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輝下意識地往外面看去,並沒有看到人出現,疑惑的轉頭看過來。
謝多恩可不像是會虛張聲勢的人。
只見他晃了晃不知什麼時候拿出來的手機。
謝思輝還在考慮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個時候從外面湧進來兩個人,將他給控制住了。
謝思輝表現的非常平靜,沒反抗,也沒說什麼,就那麼一聲不吭地被兩個人抓著。
「你就沒什麼想對我說的?」要是謝思輝反抗,亦或是說些什麼,謝思輝反而不會像現在這樣難受。
「沒什麼好說的,這一次是最後一次了。」後面這句話,謝思輝像是對謝多恩說,又像是對自己說。
謝多恩沒弄明白他這話的意思,狠了狠心,讓人將謝思輝帶走了。
別墅里
喻言正因為陸老爺子的突然到來忙的熱火朝天。
一會好好叮囑兩小隻,一會又跑到陸知衍這裡,警告他不要忘記自己的情況,胡亂去跟陸老爺子說話。
不管她說什麼,陸知衍都乖巧地聽著,搞得喻言有種拳頭搭在棉花上的感覺。
「喂,你爺爺喊你呢!」常秋黎連門也不敲,就推開陸知衍的房門,一臉不耐煩地對喻言道。
「我馬上就過去。」喻言連忙應了一聲,在走出去的時候,還不忘給陸知衍一個警告性的眼神。
客廳里
陸老爺子已經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從樓上走下來了。
「爺爺,您有什麼事喊我一聲就可以了啊,幹什麼要親自下來啊。」喻言連忙跑上前。
「我只是身體不好,又不是癱瘓了,一直別在房間里會悶出病來的。」說話的時候,陸老爺子雖然是看著喻言,但視線卻有意無意瞄向陸知衍的方向。
「哦,他消息了,您要跟他說話嗎?」喻言立即問道。
「誰要跟他說話!」陸老爺兩眼一瞪,表現出很生氣的樣子。
「那我們就不理他。」聽他這樣說,喻言心中反而鬆了一口氣。
陸老爺子又變得笑嘻嘻的了,拉著喻言的手拍了拍,指了指樓上:「兩個孩子我都見過了,真乖啊!」 「這裡危險,下次你不要從這裡走。」
為了保證山中不背腳印壓出小路,參與養豬場的人私下都已經統一意見,每回上山下山哪怕是繞遠一些,也不能走同一條路。
顧朝不想魏嵐擔心受怕,輕輕點頭應許,「好。」
魏嵐也看出來,顧朝從來不會以她的安慰冒險,所做之事都有成算,也不害怕了。
回家路上,魏嵐雙手緊緊環住顧朝的脖頸,雙腿蕩來蕩去,走到下山坡的地方,還會高聲喊上兩句,「快點,再快一點。」
她笑聲響徹林間,有時遇到山中石壁還會有淡淡回聲,空靈婉轉,引來林中鳥雀一起嘰嘰喳喳叫了起來。
顧朝見她笑的開心,嘴角也跟著微微翹起。
午後陽光透過斑駁樹影撒入林間。
顧朝雙手托著魏嵐的臀部急速奔跑。
徐徐微風拂過,將粉色泡泡捲起,帶向遠方。
回到家中,顧阿婆和右蘭已經吃過午飯,鍋里還溫著一碗米飯和半碗雞蛋兩個紅薯。
趁顧朝打水洗漱的功夫,魏嵐已經將飯菜都盛起端出來。
用勺把雞蛋舀進碗里和米飯拌好,放在顧朝的位置上,魏嵐拿了個紅薯撥了皮小口小口吃著。
顧朝進來看她吃紅薯,把雞蛋和米飯都給了自己,當即蹙眉,伸手就要搶她手裡的紅薯。
魏嵐身體後仰,躲開他的手,眼睛睜圓奶凶奶凶的瞪顧朝,「我什麼時候委屈過自己了?我今天就想吃紅薯,你再跟我搶試試?」
「囡囡……」顧朝下意識伸手還要奪她手裡的紅薯,被魏嵐一瞪,當即縮回手,老實捧著碗吃了起來。
魏嵐咽下嘴裡的紅薯,臉上帶笑,下巴抬得高高的,跟打了一場勝仗似的神氣。
得意勁兒剛過去,魏嵐又開始嘰嘰喳喳說了起來,「紹哥兒和晗姐兒你還沒看過吧?特別可愛!對了,今天陽哥還給了半簍蝦,你又買了羊肉,我尋思晚上煮羊肉湯,蝦用水先養著,你說怎麼樣?」
「都聽你的。」
魏嵐立即笑開了花,殷紅唇畔勾起彎月般的弧度,「那好,羊肉溫中散寒,健腺益氣,正適合阿婆和右蘭吃!」
魏嵐喋喋不休說著,顧朝在一旁點頭附和。
穿堂風吹過,帶得後院敞開的門輕輕晃動。
顧阿婆站在堂屋看了一眼廚房,呵呵笑著走開了。
「你明天還出去嗎?」魏嵐坐在桌邊,看顧朝收拾碗筷,「去別山那邊?」
顧朝淡淡道:「暫時不用。」
「那我們去黑市吧?」魏嵐漆黑眼眸轉動,忽然眼前一亮,「家裡有羊奶,我們可以做一些試試?」
說完,魏嵐目不轉睛盯著顧朝瞧。
說是徵求顧朝意見,實際心裡早已打定主意,非去不可。
顧朝被她鬧得沒法,心想有自己陪著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便也點了頭,「好。」
有了他的應許,魏嵐說干就干,當即拿碗去顧阿婆房裡舀麵粉。
細面所剩不多,魏嵐舀了一碗半就沒在舀,剩下小半袋留著回頭家裡自己人吃。
魏嵐照著上次的步驟做羊奶卷,發麵劑子時,提前讓顧朝燒熱後院搭的小烤爐。
。。 看著這個自己曾經深愛的角色陷入泥潭,姜北北心中五味陳雜。
迎親隊伍伴隨著喜慶的樂器吹打聲,緩慢有序的朝著皇宮進發。
隊伍抵達皇宮門,卻見宮門緊閉。
滿眼喜色的南宮哲神色一僵,敏銳的他察覺到了不對勁。
隨著一陣有序的腳步聲,宮牆上已然站滿了弓箭手,耳邊是訓練有素的腳步聲。
大批軍隊朝著他們進發而來。
「快跑!又要打仗了!」
「到處都是官兵,趕緊跑啊!」
「快走、快走……」
突生變故,百姓慌亂離開,整個街道亂成了一鍋粥。
迎親隊伍都是南宮哲的親衛,紛紛戒備的拔出刀劍,戒備的看著四周。
喜婆哪裡見過這種架勢,嚇得臉色發白,一動不敢動,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皇宮高牆上出現了兩道人影,赫然是沈天祿還有一身盔甲的姚長均。
馬上的南宮哲眼裡一片冷意。
怎麼可能沈天祿的人潛進皇宮,他一點風聲都沒有。
除非……有人裡應外合!
就像當初他靠皇宮的那些密道出其不意,才將整個大禾皇宮控制在手裡……
猛地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南宮哲紅著眼,不可置信的看向花轎。
就見白皙纖細的手掀開紗布,一身紅色新娘喜服的女子躍身跳下花轎。
南宮哲早已翻身下馬,看著她,痛心疾首:「阿止!為什麼!」
他緊緊的抓著女子清瘦的肩膀,滿臉的癲狂。
「我說過,皇帝舅舅死時,我們就註定再無可能。」女子面無表情,聲音卻有些哽咽。
小荊離開時,包袱里的衣物用了特殊的藥水處理,只要一經火烤,顯現出來的是整個大禾皇宮的地道圖。
「你一直都在騙我!林止,你沒有心嗎!」南宮哲捂著心口。
「南宮哲,你現在已經是瓮中之鱉了,放開郡主!」姚長均拿著手弩,出聲警告。
「哈哈哈哈」南宮哲笑著,手一撈,林止整個人被他摟在懷裡。
「今日無論如何,阿止都是我的妻!我南宮哲八抬大轎娶的妻!」他一字一頓,格外清晰,是在宣告。
趕來的士兵已經將南宮哲的人馬團團圍住。
高牆之上。
「放箭!」沈天祿冷冷的看著南宮哲,朝姚長均道。
「可郡主在。」姚長均擔憂出聲。
沈天祿冷冷的勾唇,你只管放。
「殿下,末將做不到!」姚長均義正言辭的拒絕。
卻見沈天祿拿過一旁士兵的弓箭,搭箭、拉弓,瞄準新郎官。
「七殿下!仔細傷了郡主!」
沈天祿毫不猶豫的射出去,箭已朝著男子呼嘯而去,氣勢洶洶。
感受到危險來臨,南宮哲本能的拉著林止躲避開,箭深深的刺入地面,入木三分。
哪怕南宮哲什麼都不說,可他卻本能的把女子護得密不透風。
沈天祿笑了,南宮哲無法用林止做人質,他自己都害怕林止受到傷害,這場對決他毫無勝算。
「南宮哲,我勸你束手就擒!不要再做無畏的掙扎了。」沈天祿恨恨出聲。
。 幾天後,馬修諾大師和素雲濤四處奔走,真找來了四個大魂師。而且這四人全是之前負責武魂覺醒的老人,一個個都四十多歲了。
陳樂很是滿意,給他們租了一個小院子,當成了簡易的「武魂殿」。
一個個工作也很簡單,原來幹什麼,現在還是幹什麼。
金溪村,諾丁城周邊的一個小村子。
這小村子比聖魂村還要貧窮,聖魂村那個其實已經算是不錯了。而且,聖魂村還有個固定的工讀生名額呢。
今年,武魂殿的大魂師影子都沒瞧見,可把金溪村的村長給急壞了。按理說啊,早就該來了。
他勾著背在村裏走過,一個個六歲的孩子問他:「村長爺爺,我們都六歲了,什麼時候能覺醒武魂啊?」
「快樂,就快了。」老村長也只能含糊其辭,暫且矇混過關。
「就是不知道隔壁村子是什麼情況,應該也沒來吧?沒道理就我們沒來。」老村長道。
「不行,得去看看。」老村長想到,他是一村之長,為了村裏的孩子負責,他也該去。
第二天,就找了村裏的小夥子,攙着他去了一趟鄰村。
「你們村長呢?」小夥子在村口問道。
「不用那麼麻煩。」老村長擺了擺手道。
「我問你們啊,今年,你們村的孩子,武魂覺醒了沒啊?」老村長問道。
村裏的一個中年男人搖頭,嘆氣:「沒有啊,村長都愁死了,我們也愁啊,我們家那個小子,都快七歲了,武魂沒有覺醒,整天鬧呢。」
「哦,你們也沒覺醒。」老村長想着,這恐怕就是出了什麼事兒了,恐怕,還得去一趟諾丁城,去武魂分殿看看才行。
「我打算去一趟諾丁城,去問問,今年這是怎麼回事,這麼多孩子都等著呢,你們說是不是啊。」老村長道。
「沒錯。」眾人應道。
經過了好些個村子,這前往諾丁城武魂分殿的隊伍漸漸龐大起來,有各村的村長,還有幾個年輕的小夥子或是三四十的壯年。
他們這趕了老遠的路,才趕到諾丁城,這一趟可不容易。他們的目的也很明確,就是武魂殿,路上一刻也沒耽擱。
金溪村的老村長,還有其他幾個村子的老夥計,就要往武魂殿裏走去。
武魂殿的門衛魂師,看這好些人,連忙攔了下來。
「你們這麼多人是想幹什麼啊?」門衛魂師問道。
「這位魂師大人,我們是諾丁城附近村子的村長。這不,今年武魂覺醒的大魂師一直沒來,村裏的孩子武魂覺醒不了,把我們給急得啊,就上這兒來了,想問問看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老村長說話很是客氣,把自己的位置也放得很低了。
「村長?你們來也沒用,現在武魂覺醒,只能上這兒來,一個金魂幣覺醒一次。要是沒錢,那誰也沒辦法。」門衛魂師能有什麼辦法呢,畢竟規矩都是宗徒定的。
「啊?這?一個金魂幣?!這不是搶錢嘛?以前不是都免費嘛?」這一路跟來的不少人,都氣憤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