的。」

貝瑤的眼尾泄出一抹諷意。

貝婉星只覺得貝瑤是強弩之末,只會說說而已。

她抬頭直直迎向貝瑤的目光,臉上的柔弱,瞬間消失,她不再隱藏,嘴角勾勒出一抹陰冷的笑容,用唇語回答,「拭目以待。」

反正這裡也沒人,誰也不會知道自己的真面目。

貝婉星陰冷的笑容,破壞了她整張臉的美感,使得她就像是西方童話故事裡的美杜莎一般,陰毒又令人不敢直視。

兩人相互對視,誰也不讓誰。

她們的視線在半空中碰撞,擦出閃電般的火花。

貝瑤姿態慵懶又隨意,可目光帶來的壓力,將貝婉星包裹的嚴嚴實實,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心中大鄂。

貝瑤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壓力,在她的身上,自己彷彿看到了易瑾爵一般。

那氣場強大,光光是站在那裡,就令人望而生畏的男人。

可易瑾爵是帝國帝豪集團的總裁,貝瑤又算得了什麼東西?

貝婉星心底越發嫉恨。

若不是因為雲霜隱瞞,她現在已經是帝國帝豪集團總裁夫人了,何必再去求著易瑾州回頭。

不管雲霜之前,知不知道易瑾爵就是帝國帝豪集團的總裁,此時,貝婉星已經將怒氣全然的遷怒到她身上。

不管怎樣都認定。

一定是雲霜,偏向自己的親生女兒,所以才會將這個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給了她。

兩人用眼神交流。

就在貝婉星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一直沒聽到兩人聲音的貝森,帶著幾分急切,對著電話那邊吼了一句。

「貝瑤,婉星對你一直都很好,你不要欺負她。」

貝瑤收回目光,她瞥了一眼手機,這才想起來,貝森的電話還沒有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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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這麼問許林,目的就是希望看看看看許林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這樣一來的話,她才好有機會去想對策來應付。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那個瘋子忽然跑出來追殺我做什麼,我現在也是一頭霧水呢!」

聽到安娜的問題,許林的臉龐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無奈的說道。

事實上,他真的是不知道。

他完全想不明白究竟會是誰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對他動手,而且還是在有袁夢在身邊的情況下。

許林只知道,敢對他和袁夢動手的,絕對不是那些普通的勢力,不然的話,絕對不可能這麼大膽。

只是究竟是誰,一時之間他還真的想不出來,這個問題是有必要好好的調查一下。

就在許林正在和安娜說着這些的時候,忽然有一群黑衣人正朝着這邊走來,這些人正是三蓮會的會眾。

為首者,並不是袁中山,反而是陳亦涵。

這讓許林看到了,臉龐上都是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 在很久很久以前,月亮上只有一個人一盞燈時,一隻小獸常常在自己家的小山頭上,在夜幕降臨時自己偷跑出來,跑到小山頭上沒人的空曠高地上,看着月亮發獃。

它那時就隱隱感覺到,月亮其實是在水裏的,它是水裏的一顆最漂亮最大的石頭。小獸有個媽媽,媽媽不是普通的媽媽,她其實也是一塊石頭,她生自天地,她是他們這一族的祖先。聽說媽媽就是從覆蓋月亮的那條河中掉下來的,是能開出月亮花的石頭。

小獸總覺得它看到月亮里有一個人,那個人偶爾會離開月亮,到那條河裏游來游去。聽說,有一天,那個人也從那條河裏掉了下來,之後,他見到了媽媽。媽媽是個偉大的母親,偉大的祖先,偉大的戰士,那個人見到了媽媽后,很喜歡媽媽,於是就變成了和媽媽一樣的人,一個女人。原來,那個人,本來只是一團水靈氣所化的精靈,是見到了媽媽后,成為了媽媽的朋友后,才變成了一個女人。

它小的時候問媽媽,為什麼月亮上的精靈會掉下來,剛好成為她的朋友。媽媽說,她是一顆石頭,一顆心靈和腳都緊緊踩在地上的石頭,她的一生和永恆,她的每一天,她的生活和心靈,都是極為踏實的真摯的,所以她對月亮的嚮往,化成了一座結實無比的橋樑,通向了月亮,讓月亮看到了她,願意照耀她。

小獸很懵懂,半知半解,但它從此有了努力的方向,日久天長,它慢慢成長為一名與母親一樣踏實真摯的好獸。

即使他長大了,媽媽也常常會給他講,那個月亮女神的故事。媽媽說,那個月亮女神不是一個靠譜的傢伙,還很任性,誰的話也不聽。但是,她還是在她身上發現了很多很多優點,其中有一個她的優點,媽媽常常拿來教育他。就是,人要有禮,但在交朋友的時候,要霸道甚至匪氣一些,要讓那個人知道,我就是喜歡你,想和你成為朋友,想和你成為親密的夥伴。所以,你不要矯情傲嬌,如果你也喜歡我,想和我做朋友,就老實點,乖乖和我成為朋友就是了。

就是這樣的一條「準則」,讓媽媽死心塌地地成為了月亮女神真誠親密的朋友,也讓他,在以後,收穫了很多最真摯最讓人舒服充滿安全感的朋友與夥伴。

三思為什麼喜歡水?因為,月亮的確是在一條薄雲星雲所化的河流下頭,月亮就像是水中的宮殿,三思是在水中成長起來的,所以,她當然喜歡水。

她還喜歡在熄燈后,坐在月亮上,看金燦燦的陽光,感受清晨。她最喜歡的時刻是,清晨,傍晚,還有深夜。都是天地間最靜的時刻,天地最美的時刻,讓她覺得最舒心的時刻。

羅心跟在三思後面,看着她不染纖塵的,在人群中穿行。她的一身白衣,在水中的時候,已經被洗得乾淨,真是一個聖潔的人,神聖的人。

——

童家失蹤了,因着慈悲鬼這個名號來投奔上官宣的邪物越來越多,上官宣手上有三思的阿包和判官帽,還有判官玉牌,他利用玉牌,命令那些邪物幫他去尋找童家。可是童家還是不見蹤影。上官宣去拜託宋緣,宋緣在太素被三思抓走後,就代替他暫時經營起了迷坊。因着往日的交情,來這裏放鬆的神仙很多,神仙墮落起來,更是不管不顧,像是根本不在乎萬劫不復一般,在煙霧繚繞中,頹靡地嚇人,比之邪物更加邪氣。

但神仙畢竟是神仙,真身都如一座座山般巨大,各個有些神通,一定有誰,能幫他找到童家。

宋緣很給面子,畢竟都是因為上官宣給他的一隻惡魔眼,他才能統領異界,在離開仙界后,還能成為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讓這些來放鬆的神仙,不敢小瞧他。說起來,他現在有點黑白兩道通吃的意思,像個亦正亦邪的大人物。

童家失蹤前,白舌骨也失蹤了,黃暮坐在談舍里,也在思索如何找回白舌骨。

黃暮是認識宋緣的,知道他門路多,也找上了門。

鬼王陛下在鬼國,與鬼域蟲浮師,殫精竭慮地尋找著三思。鬼王陛下知道三思出事了,因為三思身上的禁制之鎖啟動了,代表有人破了那些禁制,而那個人,一定不是三思。

零號空間的廣場里靠邊的地方開了一家冷飲店,叫冰冰涼冷飲,楚年坐在裏面,吃着香草口味的雪糕,思索著一些事情。金樹的事情。她在舊地獄服刑時,曾聽過關於閻王的事。都說閻王是突然消失的,閻王可以說是冥界加上所有地獄帝國中,最厲害最神秘的一個人物。三思曾經是所有邪物的庇護者,但她其實只是庇護者,除了她創世的魔界中人認她為老大,對於其他的邪物來說,她不是他們的老大,真正的老大,是閻王。亡者之國中,不管是誰,叫他聲祖爺爺五體投地三跪九叩都不為過,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物,有一天,突然消失了。

楚年眉頭微蹙,她現在懷疑,金樹,就是閻王。

楚年嘆了口氣,秀氣地拿着小木勺吃完了雪糕后,她離開了冰冰涼冷飲店。冷飲店裏放着動畫片,好多小孩子在,她沒辦法一直坐在那裏思考問題。

楚年本來是來找三思的,可是三思不在,她有些不知該怎麼辦好了。

——

三思和羅心走了很久,終於找到了可以暫時棲身的地方。一個在海邊的石頭島,島上開滿了月亮花,聽說是羅心的家鄉。石頭島原本是一個很大的國度,在東方,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搬遷到了西方,而且,族人也消失了大半。

而羅心,是石獸族中,唯一一個成為了惡魔的人。

羅心的到來,受到了島上的族人溫和有禮的歡迎,他們中其實沒有人認識羅心,但羅心有石獸族人全部的特徵,因此,他們還是接待了他,順帶着,熱情可愛地接待了三思。

石獸族是個隱匿的族群,世界上,當下,幾乎沒人知道他們的存在,因此,到這裏來藏身,應該是最安全穩妥的了。

羅心到了石頭島后,就不再變回二七形態,那一雙紅色的惡魔之眼,也被他藏了起來,變回了青蘋果一般的綠色眼眸。他頭上的七根角也被他藏了起來,只留下了兩根,一左一右,沒有紅黑形態,而是變成了石頭形態。

羅心話依然少,他看似安靜的時候,都是在凝神注意著周圍的情況,那些追殺三思的人,無法讓他安心片刻。

三思卻完全無所謂地輕輕鬆鬆地住在石頭島上,每天都會跑到不遠處的太平洋里游個痛快,頗有興緻地戲耍著來往船上的人。

三思就這樣,認識了很多朋友,她交朋友向來霸道,而羅心,看着成為了三思朋友的人,默默地在腦子裏給他覺得還可以的人臉上畫紅勾,給他覺得不咋地的傢伙臉上畫黑叉。

石頭島附進靠近太平洋有一個小鎮,三思在小鎮上,與那些朋友來往,過得很是愜意。

羅心則是緊緊跟在三思左右,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主人,請三思。」

三思完全不當回事兒,她現在雖然沒啥本事,記憶也不全,但本性中的不靠譜,但又聖潔又壞又無所畏懼肆無忌憚的一面逐漸暴露出來。

。 門外的騷亂頓時吸引了賓客們的視線。

站在角落處的柳言她們,也都朝着正門口的位置看了過去。

在宴會廳的正門口。

被數位保安攔住的赫然是江佳。

她的手臂正被兩名保安抓着,後面還有數名保安氣喘吁正朝着她這裏趕。

不少人都不自禁的皺眉。

這裏可是唐老爺子的壽宴,相對徐夢瑤家族這種,根基立在世俗,企業就放在大眾的眼前,哪怕是洛城的普通老百姓也對之耳熟能詳。

能夠知道唐興邦的人,都得是一方翹楚。

屬於隱世家族。

所謂隱世,也就跟江湖自然有些牽扯。不然,柳言也不會以江湖勢力的身份參加到這一回的宴會當中。

或者說的更直白一些,來這裏參加生日宴的人。

多多少少都跟江湖有一些牽扯。

敢在這裏鬧事,說是在找死也一點都不誇張,偏偏被抓住的女孩兒口中喊的是給外公賀壽。

一些本想出手解決事端的人也都心生遲疑。

未曾動手。

「還真來了。」

莫名的,柳言看着門口的江佳笑了出來。

「柳言姐認識?」徐夢瑤輕聲詢問,柳言也不做掩飾點頭道,「認識,其實我這回來參加這生日宴也是為了她來的。」

「要不要我們出面。」劉美也跟着輕語道。

「不用,有人管,咱們繼續說咱們的。」

又看了兩眼,柳言就又笑吟吟的看着徐夢瑤藏掖道。

「徐總,你剛才還沒說,你覺得我弟弟如何?」

正門處的風波不止,保安竭盡全力的想要將站在門口處江佳拽走,偏偏任由他們幾個大男人的力量竟是撼動不得她分毫。

「我要你們讓開!」

就在那一瞬間,江佳漆黑的雙瞳突兀地變成紫紅色。

一縷縷狂暴的氣息從她的體內釋放。

「雷系!」角落處的劉美皺眉,「看來這女孩兒確實是唐老的後輩,就是看的出來氣息不是特別穩定。」

徐夢瑤也有些驚訝的挑眉,唯獨柳言依舊保持着淡然自若的笑容。

「裴世哥,快看,門口那裏站着的好像是江佳。」

宴會廳遠處,幾個看上去就知道是富家子弟的青年男女們,都朝着門口的位置眺望。

裴世的右手還纏着繃帶。

在身邊的人提到江佳,也跟着眯眼朝着外面看了過去。

「她還真來了,過去……」還不等裴世話音落下,他就跟着臉色一變,「不行,我要先去一下洗手間。」

裴世神色匆匆的就往外跑,站在他旁邊的幾個青年都跟着皺眉嘀咕。

「這是第幾趟了。」

「差不多十幾分鐘就要去一趟吧。」

「誰知道了,看那樣好像腎出毛病了,怎麼也不去看看。」

幾個青年議論嘀咕著,也都沒放在心上。

他們跟裴世接觸,都是家裏面的意思,裴世在這回的青創上重量很大,很有可能會獲得青創的冠軍。

聽說這一回的青創影響很大。

就算是上面對青創大賽也極為重視。

裴世如果能夠得到冠軍,未來裴家也會扶搖直上。

他們家中都是看中了這一點,才讓他們跟裴世多做接觸。至於裴世的身體狀況,他們才懶得去理睬。

「裴世那個手還能作畫么?」

「早就好了,故意纏着繃帶,就是為了給他家老爺子看的。」

「為什麼?」

「你是不是傻,裴世那天被趙信收拾的那麼慘,他能甘心么?估計他也知道自己是玩不過人家了,想讓他家老爺子給他出氣。他還要臉不想主動找家族,就等著一會老爺子來了主動問起唄。」

「那個武道錦鯉?」

「對!」

「我聽說趙信在洛城也不是好惹的主啊。」

「好不好惹跟咱們有什麼關係,咱們不惹就是了,看戲還不會么?」

姜行就站在後面默默的聽着這些人議論,讓他驚訝的是這些事情他竟然都不知道,在考慮了半晌后,退到後面取出手機撥通電話。

趙信也算是服了這些保安了。

真執著啊。

度假村的大門口被他們堵著,趙信就撒歡的在裏面跟他們跑圈。

口袋中的手機震動。

趙信伸手取出電話接聽。

「歪?」

「趙先生。」

話筒中傳出姜行的低語。

趙信聽這聲有點耳熟,瞄了一眼才看到是姜行的電話,臉上露出喜色。

「你可算是來電話了啊,我等你好久了。」趙信喜笑顏開道,「怎麼的,是不是裴世那小子準備找我認錯了,錢準備好了么?」

「趙先生,裴世沒準備給您錢。」姜行道。

「不給錢?」

聽到姜行回答的趙信都跟着愣了半晌。

算算日子,現在裴世都要小便失禁了吧,還挺著不給錢。

這麼硬氣?!

對他而言,難道錢比命都重要?

「那你給我打電話幹嘛?」

「剛才我聽到跟裴世玩的比較好的富二代說,裴世想要動您。」姜行的語氣有些凝重,「我估計裴世已經懷疑我了,如果不是我剛才偷偷聽到,我都不知道這些。」

「要來報仇,我歡迎啊!」趙信渾不在意道。

「這回的情況不太一樣,裴老爺子就要來了。」姜行提醒道,「裴世是裴家的命根子,你傷了他,傷的還是他的右手,他們叫家會跟您拚命的。」

「讓他來。」

趙信在洛城橫行霸道這麼久,就不知道什麼是怕。

以前沒靠山他都不將這些世家放在眼裏,現在他都有緝妖大隊這虎旗,他還怕誰呀?!

「你們別逼我。」

就在這時,從話筒趙信聽到了一道微弱的呼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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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曹春梅和錢蓉的下場你看到了吧,我告訴你,葉秋若不是看在大舅的面子上,曹春梅和錢蓉早就變成了一具死屍。」

「她們兩個蠢貨,惹誰不好,偏偏惹葉秋。」

「葉秋沒殺她們,已經是格外開恩。」

「多多,你不是在說胡話吧?那個野種還敢殺人?」朱雪苗笑道:「現在是法治社會,他敢殺人,就會做一輩子的牢。」

「媽,我都說了,你不要叫葉秋野種,萬一被他聽到了,我們就會倒霉,倒大霉。」

錢多多道:「我這次在京城見過葉秋。」

「張少你知道吧?就是張老爺子的孫子。」

「葉秋當著我的面,把他廢了。」

什麼?

朱雪苗吃了一驚,「多多,你說的是真的?」

「這種事情我用得著騙你嗎?不止張少,當時我還叫了很多人幫張少揍葉秋,一百多人,都不是葉秋的對手,全被葉秋給廢了。」

「媽,你能想象嗎,當時地上全是血,一百多個人倒在血泊中慘叫。」

「我當時都被嚇懵了。」

「張少後來又把他哥哥張慶耀叫過去了。」

「張慶耀?」朱雪苗一聲驚呼:「就是張家老爺子最看重的那個孫子?」

「沒錯,張慶耀是張老爺子指定的繼承人。」錢多多道;「張慶耀到了之後,屁都沒放一個,為了讓葉秋放張少一馬,他自斷一隻手。」

嘶!

朱雪苗倒吸一口冷氣。

錢多多說:「我當時還在疑惑,為什麼葉秋沒有動我?」

「只等先前在門外看到他的時候,我才明白,看來葉秋早就知道了我是他的表弟,所以才對我網開一面。」

「如果不是因為我是他表弟,媽,你這輩子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朱雪苗還處在巨大的震撼之中,問道:「張家後來沒找葉秋麻煩嗎?」

「沒有。」

錢多多搖搖頭,道:「張少和張慶耀回家之後,被張家老爺子狠狠地訓了一頓。」

「張家老爺子還警告他們說,寧惹閻王,也不要惹葉秋,葉秋瘋起來就像個魔鬼似的。」

「後來我從張少的口中得知,葉秋加入了軍方的秘密部隊,級別還不低,聽說好像還是最高首長的孫女婿。」

「天吶!」

朱雪苗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震驚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媽,冠軍侯蕭九你知道吧?據說他的弟弟蕭青帝跟葉秋搶女人,被葉秋給廢了,下半輩子都只能坐在輪椅上。」

「蕭九身為冠軍侯,權勢滔天,手裡有百萬大軍,連他都不敢動葉秋,可見葉秋有多厲害。」

「所以,千萬不要得罪葉秋,不然我們會死得很慘。」

朱雪苗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地說道:「多多,幸好你把這些告訴我了,不然的話,我指不定會惹出禍端。」

「既然現在知道了那個野……葉秋的底細,那我對他們母子會客氣點的。」

「對了多多,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別人,特別是不要讓曹春梅和錢蓉知道,她們在這個家囂張跋扈了這麼多年,是該被收拾了。」

錢多多點了點頭。

朱雪苗忽然又皺起了眉頭:「聽說他們母子在江州這些年過得很不如意,可他又怎麼會成為最高首長的孫女婿呢?」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媽,你知道嗎,我這次帶回來的那支百年人蔘,是保利拍賣行的老闆送給我的。」

「人家送我人蔘,其實也是看葉秋的面子。」

錢多多既羨慕又嫉妒,說道:「我這個表哥,手段通天,連京城裡的那些頂級大少都怕他,我要是能跟他一樣厲害就好了。」

咚!

朱雪苗一個爆栗子敲在錢多多的頭上,道:「你要是有他一半有出息,我就滿足了。」

「媽,一半是不是太多了,十分之一可以嗎?」

「喲,你還跟我討價還價,找打是不是?」

「媽,咱們還是去後院吧,看看葉秋能不能治好爺爺。」

「你說得對,快走。」

……

錢家內院很大。

葉秋跟在張九齡的身後,走了幾分鐘,才穿過內院,來到後院。

葉秋跨進後院大門,就察覺到好幾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充滿了濃濃的官威。

他抬頭一看,只見幾個身穿白色襯衣的中年男人坐在主房大門外面,一個個臉色肅然。

官威就是從他們這些人釋放出來的。

「想必這些人就是錢蓉口中的貴客,看樣子,應該是蘇杭的掌權者。」

葉秋臉色平靜,對著幾人微微點了下頭,然後跟著張九齡徑直走到主房門外。

「張老,這個年輕人就是您請來的神醫?」

幾個中年男人看著葉秋,目光帶著審視和懷疑。

因為葉秋實在是太年輕了。

在他們的印象中,神醫一般都是留著白髮白鬍子的老頭,仙風道骨,看起來就像是個老神仙似的。

葉秋這個樣子,跟神醫根本不搭邊。

「沒錯。」張九齡笑道:「你們可別小看了葉秋,他的醫術可比我厲害多了。」

錢博文指著幾個中年男人介紹道:「葉秋,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王書記,這位是韓省長,還有趙市長,田廳長……他們都是父親的學生。」

「幾位領導,這位是葉秋,他是我的外甥,他的醫術……挺厲害的。」

「諸位領導好。」葉秋微微一笑,問錢博文:「大舅,外公在哪裡?」

「就在房間裡面,跟我來吧!」

錢博文說完,推開主房的門,帶著葉秋和錢靜蘭走了進去。

【作者有話說】

感謝七貓書友_100198101495打賞沖榜火箭。

原本今天準備爆發一下的,因為女兒才八個月大,前幾天打了麻腮風疫苗之後,一直發燒不退,今天更嚴重了,帶去醫院做核酸,抽血,體檢,診斷等給耽誤了,導致晚上才回來,請大家理解一下。第三章還在寫,預計晚上12點左右會上傳的。祝大家十一快樂。

。 秦思文此刻大覺有趣。

江爺的親爹進了公司,老丈人現在也進來了。

但這二人壓根兒就不知道,他們能之所以撿到這天上掉的「餡餅」,純粹是上輩子修了福,攤上江爺這麼個大能人。

不過仔細一想,他是真佩服江寒。

人是安排進來了,但卻並沒有讓二老參與實際管理,相當於只給頭銜、給富貴,又不影響公司運作。

不得不說,確實挺巧妙的。

回過神來,秦思文微微一笑提醒三人:「蘇夫人、蘇小姐,好日子還在後面,大家先讓蘇先生把正事辦完好嗎?」

「是,是,秦總,讓你見笑了。」杜玉芳並非不識大體之人,怨氣發泄完了,趕忙拉著沐雪退到了一旁。

「蘇總,公司把這蘇家老宅全權交給你管理,宅子你可以選擇拍賣迴流,也可以出售、租賃,當然還可以拆掉建新的寫字樓。」

頓了頓,秦思文掃了一眼慌亂的蘇家眾人:「至於蘇家原本的員工,你可以遣散,也可以選擇留下來。但有一條,為了集團利益,公司絕不需要任何一個閑人。」

這話一出,蘇家人更是慌了,不少人甚至哭出了聲。

為何?

蘇家為什麼倒閉,就是因為這些人勾心鬥角,平素里個個遇到事往後縮,有利擠破腦袋去搶。

如今公司被收購了,一想到以後每個月伸手就有的紅利沒了,這日子都不知道怎麼過了。

「明白!」

蘇平山深吸了一口氣,頓時覺的肩上像是壓了一座泰山。

他是有才華的,也是肯幹事的。

當初老爺子在世時,他是以未來繼承人的身份管理著家族事務,那時候他也就跟沐雪一樣在東州商業圈是有名的青年俊傑,蘇家被打理的井井有條,儼然有踏入一線家族的希望。

只是後來……

如今一眨眼二十多年過去了,再把老爺子的基業拿到手,他已經五十好幾,兩鬢有了雪花。

時光如梭,他心中亦是少年不再。

但看到底下這些目中充滿哀求的蘇家人,再看這一派頹然之氣,唯剩唏噓。

「各位,二十五年前,我記得很清楚,那一天我的父親正式在這裡宣布任命我為蘇氏集團副經理,那時候你們有些人在,有些人不在。」

「二十五年後,我高升了。你們有的人還在,有的人已經永遠的走了。」

「公司是江山集團的了,祖業已經不在了,談不上什麼保業振興了。這片宅子傳承近百年,也該讓它平靜了。」

「三日內,所有蘇家人必須搬遷完畢。」

蘇平山目光一凜,當眾宣布。

「平山,你,你個不孝子,你是要趕我走嗎?我可是你親娘啊。」老太太顫巍巍的站起身,指著蘇平山罵道。

「沒錯,大哥,我們在這都住了這麼多年,你趕我們走,我們去哪啊?」蘇平湖也急了。

「蘇平山,你忘恩負義,你不配為蘇家人。」

「你要敢趕我們出去,我們就跟你沒完。」

蘇海峰與其他蘇家刺頭也跳了起來,跟著叫板。

「各位,媽,我想你們應該忘了,我早已不是蘇家人!我的心,早已經被你們傷透,被你們毀滅了。」

「你們覺得是報復也好,是怎麼樣也罷,這就是我的決定!我用不著跟任何人解釋。」

蘇平山面容冷峻,語氣堅決如鐵。

他是真受夠了這幫人,雖是血脈親戚,卻個個心若豺狼。

欺負了他二十五年還不夠,到現在還想道德綁架,簡直是厚顏無恥。

「嗯,這才像個領導的樣子,盲目的被人左右,活著也累啊。」江寒點頭贊了一聲。

人活在這世上,有時候為世俗所約,被一些辣雞道德綁架,說著違心的話,干著違心的事。

明知道不快樂,明知道是錯的,卻依然無從選擇。

江寒是極不認同這種生存方式的。

如果蘇平山因為蘇家血脈,再一次任由蘇家人趾高氣揚的留在這,他反而會看不起。

現在看來,蘇平山骨子裡還是有傲氣,確有一定的魄力的。

「還有,凡事過去在產業任職的蘇家人,一律全部予以開除。」蘇平山又頒布了一條地動山搖的命令。

這可真是要了蘇家人的命。

宅子住不了,還不打緊,這要把鐵飯碗丟了,就他們這些養尊處優的人,上哪找工作去?

「平山,我在蘇家兢兢業業幹了幾十年,你說開就開了,是不是太過分了?」

「是啊,得罪你的是老太太和蘇平湖,管我們什麼事?」

底下的人紛紛哀求。

「蘇家當初號稱百億家族,到現在只剩下七八億,誰造成的?怎麼,留著你們,繼續撈錢禍害江山集團?」

「東州這麼多人,我蘇平山大可從新招人,也絕不用任何一個蘇家人。」

蘇平山指著這些尸位素餐,禍害基業的混蛋,咬牙切齒的拍桌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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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們願意!」郭絡凝眸道,「他們自己願意去死,他們蠢,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可從來都沒說,要求那些人保護我。」

咯吱。

趙信的拳頭驟然握緊。

他其實真的沒想要跟郭絡這樣的渣滓置氣,到剛才為止趙信都只是想嚇唬嚇唬她,讓他老實一些就好,可是他的回答讓趙信沒有辦法繼續容忍下去。

在外浴血奮戰的戰士們,都是民族英雄。

到他的口中……

蠢?!

沒有什麼是比此更可恨的了。

「聽那位志願者的話,你還仗著你公職職位對別的女性進行騷擾?」趙信低頭看了眼郭絡的手臂,「用的是那隻手?」

「你……你要做什麼?」郭絡大嚷。

「我在問你話,你用的是哪只手。」然而,趙信的詢問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旋即就聽他黯然一嘆,「那我就當……你兩隻手都用了吧。」

咔嚓。

伴著一聲脆響,郭絡的兩條小臂瞬間被踩碎。

「啊……」

劇烈的痛楚讓郭絡在地上不停的打滾,趙信也雙手放在口袋低頭看著他。

「給你點教訓,記住了……剛才那種蠢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遍。」 在王瑜的攻勢面前朱平投降了。

……

現在兩個人結束了。王瑜在穿衣服,已經快要穿好了。

朱平躺在那。

經過剛才的事朱平發現他只有在王瑜面前行,在海燕以及其它人面前他是不行的。

他心生了一個想法,他想要王瑜。

於是他看向王瑜。

剛才朱平和王瑜赤裸相見了。他也看到了王瑜的腿上和肩膀上還有兩處淤傷,這些淤傷在雪白的身體上顯得特別觸目驚心。

當時他忍不住道:「你真是受苦了。」而王瑜捂著傷處小聲道:「這只是身體上的苦,比起心裏的苦,那不算什麼。」

朱平徹底迷糊了,這個女人在宋海城這裏受了虐待,為什麼剛才還說自己愛上宋海城了?受了虐待為什麼還不走?無家可歸這麼可怕嗎?她不能出去找份工作嗎?

他忍不住說道:「你為什麼不走。」

王瑜低頭說道:「就算他傷害我,我也沒地方可去,我沒有工作,沒有落腳的地方,我只能跟他在一起。」

朱平突然可憐起這個女人,他抱住了她,這一刻他決定給錢。

他抱着她說道:「王瑜姐姐你這半年跟着他受了不少苦吧。」

王瑜說道:「他被海鷹打那一下,留下心理陰影,所以他有時會……不行,所以拿我撒氣,但我不怪他……」王瑜是個軟弱的女人。

朱平心裏深深地同情她,說道:「你跟我走吧,離開他好不好,我那有工作,有住的,有吃的,你在我那裏很安全。」

王瑜卻搖了搖頭,說道:「你那裏肯定也有海鷹有海燕,我沒有臉見他們,再說,這樣日子我已經適應了。」

她說已經適應了,朱平心裏又湧出一陣悲哀。

但朱平邀請王瑜去他那住,這是善舉。

朱平的善良卻被王瑜記住了,王瑜親了親他,說道:「謝謝你。」

她吻他了,這一吻濕濕的,朱平擦擦臉,發現王瑜流淚了,朱平聽說女人常因感動而流淚,也許她是被感動了。

但朱平轉念一想,也許王瑜在傷心,因為她沒法再見海鷹了。

再或許她難過要把自己的身體獻給本是陌生人的朱平,因為她能獻出來的只有身體。

王瑜道:「這半年來,你是對我最好的人。」

朱平長嘆一聲,朱平倒在床上,但他的眼睛看着王瑜,只見王瑜還帶着淚光,朱平心中一陣憐惜。

王瑜擦了擦眼淚,趴在他的懷裏,說道:「我有點想跟你走了。」

朱平道:「跟我走吧,我會對海燕和海鷹保密的,我在市區里有套房子,你在那住好嗎?」

王瑜說道:「我,我有自己住的地方了嗎?」

朱平道:「是的,跟我走吧,我想,我不怕宋海城,他比較怕我……」

王瑜點頭道:「是的,他怕你,你更有錢,是比他高級的人。」

朱平道:「對,我比她有錢,我應該得到你。」

朱平看着王瑜,王瑜的長相和體形更像亞楠,是比較勻稱那種。不過亞楠身體曲線漂亮,王瑜沒有亞楠那種漂亮的曲線,並且她的年紀比她們都大,但朱平還說道:「跟我走,錢我會給他的,你跟我走沒事的。」

王瑜聽到錢的事,說道:「我跟你走他就能拿到錢?」

朱平點點頭。

王瑜就說:「那我跟你走。」

雖然朱平感覺有點不對勁,王瑜似乎不是為了擺脫宋海城才跟自己走,是為了錢。

不過朱平很高興了,他不想那麼多了。

王瑜見朱平滿臉的春風,她鬆了口氣。

朱平匆匆地穿好衣服,問道:「你有什麼東西要拿嗎?」

王瑜道:「我沒有什麼東西……」

朱平道:「那好,跟我走,生活用品什麼的我都給你買。」

朱平又看了看周圍的畫,說道:「真想拿幾幅你的畫走。算了。」

王瑜卻道:「沒事,你拿吧,我跟他打聲招呼。」

朱平想了想道:「嗯,打招呼的時候你也要告訴他,你現在開始是我的女人啦,我一百萬可以給他,但是你是我的,這點讓他明白。」

王瑜點點頭,錢要到了。朱平肯出一百萬把自己從宋海城這買走,自己就像貨物一樣被交易掉了,現在自己落到了朱平手裏。

她只是問道:「你的女朋友海燕怎麼辦?」

朱平現在只想得到王瑜,他什麼也不管了,一咬牙說道:「不用管她,她只是為了錢。」

王瑜看着朱平,心道:「我也是為了錢啊。」

。 「你讓本王運動?」他的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偏偏梅寒裳就像沒聽出他的火氣似的,認真點頭回答:「是啊,要運動的。當然了。王爺因為心疾的緣故,是肯定做不了無氧運動的,但有氧運動可以適當做一做,對身體有好處。」

無癢……有癢……

追難一頭懵,啥意思,讓王爺撓痒痒?撓痒痒還是項運動了?

他覺得,自己的學識有限,轉頭看向自家主子,主子博學多識,應該知道什麼有癢無癢的運動吧。

誰知道,王爺也是一臉茫然。

但他還不好說自己聽不懂,就得冷哼一聲道:「你若騙本王,小心你的腦袋!」

梅寒裳撇嘴,這人就知道用腦袋嚇唬人!

「做什麼運動?」夏厲寒又問。

「太極。」

「太……極……是什麼?」

梅寒裳擺擺手:「就是一種強身健體的運動,而且也適合王爺您。明日一早,我會教給王爺。」

她起身,忍住打哈欠的衝動對夏厲寒說:「現在不早了,王爺您早點睡吧,小女告辭了。」

夏厲寒「嗯」了聲,梅寒裳立刻退了出來。

回到自己的小屋,她就躺倒在了床上。

這是她穿越過來之後,頭一回干這麼多活,這麼累的,幾乎是頭一沾了枕頭,她就睡著了。

雖然很累,但第二天一早,精準的生物鐘還是讓她早早醒來。

自從她的腿好了之後,她每天早上起來的活動項目就變成了練跆拳道。

以前她的跆拳道不錯,現在不能荒廢,沒準以後還能派上用場。

但今天她要教康王打太極,所以她起來之後,先熱了身,然後就打了一套太極拳,熟悉熟悉。

她在大學的時候學過太極拳,但上班之後因為長久不用,都快忘記了。

現在熟悉了下招數,發現幸好都記得。

其實別看太極拳慢吞吞的,好像不費力,但只要動作做到位,一套打下來,薄汗是要出一點的。

收式之後,她回屋拿毛巾擦臉,旁邊小狼狗康嬌嬌已經蹲在那搖尾巴了。

它的尾巴告訴她:該做早飯了!

梅寒裳笑啐它一聲「吃貨」,進了灶屋去。

煮點粥吧。

剛生好火,將米下了鍋,門口就響起咳嗽聲。

她回頭,看見追難站在門口:「王妃,王爺讓您過去。」

梅寒裳將鍋蓋蓋在鍋上,露出一條縫對他說:「好。」

正好可以先教拳,拳學完肚子也餓了,就吃早飯。

顯然,夏厲寒對做運動這件事很上心,梅寒裳進了房間,看見他已經穿戴整齊了。

平日裏寬大的白袍換成了一身束手束腳的黑色勁衣,他身材修長,平日裏寬袖大袍不顯,今日勁衣上身,越發顯得他腿長一米八。

梅寒裳不由在心底嘖嘖,大約是臉長得太好,身材太棒,才遭天妒,有了心疾的吧?

「看來王爺準備好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她和夏厲寒一前一後站在院子裏,她打一招,讓夏厲寒跟着學一招。

追難和小狼狗、花狸貓,站在一排看。

幾個動作一教,梅寒裳就看出來了,康王殿下的手腳協調能力是真的不咋滴。

「這個,這個,王爺,您的手抬得太高了。」

「那個,那個,王爺,您的腿邁得太小了!」

「哎呀,怎麼同手同腳了?」

梅寒裳的口氣越來越急,最後終於忍不住上前親自動手糾正夏厲寒的動作。

她過去,從他身後,一隻手握住他的左胳膊,一隻手握着他的右胳膊,將姿勢擺正。

她自己不覺得有什麼,但從追難的角度看過去,就好像是她從身後抱着夏厲寒!

「咳咳。」追難突然感覺自己不餓了,彷彿是吃了煤將軍的狗糧?

「汪汪!」小狼狗很歡快地搖著尾巴。

主人和女主人好了,它是不是可以不用找女主人的時候避著主人了?

狸花貓眯起眼睛,不屑地瞧了小狼狗一眼。

傻貨!沒看見主人滿臉不高興么,他壓根不喜歡那女人碰他!

除了它,沒人能得主人的青睞!

夏厲寒確實有點不高興,還從來沒哪個女人能這麼對他指手畫腳。

算了,不練了!

他放下胳膊打算作罷,卻聽她教訓孩子似地說:「幹嘛?保持好!這點累都受不得,身體怎麼能好?你想一直這麼弱嗎?」

弱!

這個臭丫頭說他弱!

夏厲寒非常不服氣,重新將胳膊抬起來。

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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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聽我那幾個朋友說過,不過這玩意不是傳說嗎?難道還真實的存在?」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瑟琳娜說道。

「你沒見過,怎麼就知道沒有?而且我還聽說,比雪怪更加離奇的東西呢!」

「怎麼樣?要不要聽一聽?」她挑了挑眉,就好像在挑釁一樣。

徐建一一巴掌推開:「還是算了,你都已經多大歲數了,就別過來裝什麼小女孩了,我看著都嫌你老!」

「臭小子,信不信老娘揍你啊!」瑟琳娜當場握了握拳頭,徐建一趕緊往後縮了縮。

司機小張這個時候也開玩笑的說道:「喂,可別出手狠了,這可是我們未來的老闆娘,要是一旦得罪了,到時候老闆生起氣來,我可不好交代。」

「聽著了沒?」瑟琳娜得意的一笑,脾氣立刻好了許多。

我卻笑不出來,因為自己喝和吳德柱之間確實有過一些溝通,而這些事情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瑟琳娜。

其實就算說了,她也未必會相信,但齊軒朗之前說的話,也讓我不得不陷入思考。

見老子發愣,齊軒朗推了推我的胳膊說道,「劉先生,怎麼不繼續往下說了?」

「雖然我給你們發了一些資料,但是關於你說的那些,我不清楚,因為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什麼事都知道,所以大家還是把彼此的消息串通一下,這樣才能夠預防更多的危險。」

「沒什麼!」我搖了搖頭,「剩下的話等到了地方之後,我們實地勘測,再作進一步的說明吧。」

齊軒朗和瑟琳娜都點了點頭,他們覺得我的這個說法很有說服力。

之後大概開行了三天,才終於到達轉折點,我們在離得最近的城鎮休息了一會兒,六個小時后又開始出發。

小張去固定的加油站加滿了油,又是兩天過去,我們終於到達了既定的位置。

。 「可以,不過你要確保在兩小時之內她是安然無恙。」對於他來說三千萬美金是個小數目,不過真要把這些錢拿來換回姚若馨的人還真是不值得了。

「當然,江湖規矩,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的女人自然會沒事,不過你要是敢帶人來可就不保證會不會平安。」豹王沒這麼傻,讓他有機可趁帶一群人圍攻他那裏,在決定這個計劃之前已經佈下了幾個兄弟在周圍觀察有否嫌疑人,若有一點不對勁他們立刻發動天羅地網攻打對方。

在林佑盛還沒趕到這之前樊紀天暫時答應對方這些需求,要他一個人過去赴約他一點不感到任何意外。

不久,對方很快地告訴了地址給他。

已記錄下他與豹王在電話中談話的內容后,電話一掛斷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來。

「通知財務部經理,跟他說一小時之內把三千萬美金裝進袋裏送過來。」他伸手一舉指著旁邊其中一位白龍組織里的人。

「天哥,我們要跟你一起去救嫂子。」另一位小弟衝動的說出內心話,一直以來跟着老大身邊出生入死的他這次也不會不去。

對付豹王這種人一個人就夠了,等到那些不為人知的數據到了他手上就是豹王的死期已到。他之所以要籌備出三千萬美金是為了不讓對方感到一絲一毫的懷疑,一但懷疑計劃會無效。

「不用,你們要誰跟過來下場就跟剛剛那廢人一樣。」他的話中有意,瞬間沒人敢再吭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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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已經昏迷了多少時間,睜開眼的那一刻對四圍陌生的環境感到無比恐懼,這裏像是被人遺忘的工地,感覺上荒廢已久,在她躺上的那塊沙發上還有令人唾棄的蜘蛛網結滿在那周圍,她的心毛毛的感到非常畏懼,做夢也想不到這種情況會在自己身上發生。

「你們抓我來這裏做什麼?」她對着前面幾位男子說道。

「呦,小美人妳可醒了呀。」一位男子見到她開口說話忍不住向前摸了下那張漂亮臉蛋。

姚若馨把頭側向了另一邊不讓男子有下一步的動作。她想用手拿開那隻臟手但雙手雙腳被人緊緊地用繩索綁了起來無法動彈。

「混賬!你早死,我答應了他不準任何人動她,你皮是在癢了嗎?!」男子看到身旁的小弟不聽話順手拿了鋁棒揍了一頓,痛得對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最後乖乖的回到原來站的位置不敢再動有一絲的念頭。

這個男子如此粗暴想必地位權勢威嚴一看就知道是這裏的頭目。

「我害了他死掉,對此我很抱歉。」她見到眼前這位男子就明白對方是沖着自己而來報仇,因為她害死了他的結拜兄弟方鈞洋。

看來這女人看過了他寄給樊紀天的那封信,那麼他就不想再多白費口舌「妳把我兄弟害得這麼凄慘卻只跟我說一句感到抱歉妳認為這樣有用?那我叫人綁妳來這做什麼?!」還有他與兄弟們辛苦打造出來的工廠也是全都敗她所賜,光是那些損失足足要了一個人的性命!

不過幸虧她的男人賠得起這些,否則他真會把她折磨個半死再找時間將這女人處理掉。

如果不是因為方鈞洋害了那些無辜的乘客喪命,她怎麼可能會去招惹不該惹的人,明明不是她一個人的罪過為什麼弄得好像她才是罪魁禍首似的。

她是把方鈞洋害死了沒有錯,但他想對她不利總要保護自己吧!

「你就算殺了我,他也不會活過來的,你只會讓自己多一條罪名而已。」她的外表沉靜,但內心卻充滿了畏懼,是那樣的無助與不安。

明知道這樣只會激怒了對方導致反效果,但還是說出不應該說的話來。

「小美人,現在妳的命可是在我身上,就算我想殺人也不會讓妳死得這麼容易。話說,妳的男人可真重視妳,為了妳三千萬美金都願意拿來交換,還真沒想到妳的命真是值錢。」

他說什麼?樊紀天為了我拿三千萬美金換取我的性命?

他的情人又不是只有她一個怎麼可能這樣做,再說她跟他之間的關係不是別人想的那樣的,應該不是那樣才對,他不會那麼做的,不可能的一定是這個人想錢想瘋了聽錯的。

「我看你可能要失望了,我跟樊紀天的感情沒有你想的那樣。」她不得不說這是安慰自己心理上的不平衡,那種人怎麼可能會為了她願意犧生那一大筆金錢。

他以為她說了這些話他會相信?剛剛跟他在電話中談話的人聲音分明聽起來不一般,如果用言語的方式可以殺人他早就死了幾百次了。對方的來歷他也不是沒打聽過,聞言,樊紀天從十五歲就開始正式加入了白龍會,經常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對他忠心耿耿,從來沒有聽說一個會在他的背後搞鬼過。可想而知這個人一定很照顧自己人,那他的女人就更不可能放着不管了。

突然,工地東側大門外傳來一輛跑車的聲音,速度驚人的抵達到目的地,接着不停的在原地瘋狂的甩尾,直到那刺耳的聲音安分的停下來。小弟們透過車窗已看到車內的人拔出了車鑰匙準備着。當駕駛人還沒有開着車門走下來,站在周圍的小弟流着口水擦亮眼睛仔細觀看着那輛傳說中有名的跑車。

豹王見對方的氣場上勝過了自己心裏一陣不滿的瞪着那幫不知死活的傢伙。

「不愧是樊氏集團的總裁,搞這麼盛大的氣勢真是適合您呢。」

樊紀天從車內闊步凜然地走出來,手裏提着一袋黑色的袋子,看得豹王心痒痒得巴不得馬上看到裏面的東西。

「當然,我這車如果要配你這種人就浪費了,買車還得靠人品才行。」他竟然敢一個人來這裏赴約就表示他沒在怕這群人,他想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看向那沙發上坐着一個很熟悉的面孔,她的表情分明在暗示自己有多害怕,希望他快點過來救她。

「你說什麼呢!」站在豹王身旁的小弟恨不得衝上去揍他兩拳,不過被豹王給攔住了。

樊紀天真有種,在那麼多的兄弟面前羞辱他,看來他真是活的不耐煩呀!「你說的是,我要真配得上這樣的車還真得看人品。樊先生,說好的三千萬美金你帶來了吧?」

「這一袋滿滿的你說呢。」他偷笑了一下,那樣的笑分明是在瞧不起人。

「你們去拿過來!」豹王懷疑對方有詐,那麼容易就拿到的錢怎麼可能。

豹王做事情喜歡找替死鬼不意外。

兩個小弟小心翼翼的過去,就在順利的拿到了袋子忽然被人用腳擋了住。「豹王,這麼容易的把錢給了你怎麼行?」他很清楚對方要的是錢,但他偏偏不想讓人得到手。

「你想反悔?」眼看錢就要拿到手了,但對方阻止了一下希望瞬間落空。

豹王忽然想起剛剛與她的對話,心想莫非真的是她說的那樣?

不是,他不信,他怎麼可能不擔心她!

豹王咬了牙,氣得往姚若馨漂亮的臉蛋甩上一巴掌再看了一下站在遠處的樊紀天一眼。

果然,他的表情開始有了變化,沒有剛才的穩重。「怎麼心疼了?要識相點的話快把錢交給我的人!」他開始失去應有的耐心。

只不過是賞個巴掌他怎麼會心疼,豹王那樣做只會讓他更不想把錢交出去。

樊紀天的臉色顯然冷凝,雙眼充滿炙熱的氣息射向站在身旁的兩位小弟,將腳下踩住的袋子慢慢的移開。

小弟們認為對方安分了兩人一人提着一邊,就在提上的那一刻一位小弟讓人從背後襲擊打暈過去,嚇得另一位小弟立刻放開手不敢動。

「樊紀天,你別考驗我的耐性!」豹王看到他忽然的反擊氣得從口袋抽出身上的一把槍指向了他。

「豹王,你要錢可以,先放了她再拿不是更好嗎?」

。 第二天新店開張,雲珊回了學校,潘紅霞是堅決不讓她請假的,她也覺得不能請假,開張能做多少就做多少,不強求。

就燦燦由張姐帶著,她中午還要跑一趟回來看看。

晚上回來看到母親跟葛玲都累癱了的模樣,她趕緊勸兩人吃點東西去休息。

但葛玲還是堅持先說了再去吃飯,「我那邊的店今天,有五個款清完了,羊毛大衣也賣了一百六十二件,營業額達到了兩萬九千五百二十三塊,珊珊,賣光的款跟羊毛大衣得馬上補貨。」

「我等阿姨過來把錢一起存到銀行才回來的,人多真有點亂,還有人想趁機混水摸魚,好在街上的巡邏隊比較勤,倒沒有人鬧起來。我這邊今天抽了自行車兩輛,收音機三台,洗衣粉兩百三十包。今天過來兼職的都把錢算了。」

雲珊趕緊拿紙筆出來記了記,然後跟葛玲說,「辛苦你了,等周末我請大家出去吃頓好的。」

葛玲笑道,「行啊,我回去跟員工說一說。」

潘紅霞那邊跟葛玲的情況差不多,營業額是兩萬六,潘紅霞也覺得得補貨。還有,她道,「我這邊,今天林家有人過來了,是林家二房的姑娘,帶了幾個朋友過來,她挑了件黑色的羊毛大衣,買了兩件襯衣一條裙子,她朋友也挑了幾件,我給她們都算優惠了。」

雲珊點點頭,這些優不優惠的,母親拿主意就行,林家二房的姑娘,那應該就是林海婧了。

至於林家的其他人,要是沒有過來挑的話,那她就不勉強了。

把要補貨的款記下,等明天一早就給廣城那邊打個電話,除了崔艷,還有兩家店留了電話的,也跟老闆談好,到時候要是貨賣完,可以幫忙補貨,託運過來。

另外,羊毛大衣的銷售情況是真的好,兩家店一天賣三百件,如果按照這樣的情況,不出一個星期都會店裡的貨全清完。看來羊毛大衣得馬上加單,讓工廠補貨。

之前做羊毛大衣的時候,是有說好做兩批的,現在資金慢慢回籠,可以給工廠跟洪勇那兒結一部分尾款,然後再加訂金加單,她這邊的店銷售不錯,希望崔艷那邊也能跟得上。

第二天給崔艷打電話,崔艷也是在店裡裝了電話,自己家裡沒裝,雲珊只能中午才能給她打。

「雲老闆開張大吉。」崔艷在電話裡頭如是道。

「同喜同喜,你那邊的銷售情況怎麼樣?」

崔艷做的批發,她是走量的,她訂的價錢肯定比雲珊的低,像雲珊,她店裡的羊毛大衣,短款八十,長款一百,男款一百二,崔艷這兒估計就是六七十批發價了。

「雲珊,我昨天已經跟劉漢說了補單了,補了一萬件,就昨天,我這邊的貨已經清完了,你跟石市那邊打個電話,讓他們馬上運羊毛過來。劉漢那邊說了,只要材料一到馬上開工,加點加工費,還可以幫我們縮短工期。你這邊看看,有沒有什麼要補充的,一萬件夠不夠?」

雲珊道,「一萬件沒有問題,我這邊回款了五萬塊資金,我們先把尾款給洪勇和劉廠長結了。我覺得可以加點工費,讓他們加加班早點出貨,現在還沒有真正入冬,還可以賣兩個月。」

崔艷覺得沒有問題,「我覺得差不多了,我這邊拿貨的基本是外省的客戶,他們那邊要冷些,在本地的就比較少拿長款的,身高真不高。」

所以她不敢貪量,羊毛大衣,更適合個子高的人穿,適合靠北一點的人穿,他們個子高,所以她店裡拿貨的,都是外省的客戶。

雲珊跟她說了,今天下午潘紅霞會給她匯四萬二塊過去,一萬二是前兩天拿貨賒的款,剩下的就是加工費及羊毛的尾款,屬於她的那部分。

再剩下的就是崔艷出了,崔艷自然說是沒有問題,她的羊毛大衣全部出了,兩千件,她變現了十四萬。

然後崔艷又道,「雲珊,我們真的可以做羊毛毛衣,我找了家針織廠,加工費五塊一件,我們這邊提供羊毛跟圖紙,我在這家廠拿過毛衣,品質不錯。可以先下百分之二十的訂金,出貨后再結尾款。」

雲珊想了想,「可以,我這兩天有空把圖紙整理一下,再拿給你。我們做個十個八個款,先做個幾千件看看,毛衣倒是可以賣到開春。」

跟崔艷掛了電話之後,雲珊就給石市的洪勇打了個電話,現在洪老闆的羊毛生意越做越大,他家裡跟廠子都裝了電話。

跟他說了下,她這邊要訂一萬斤的羊毛,之前大衣尾款給他結了,現在的一萬斤先給一半,尾款下個月再結。

當然這一萬斤羊毛也不可能是一次性會運過來,肯定要分批的,所以這錢分批給也沒有問題。

洪勇笑聲爽朗,「弟妹,你這生意做得比我們還大,現在你們是我們的大主顧了。你說的都沒有問題,你們要是周轉不過來,可以先不給,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那麼客氣。」

雲珊道,「兄弟歸兄弟,數目還是算清楚的,還有遲幾天,我們還準備訂一批羊毛做毛衣,希望有貨的話給我們留一下。」

洪勇:「正想說呢,一萬斤我們還不能一下整理得出來,我這邊想著,怎麼著也得半個月,我們讓工人加加班,三台機器一起開工,工人三班倒,估計也行,毛衣那批要再晚些。」

雲珊道,「可以的,那您那邊如果有存貨的,先運一些過來,我們這邊先開著工。」

「行,有呢,之前你說服裝廠那邊的訂單分了兩批,我們這邊就備了三千斤的羊毛,我今天安排下,馬上給你們託運過去。」

那就沒有問題了。

雲珊掛了這個電話,然後就趕著時間回去上課,回到教室,顧佳妮朝她看了眼過來,倒是張燕燕小聲問,「雲珊,你回家了嗎?」

雲珊道,「出去打了個電話。」

張燕燕再是問道,「早上的作業你完成了?」

雲珊驚,「下午要交嗎?」

張燕燕:「我們都趁著午休的時間寫了,我聽人說,咱們這個李教授最喜歡突擊檢查,他管你是不是只有一頓吃飯的時間寫呢。」

但離上課還剩下不到兩分鐘,現在寫也來不及了,但云珊還趕緊把作業拿了出來,怎麼也寫上幾個字。

。 錢經理一邊往自己辦公室走,一邊陰沉個臉,沒有搭理曲副經理。

曲副經理不死心,又道:「那可是每月萬把塊錢的收入啊,你就不心疼?」

此時兩個人已回到了屋裡,錢經理道:「我咋不心疼?我心疼的很!可是沒有辦法,他們不單單是這幾個人在鬧,而且他們正在興頭上,你不滿足他們的要求也不行。萬一他們鼓搗一些老頭老太太跟咱鬧起來,也夠麻煩哩。那個何少鋒,仗著自己當過兩天的副局長,覺得自己有多麼多麼了不起,我們不給他面子也不行啊。」

曲副經理道:「我聽說,他們要把衛生費漲到十五塊錢哩,真是野心勃勃啊。」

錢經理道:「問題就在這兒,哎,我料定他們搞不成。我們搞了幾回,想漲漲衛生費都不行,他們,能搞成?這小區凈是從農村來的,誰給他出這錢哩?多則一年,到時候再把衛生費給他要回來,你等著瞧好吧。」

曲副經理笑道:「是嗎?」

錢經理肯定地說:「一定,相信我!到時候他們弄不成,就知難而退了!」

再說何少鋒他們走出開發商的「小白樓」,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個個是心情愉快,言語自然就多。

路勝利道:「我心說,開發商不會輕易就同意的,誰知就這麼簡單,哈哈,這第一步勝利了。」

何少鋒道:「這裡的主要原因是一方面咱小區的管理不正規,咱去找他他沒有話說。二一方面呢是咱們潛在的力量大。既然是大家的意思,他們也不敢打辯兒。」

江海洋道:「三是何局長威信高,說話分量重,他們不敢和我們嗆著來。」

路勝利道:「是啊,何局長的份量是主要原因,老領導了,誰不給幾分臉面?」

何少鋒高興的「哈哈」大笑,道:「哎,說的嚴重了,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潘洪濤道:「何書記太謙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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