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遠樓深吸一口氣,催動靈力,然後追上夜華傲:「夜長老,你倒是等等我啊,我哪裡說錯了嗎?你告訴我啊,我可以改的!」他一臉真摯,語氣極其真誠。
然而,夜華傲不需要他的真誠!
走了半天,夜華傲也沒說一句話,石遠樓實在是憋不住了:「那個……夜長老啊,你真要給我做一桌子飯菜啊,其實吧,我覺得,真的挺好的,真的,特別有誠意。我一定會抱著那桌子飯菜哭的。」
石遠樓一邊說著,一邊迅速的跟上夜華傲的步伐:「夜長老,我說真的,你真是太有心了,你怎麼會想到給我做飯的呢?我真是太感動了,你看你看,我都感動的要哭出來看。」
夜華傲:「……」
「夜長老啊,你是不是真的要給我做飯啊,我給你說,我的生辰在……」
「閉嘴!」夜華傲終於忍不住了,怒吼著。
石遠樓,懵逼了。
哈?
閉嘴?
他又生氣了?
為什麼啊?
看著夜華傲再次加速的腳步,石遠樓只能是一頭霧水的追上去:「夜長老你怎麼了?你生氣了?可是為什麼啊?」
「夜長老,你是不是真的要給我做飯啊,是不是啊……我給你說,我喜歡吃……」
夜華傲怒了,尼瑪,這石遠樓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啊,他沒事給他做什麼飯?他腦子又沒病!
「不是!」夜華傲低吼著,怒視著石遠樓。
他覺得,如果石遠樓再說一句,他都能掐死他了。這石遠樓,話也太多了點吧?難道他不累嗎?他聽著都累了好嘛?
石遠樓眨眨眼:哈?不是?
不過,就算不是給他的,石遠樓也開始感興趣了:「夜長老啊,既然不是給我做飯,那是給誰啊?」
夜華傲,不想和這個人說話。
「夜長老,你倒是告訴我啊,你是給誰做飯啊?」
夜華傲真的怕了石遠樓了,尼瑪,以後如果他要是再麻煩石遠樓,就一頭撞死算了。這男人到底是怎麼做到話這麼多的?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我徒弟!」夜華傲直接簡單粗暴的回答了。
這要是再沒完沒了的問下去,真的不用等到藍曦若的生辰,自己就能氣死了,氣不死也煩死了。
石遠樓反應了半天,終於明白了,但是……
「夜長老啊,你給你哪個徒弟做飯的啊?」
夜華傲無語了,他真想一把掐死這貨!
「我有幾個徒弟?」夜華傲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石遠樓想了一下:嗯,每個長老就只有一個徒弟的。
這樣說著,他們很快到了玄靈閣。
「你回你的武殿,別跟著我,就這樣。」夜華傲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石遠樓點點頭,揮揮手:「夜長老你加油啊,你可以的。」夜華傲差點沒回去抽死這丫的。
不過,石遠樓也算是如願以償的得到了信息:嗯,很快就是藍曦若的生辰了。不行,他要快點給他的寶貝徒弟說說,好讓自己徒弟準備好禮物。
像是生辰啦什麼之類的,應該是最容易能促進感情的。
夜華傲是很快的回去了,他要準備,嗯……做飯!
其實,說實話,夜華傲還真沒做過飯。堂堂邪王,地位崇高,揮揮手就有千萬人前赴後繼的替他賣命,給他送死的人,怎麼可能親自動手做過飯呢?
連吃飯都很少。
但是,為了自己的若兒,為了自己當時許下的什麼驚喜,他就是硬著頭皮也得上。
在這之前呢,他就需要借鑒一下經驗。
堂堂邪王自然不會直接說讓沉月教她的,這實在,實在是太丟人了!傳出去,他今後都沒法見人了。
不過呢,雖然說不讓手把手的教,但是看還是可以的。
於是,這一天,沉月慘了。
「沉月,你去做個湯。」
「沉月,你去做個肉來。」
「沉月,做個素菜。」
「沉月,還有甜點。」
沉月:「……」
忙的團團轉的沉月,心裡卻是充滿了疑問:夜華傲讓做這麼多吃的幹什麼?自家小姐又不再,今日又不是小姐的生辰,到底……怎麼了?而且,她記得夜華傲不怎麼吃飯的。
確定……做這麼多,他吃得完嗎?
沉月不知道的是,她每次進廚房,夜華傲都隱匿了呼吸,然後悄悄的觀察她是怎麼做菜的。先後步驟,以及放的調味料,或者是一些手法之類的。
夜華傲不能靠近了看,因為怕自己打翻什麼之類的,被發現那就尷尬了。說好了要給藍曦若一個驚喜,那這個驚喜就要徹底一點。
一邊想著,夜華傲一邊仔細觀察,至於記住了多少,那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幾日,一直到藍曦若生辰那天,夜華傲終於停止了各種稀奇古怪的要求,然後讓沉月出去了……
開玩笑,他邪王做飯的時候,怎麼能夠讓別人看到?
。 岑沙傻眼了,蘇湛玉這一手真的是直接暴力到了極點。
蘇湛玉當然可以選擇其他方法,比如將儲物袋岑沙的靈識抹去,再烙印上自己的神識,可他不願意。
他就是存心給岑沙一個教訓,而他很確定,岑沙必然會因為今日的事收拾李姑。
李姑那種人,不值得他動手,卻不代表他希望她好過。一而再而三的與自己為難,數次傷害到無辜的飯糰,這次蘇湛玉不打算再放過她。
李姑慘笑,她知道自己完了,托岑沙下水但沒傷到對方性命尚且不算大事,但動了岑沙最心愛的儲物袋,自己絕沒有倖存的機會。
她的腦中不由得想起一個人,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看起來兇巴巴但對自己卻百依百順言聽計從的男人。
如果她當初沒有離開張家村,沒有想要攀附仙師,她會和他有自己的孩子嗎?若是有,他一定會待他們的孩子極好,就像他待自己極好一般,只是可惜,一切都再也沒有如果……
飯糰直到午時三刻才醒過來,感覺自己的頭有些昏昏沉沉,下意識的便向拍拍腦袋,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原型,而且還又爬到了蘇湛玉的床上。
飯糰忍不住捂臉,昨兒不是覺得爬床不好所以決定不過來了嗎?自己是什麼時候過來的?難道說自己夢遊了?
門外突然傳來喧嘩聲:「老大呢?我可好久沒見老大了,她在哪呢?」
俞樹明?他怎麼來了,飯糰想着從床上一躍而起,沒想到四肢發軟,她竟然險些跌倒在地。
門被推開,蘇湛玉跨過門檻走進房間,看到四腳攤開趴在地上飯糰,眼裏的擔憂一閃而逝,臉上重新掛起笑容,快步走過去將飯糰撈起來抱在懷裏。
輕拍了一下她的背罵道:「酒量不行還敢去嘗我釀的烈酒,你這四肢無力的癥狀怕是沒有個幾天緩不過來的。」
昨晚上我喝酒了?飯糰歪頭看向蘇湛玉,得到蘇湛玉肯定的答覆頓時大感可惜,四十五度角仰頭向上,一臉的悲憤。
阿玉釀的酒那可是人間極品,我竟然連味道都不記得了,暴斂天物啊暴斂天物。
另一邊,俞樹明和畢鹿已經嚷嚷着四處找起飯糰的身影,飯糰輕輕掙扎兩下,在心中對蘇湛玉說道:「放我下去,我可不能讓小弟看到我這副模樣。」
蘇湛玉挑眉,問:「這副模樣怎麼了?我覺得很好呀,又呆萌又可愛。」
飯糰抓狂:「我是老大耶,當然要有老大的氣勢啦。」
蘇湛玉卻沒有鬆手的意思,一隻手抱着她,另一隻放在她的背上,將她牢牢的鉗制在懷中,他輕笑着說道:「那酒太烈,也不知你喝了多少,連筋脈都被灼燒出些許裂痕了,這幾日你還是保持原型,好好恢復一下身體吧。」
俞樹明與畢鹿找了一拳,沒有看到飯糰的身影,兩人對視一眼,都露出幾分不懷好意的笑容。老大不在自己房中,還能在哪,當然是蘇公子的房間啦!
倆人都看懂了對方眼中的意思,腳步一轉直奔蘇湛玉的房間而去,房門未關一眼就可以看透屋內的情景,丰神俊朗但平日裏都不苟言笑的白衣男子正抱着一隻嬌小軟萌的白貓言笑晏晏,風華絕代偏又柔情入骨,倆人一時間竟是看呆了。 比比東她們和軒轅麟月膩歪了一會後看著正在哄三眼金猊的軒轅麟月突然有些一個好點子。
「姐妹們干不幹?」
比比東扭頭問道。
朱竹清點了點頭,千仞雪想了想,然後也點了點頭,胡列娜見三人都看向自己,有些臉紅道:「老師你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那就這麼說定了,準備幹活了。」比比東微眯著雙眸,眼神之中帶著一絲不懷好意,準備偷偷摸摸的把軒轅麟月給綁了的時候,魂獸四美也跑了出來,而且她們出來后直接把軒轅麟月的精神世界和外界切斷了聯繫,這是軒轅麟月給她們的許可權。
「加上我們唄,大家都是好姐妹,怎麼能吃獨食呢?」
小舞古月娜還有冰帝雪帝的臉上紛紛露出一副我們懂的表情,比比東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而正在哄三眼金猊的軒轅麟月根本就不知道她馬上就要被綁架了。
轟!
軒轅麟月突然人就不見了,而比比東她們的手中多出來一個黑色的麻袋,她們扛著麻袋就跑了。
只留下被嚇傻了的三眼金猊,因為軒轅麟月突然就不見了,而一群人扛著一個麻袋跑了,這突然的情況讓三眼金猊直接嚇傻了。
鬥氣大陸。
雲韻看著之前的那個房間發現軒轅麟月還沒有回來,開始有些著急了。
終於八天後。
一副失魂落魄的軒轅麟月出現在房間內,軒轅麟月顫顫巍巍的爬上木床,直接閉上眼睛就開始睡覺了。
第二天。
雲韻推開房門后看著在床上休息的軒轅麟月鬆了口氣,但是雲韻在軒轅麟月的身上聞到了幾股特殊的幽香,軒轅麟月的體香味雲韻非常清楚,所以她確定了,軒轅麟月消失的這段時間內被……
「可憐的小月月。」同情的看了一眼軒轅麟月後便轉身下樓了,她得去給麟月弄點補品,一群腐女,都不知道心疼心疼麟月。
不久后軒轅麟月問道一股葯膳味,睜開眼睛就看見雲韻端著一個碗手裡拿著一個勺子喂向自己。
「啊。」雲韻見軒轅麟月醒了后,便開啟了哄小朋友模式。
軒轅麟月也乖乖的配雲韻的投食,「真是的,太過分了。」雲韻一邊喂軒轅麟月吃東西,一邊埋怨道。
但軒轅麟月卻有些尷尬,她只是簡單的有些累而已,比比東她們可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還在昏迷呢。
見軒轅麟月把把葯膳后吃完了后,便開口詢問道:「月兒還餓嗎?」
「不用了,我已經沒事了。」軒轅麟月搖頭道。
「那就好。」雲韻見軒轅麟月的臉色徹底恢復后這才放心下來。
而一座山脈之中。
蕭炎趴在一個躺椅上靜靜的享受著合猿的投喂,但蕭炎吃的東西不是水果,也不是魔獸,而是活生生的人。
那些人都是合猿抓來的,其中也不乏有些女性,但合猿卻對她們熟視無睹,直接殺了喂蕭炎。
蕭炎已經給它們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它們對於蕭炎這個爐鼎的興趣遠超其他人類。
……
一座黑色城池外迎來一位常客和一位新來的客人。
「麟月我們來這裡幹嘛啊?」一身黑袍的雲韻有些疑惑不解,好好的來這裡幹嘛?
「我們是去迦南學院,而不是黑角域,通過這裡去迦南學院要近點。之前我就已經打聽好了路線,現在只需要出發就可以了。」
軒轅麟月見雲韻有些疑惑不解,便開口解釋道。
「哦,我們去迦南學院幹嘛?月兒你應該不需要去迦南學院進修吧?」雲韻對於軒轅麟月去迦南學院的目的有些好奇,但也僅限於好奇而已。
「嘿嘿,很快你就知道了,跟我來吧。」
軒轅麟月故作神秘道。
雲韻點了點頭后便跟著軒轅麟月朝一個山脈的方向走去。
三天後。
兩人來到個山洞面前,而洞內時不時有人出來,而周圍堆積著大量的泥土和石頭。
「你們是何人?」哪位出來清理泥土的老者見到有兩個黑袍人立馬警惕的盯著兩人。
「雪伯,是我。」軒轅麟月把頭套拉下來后,老者瞬間鬆了口氣。
「呼,小老闆啊你差點嚇死我了。」老者拍了拍胸口鬆了口氣,把納戒之中的泥土和石頭清理完了后才轉身對軒轅麟月問道:「小老闆我們已經挖到了迦南學院的底下,但是有邊已經觸及到岩漿里,我只能改道了。」
老者在前面一邊帶路一邊給軒轅麟月講解他們的工程程度。
當軒轅麟月和雲韻被帶到那接近岩漿的地方后,軒轅麟月從那些火元素之中感受到一股異火的氣息。
「小老闆,怎麼樣?好需要挖嗎?如果不挖了那剩下的那些報酬是不是該。」老者搓了搓手掌一臉期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