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火蟲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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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火蟲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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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徐總之前的演唱會,都有特定的主題和音樂風格,這方面我們也可以和音樂事業部的同事多交流,這對我們的輔助宣傳也是有用處的。蘇總監在宣傳方面的資歷,應該是我們事業部最資深的了,具體的宣傳節奏和相關的新媒體的打法,後續還需要她們部門多多配合。」

聽到這裡,黃文傑繼續笑著回應:「挺好的,思語,你說的這些思路都挺落地的,執行起來也沒有太大的困難…你和蘇玲搭檔也有挺多年了,環球影城那個項目的整體宣傳方案,我後來也仔細看過了,我覺得做得挺好的。你們搭檔的時間長,配合也挺默契,後面相關的工作細節我就不多問了,拿不準主意的時候,你倆再來找我把關就行。」

黃文傑話音剛落,蘇玲就開口了:「好的,黃總,這件事我一定好好配合思語,爭取早點把輔助的宣傳的方案落實…到時候再和音樂事業部的同事討論一下,如果和他們有重複的地方,我們也能及時調整…現在的宣傳節奏和打法,我覺得還有可以挖掘創新的地方。」

「沒問題,這些事情你們看著安排就好,具體的細節我就不多問了,你們年輕人懂的東西,肯定比我這個老年人多很多…雖說我沒比你們大很多,但我接收新鮮事物的能力,確實不如你們…上個月休假去澳洲看我女兒,我發現她懂的互聯網知識比我都多,很多新鮮熱門的app,我都沒聽過,現在科技發展這麼迅速,稍微一個不注意,就跟不上時代了,還是得多學習。」說到最後,黃文傑還不好意思地說了很多自黑的話調節氣氛。

這時候,一位品牌部的副總監也開口了:「可不是嘛…黃總,別說您了,其實我們都不是很懂現在的年輕人喜歡什麼…前兩天送我兒子去上英語課,一路上他拿著我的手機下了好幾個遊戲,那些遊戲我一個都沒玩過,也沒怎麼聽別人說起過,最後還被我兒子『鄙視』了…現在這些6-7歲的孩子,接受新鮮事物的能力,不知道比我們強多少。」

過了幾分鐘,黃文傑繼續說著:「這就更加說明了,終身學習的重要性。工作不忙的時候,記得多充點電,才不會被社會淘汰…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讓一個人墮落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忙到沒時間學習。我可不希望你們成為這種人,別等到自己被這個時代拋棄了,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你們也是做領導的人,可不能被你們各自部門的下屬比下去了啊。」

「知道了,黃總,職場如戰場,不進則退的道理我們也是很清楚的…但我們這代人就是運氣不太好,啥好事都沒趕上,面對的壓力倒是比我們父母輩大多了。還好我是北京本地人,買房買車都比較早,壓力也不算很大,不然還真是沒時間提升自己。」這會說話的是商務部的總監林一楓,作為北京土著的他,一直都很讓人羨慕。

聽到這裡,黃文傑也忍不住多說兩句:「好了,林總監,早就聽說你們家位於大興區的一套房拆遷了,你拿了一筆拆遷款換了套學區房,成功解決了你們家孩子讀書的問題…咱們在座的人裡面,外地人還是佔大多數的,你還是低調點好。」

林一楓點了點頭,繼續說著:「嗯嗯,黃總,不好意思啊…也是聽大家說到這些話題,我就多說了一些…其實咱們部門的同事裡面,比我混得好的人還是挺多的…尤其是女同事,像蘇玲、佳寧這樣嫁得好的也挺多的,我們家就算拿了筆拆遷款,但還是沒錢讓孩子上國際學校,更不能像您一樣,把孩子送到國外去留學了。」

「好了,上班時間咱們還是不聊這些私人事情了,外面天都黑了,今天這個會開得也挺久的,算是我從澳洲回來后開得最長的一個會了…你們一會也都早點下班,沒什麼事就先散會吧…馬上年底了,辛苦各位再撐一段時間了,年會過後我請大家去國貿大飯店聚餐,這個獎勵還ok吧?」黃文傑就是這樣,對下屬一向都很大方。

這時候,市場部的另一位副總監也開口了:「那感情好,黃總,我這一年到頭除了客戶請吃飯,還真去不了幾次國貿大飯店…能跟著您沾沾光也算值得了!」

「常副總監,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堂堂七尺男兒,就不能說點有格局的話?!你也是30好幾的人了,別讓我們在座的女同事瞧不起你好不好?!」黃文傑損起人來,也是極有水平的。

聽到這裡,常益不得不服氣:「行行行,老大,我不多說了啊…您這說法和我姐夫一模一樣,平時他也沒少說我。」

黃文傑看了下時間,也不打算寒暄了:「好了,大家沒事就先撤吧,我也不耽誤你們時間了…趕緊回家吧!」

等其他人離開會議室后,黃文傑又一次拉住了思語,似乎是有事情找她…雖說這會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但她也沒太在意這些,雖說帶著些許疑惑,但思語還是跟著黃文傑去了她的辦公室…

進辦公室后,她放下手中的電腦,疑惑地問到:「黃總,您找我有事嗎?」

黃文傑示意她坐下,隨即說到:「坐吧,思語,我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的,這會找你也不是聊工作的事情。」

她很快坐了下來,還是有些疑惑:「嗯,那您找我是…為了…」

黃文傑從抽屜里拿出一堆照片,繼續說著:「思語,你先看下這些照片吧…雖說我不該打聽你的私事,但我還是想多問一句,你和徐總是不是已經同居了?」

她看著黃文傑遞來的照片,無一不是她和徐晨在一起的親熱畫面,看過照片后的她,臉色也有些震驚:「黃總,這些照片是…哪來的?拍這些照片的人,是沖著我還是…徐總來的?」

見她的情緒有些激動,黃文傑立即安慰到:「思語,你別太緊張了…先回答我幾個問題:你和徐總在一起多久了?你們在一起的事,除了我和徐總的助理Amy之外,還有沒有其他同事知道?」

「黃總,事已至此,我也不瞞著您了…我們是國慶假期的時候在一起的,到現在也有兩個多月了,這件事除了您和Amy,就只有蘇玲和我助理知道了…但她們都是很靠譜的人,這些照片肯定不是她們拍的。除了她們兩個人,我就沒告訴過其他人了…」

「辦公室戀情本來就是很敏感的事,雖然星晨沒有禁止辦公室戀情的明文規定,但在公司傳來傳去還是影響不好…而且,徐總的身份很特殊,別說在公司了,就算是在公司以外的場合,我們都很低調的,我也不是要故意瞞著您,只是我確實不方便說太多。」面對頂頭上司的詢問,她也只能一五一十地回答。

黃文傑點了點頭,也沒有怪罪她的意思:「好了,思語,你說的這些我都理解,我也不會幹涉你的私事。你和誰談戀愛,都是你的自由…這麼晚叫你過來,也是想跟你說,平常你要多注意身邊的人…從你進公司到現在,你就是我最看好的下屬,我們也是校友,所以我就多說兩句:咱們部門的這些同事,表面上是一團和氣,其實每個人都很複雜,尤其是那兩位,你懂我的意思的。」

她想了想,又繼續說到:「黃總,我大膽地猜一下,這些照片是不是關靜靜給你的?雖然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開始跟蹤我們的…但也只有她做得出這種事情。李佳寧雖然也和我不對付,但她的心思都是藏在心裡的,所以不太可能做這種事…但關靜靜那個人,我真的不想多說什麼了。」

黃文傑笑了笑,也有些無奈:「親愛的師妹啊,你還真是了解你這兩個同事…我今天一清早前腳到辦公室,關靜靜小姐後腳就跟進來了,拿著這一堆照片跟我告狀,說了一堆很難聽的話,具體內容我就不跟你轉述了,省得你聽了難過。」

她嘆了口氣,繼續說著:「哎,很正常的…我們本來就是競爭關係,關靜靜和李佳寧兩個人,覬覦您現在的位子很久了,自從劉總監調走後,她們倆就一直把我當成最大的競爭對手。關靜靜大概是覺得,有了這些照片就可以在您面前擺我一道,讓您對我有不好的看法,她就能坐收漁翁之利吧。」

「嗯,思語,你對她的了解,還真是分毫不差…她今天一早上跑過來,就是跟我說這些事情,還特別『好心』地提醒我,讓我不要被你蒙蔽了,我可沒給她一分錢面子,隨便幾句話就把她懟回去了。這個小丫頭片子,真當我這些年在星晨是吃乾飯的!」說到上午的事情,黃文傑依然很生氣。

她搖了搖頭,也沒有很在意:「其實她這麼想也沒什麼不對,雖說您馬上就要成為我們部門的一把手了,理論上說,您現在的位子讓誰坐,是您說了算…但徐總是集團的最高決策者,如果我現在在他面前跟他提出這個要求,您應該知道會是什麼結果。關靜靜防著我,不是沒有道理的。」

黃文傑想了想,繼續說到:「思語,你的為人我很了解,如果你真的想坐部門副總這個位子,兩個月前你和徐總在一起的時候,你就會跟我把你的底牌亮出來,但你並沒有這麼做。所以我很清楚,你不是一個急功近利的人,你知道自己要什麼,你也更不是一個會靠男人走捷徑上位的人,這就是我欣賞你的地方。」

「黃總,您大概是公司為數不多的懂我的人了,就算我和徐晨在一起了,我也不會通過他來達到這些目的。如果我現在的能力,足夠競爭這個位子,我會去爭一把的…但我依然覺得,這個位子應該留給更適合它的人,我和您的能力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的。」在黃文傑面前,她從來都是實話實說。

黃文傑點了點頭,又開口了:「好,思語,你的想法我都了解了,你也不只一次地告訴過我這些,我也不是個強人所難的人。當然也不會做…違背你的本心的事情,至於這個位子到底給誰坐,就按你說的,等到最合適的那個人出現的時候再說吧。」

她停頓了幾秒,接著分析到:「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您這個位子年底就要空出來了,到時候一定會有很多人覬覦,您也可以趁這段時間好好考察一下,誰是最值得您信賴的人,以及最有能力坐這個位子的人…但話又說回來,不管您提拔誰做這個副總,總有人會覺得不公平。」

黃文傑喝了口茶,繼續說著:「連真理都是相對的,萬事萬物哪有絕對的公平,這件事先這樣吧,反正你那位大老闆男朋友也沒催我快點定下來…他那兒現在也沒有合適的人選,有空你記得幫我問問,要是他有合適的人選了,一定告訴我一聲,這樣對大家都好。反正你們也到那一步了,你去問他比我去問他更合適。」

她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說到:「師姐,你就別笑話我了…他工作上的事情,我都不怎麼過問的,上班已經夠累的了,要是談個戀愛還聊工作,我倆都會很崩潰的。」

「好好好,我不說了…你這都是大老闆的女人了,還這麼害羞幹什麼…既然你叫我一聲師姐,我也不跟你客氣了,以後徐總那邊有什麼新指示,還麻煩你幫我多留意啊。這些照片你都拿去吧,我多說一句,你倆不管在不在公司,都記得低調一些…出門的時候也多注意下,別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有可乘之機,吃一塹長一智啊!」說到最後,黃文傑還不忘叮囑她幾句。

她收好手上的照片,笑著向黃文傑道謝:「嗯,謝謝師姐,這些照片我改天再交給徐晨,要不是你提醒我,我還真不一定知道…我現在都懷疑,關靜靜背後可能還有別的秘密,雖然我不知道她跟蹤我們的目的是什麼,但我總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

「哎,你自己多注意吧,公司看不慣你的人,應該挺多的…和徐晨這樣的人在一起,你註定要面對很多壓力。雖說我不應該干涉你的感情問題,但作為過來人,我還是想多說幾句:徐總既是商人,又是明星,這樣的男人也是很複雜的,你和他在一起,一定記得保護好自己,該做的措施絕對不能不做,女孩子還是不要未婚先孕的好。」說到這些問題,黃文傑的話也多了起來。

「師姐,這些事情我都清楚的…其實,徐晨是個很負責任的人,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有很上心地保護我…我也跟他說了,不想未婚先孕,更不想奉子成婚,他都很尊重我的意見。雖然他比較強勢,但他對我還是很好的。」在黃文傑面前,她也沒想多隱瞞什麼。

聽她說完這些,黃文傑也沒再多說什麼了:「好吧,知道你是個拎得清的人,我也就不多說了…咱們既是同事,又是校友,師姐就厚著臉皮給你提個不情之請:等你們好事將近的時候,記得給我發張請帖啊!」

聽到這裡,她也笑了起來:「哈哈哈…師姐,我們也沒在一起多長時間,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真到了那一天,我一定不會忘記通知您的。」

「好了,你別忘了這事就行…都快8點了,你早點回去吧,我還要處理點事情,就不留你了。」

「嗯,那我先走了,您也別加班太晚,注意身體。」

「你也是,照片收好了啊,今天晚上我找你的事情,記得保密。」說到最後,黃文傑還不忘叮囑她幾句。

「好的,謝謝領導,那我先走了…」說完,她拿上電腦和那些照片,便離開了27層…

……。內容還在處理中,請稍後重試!內容還在處理中,請稍後重試! 「別動手動腳的,求我辦事還招惹我!」筱雪不輕不重地打了張凡一下。

張凡把手收回來,隨手扯了兩張紙,寫下了兩個方子,折遞起來,遞給筱雪:「你去兩個大藥房,分別把葯抓齊。」

筱雪把方子收起來,白了張凡一眼:「你真鬼!是不是怕方子泄漏?」

「這是絕密古方,最好外人不知道。」

「我就是把自己當外人,也不會把你當外人,我的雪姐!」張凡起誓發願地道。

筱雪臉上一給,站起身來,扯了扯衣服,「好了,你快點睡吧。明天,我約村裏幾個閨蜜去縣城裏買化妝品,順便悄悄把葯給你抓回來。」

張凡扯了扯她的衣角:「不走行嗎?」

筱雪把他的手打開,笑道:「別想美事!這些天在我媽家裏,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說着,大步走出門外。

不過,她回身關門之際,又是沖他嫣然一笑。

這一笑,在黑夜裏,顯得格外驚心動魄,張凡幾乎想要衝過去把她抱住。

不過……強美所難,不是張凡的風格。

張凡要的女人,是心甘情願送上門來的那種。

不缺女人,自然不必強佔。

原則歸原則,執行起來,還是心有不甘。

他聳聳肩,無奈笑了笑。

作罷,作罷……

躺下身,關燈睡覺。

而此時,在鳥族山洞大廳里,卻是無人入睡。

緊張的氣氛籠罩着所有人的面孔。

剛剛回來的六個吸血使者報告,養鹿場已經被張凡買下!

鹿場易主了!

若是易了別個主人,那倒也無所謂。

偏偏買家是鳥族的不共戴天仇敵張凡。

張凡是什麼人物?

張凡跟村長絕對不是一回事。

以張凡的精明,很快就會發現吸食鹿血之事。

即使有幸他未能發現,那他也會採取措施,不可能對六頭病鹿的情況聽之任之。

最有可能的是,張凡把病鹿轉移到京城苗木基地進行精心餵養。

總之,一旦張凡接管,鳥族以後吸食鹿血之事,恐怕就沒戲了。

對於鳥族,對於正在依靠鹿血養氣的鳥族精英修鍊者來說,這,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他們近一個月來,修鍊可以說是突飛猛進,而現在鹿血一旦斷供,可謂前功盡棄。

不但無法達到進一步內氣升階,反而會因為鹿血已經燃起了他們內氣的烈火,一旦鹿血不能陸續進入脈絡,任督二脈會陰陽失調,導致吐血而死。

鹿血本來是大熱調息之物,可以無了有,不可有了無。

也就是說,如果鹿血斷供,族內將有十幾名高手陷入絕境。

其中包括六大族老中的四個!

如此一來,鳥族的力量將打折一半!

「啊!」

「啊啊!天哪!」

「哇哇,天滅鳥族啊!」

「難道,我們鳥族到了絕路?」

十幾個高階武士,仰天長嘯。

而幾個族老也是交頭接耳,他們的臉色極為銀白,小聲地議論着什麼。近處的人可以看得清楚,六位族老的手都在抖。

大族長表現相當超然。

他端坐狼皮椅子上,表情淡漠。

不過,大家都看得出來,大族長的臉色相當難看,可見他內心也是何等煎熬!

「啊……」

「藥丸哪!」

「草,我還沒娶老婆呢!」

大廳內哭聲,叫喊聲,響成一片。

好像世界末日就要來臨。

大族長皺了皺眉頭,把嚴厲的目光看向六族老。

六族老比旁人更加焦急,因為他們都是靠鹿血提煉了內氣,如果鹿血供應一斷,他們的功力會廢得比其它人更厲害!

到那時,以實力排位的鳥族裏,豈能再有他們的地位?

失去了地位,離死也就不遠了。

鳥族淘汰後進,歷來不手下留情。

那些新上任的族老,會對他們實施殘酷的絕殺,他們的下場就是變成犬鷹的糞便!

「我們必須阻止張凡!」一位族老大聲道,他揮着拳頭,不斷地在空中搖晃着,擔心成為糞便的他,幾乎有些發狂了。

「必須,必須以全族之力阻止張凡,保全鹿血!」

另外幾位族老齊聲附和道。

他們個個眼裏都充血,紅紅的,像是被尿憋壞了膀胱!

「決一死戰,保全鹿血!」

「決一死戰,保全鹿血!」

大廳里眾人齊聲喊了起來。

叫喊聲此起彼伏,像是污濁的海潮,一浪一浪地拍打着骯髒的海灘。

「光喊口號有用嗎?」

大族長厲聲道。

他這一聲,使得大廳里漸漸安靜下來。

人們把眼光全部投向大族長。

多年來,鳥族能夠歷經劫難而不滅,大族長在關鍵時刻的抉擇起到了決定作用。

眼下,所有人都渴望着大族長做出一個決定,全族都將為這個決定而殺向敵人。

大族長揮了揮手,「你們都退下去,我要和族老商議此事。記住,掌握族內命運的永遠是我,而不是你們這些蟲子!」

「是!」

大族長的權威無人能撼動,眾人當然只有服從,他們躬身施禮以後,慢慢地散到了各自的耳洞裏。

「你們六位,有什麼打算?」大族長問道。

六族老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壞消息給震到了呆傻地步,眼神直直地,竟然面面相覷,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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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元棲:???

不是?怎麼回事?

自己說出口的話沒人相信,怎麼阿許一出口就相信了?

做人不能太雙標!

這麼雙標真的不好!

顏知許朝南元棲投去一個眼神,「小舅舅寬心點。」

話出自誰口信服度高,這也是關乎家庭地位的。

南元棲扯了扯嘴角,「呵呵呵……」

尷尬又勉強的笑了笑,站起身朝洗手間走去關上門拿起手機撥打唐舒安的電話。

打完電話后捏著手機走出洗手間,粗野的臉上帶著震驚,舒安說沒把在一起的事情告訴阿許?

那也就是說阿許剛才在客廳里說的那什麼夫妻宮紅鸞降臨的話是真的?

阿許會看相算命?

南元棲懷著重重心事洗手回到客廳后把顏知許拉到開滿薔薇花的院子里。

「阿許,你會看相?剛才給我算的那些都是準的?對了,你什麼時候會的看相算命?又師承哪門哪派的高人?」

顏知許笑意盈盈,「小舅舅,那只是隨口一提詐你的。」

看相是真的。

給你看相是假的。

南元棲,「啊?」

心情大起大落一時間沒反應回來,大腦渾渾噩噩。

顏知許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舅舅,我回去了。」

她說著沒在原地逗留,轉過身回到客廳里的同時也在心中默數。

一。

二。

三。

「小兔崽子!!!」

一道暴躁的吼聲在院子里響起傳入客廳里,驚擾的院子里一些停下休息的鳥兒受到驚訝飛走。

院子里。

南元棲額頭青筋暴起,「小兔崽子的心眼原來越黑了!」

聽她的意思是給剛才的看相算命是隨口一提的,假的,是專門詐自己的,針對自己設下的局,為的就是確認自己到底有沒有女朋友。

。 雖然有著張嵐這樣的特例在前,可是寧榮榮也只是覺得張嵐只是一個個例而已,想著張嵐或許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個人原因才能那麼強大。

可是台上的奧斯卡打破了她的觀念,原來輔助系魂師也是可以變得這麼強大的,只要你夠努力,夠刻苦!

長久以來父親給他灌輸的輔助系魂師就要躲在隊友身後,被隊友保護的想法轟然破碎,回想著奧斯卡在台上騰轉挪移,拳腳交錯和同級別魂師針鋒戰鬥的場面,寧榮榮的內心也有些希翼,她也希望,她也可以這樣,而不是只是站在隊友的身後。

在奧斯卡的比賽完后,唐三和小舞的二人比賽匹配到了對手,同時,朱竹清和李幽也匹配到了對手。

最後唐三和小舞取得了勝利,而朱竹清和李幽卻失敗了。

朱竹清和李幽的對手是兩個二十九級的雙胞胎兄弟,配合默契,且武魂也是威力不弱的齊眉棍。

在朱竹清遲遲無法打開局面的情況下,雙胞胎兄弟抓著李幽硬生生將李幽砸下了台,而朱竹清一人也無法再支撐下去,無奈落敗。

但在隨後的單人場中,兩人均獲得了勝利。

朱竹清靠著自身的靈敏抓住機會將與她一樣為敏攻系的敵人擊敗。

而李幽的敵人同樣是敏攻系魂師,雖然高了李幽五級,卻無法擊破李幽的盾牌,同時所有的攻擊都被李幽完美的擋下,最後活活魂力耗盡投降。

至於後面卡莉和寧榮榮兩人的戰鬥簡直是一面倒的碾壓,寧榮榮在後面為卡莉加持buff,卡莉則和她的武魂一人一個一分鐘內解決了對手。

要知道,在寧榮榮的buff加成下,卡莉的力量足足有著千斤!

她的敵人是一個強攻系力量型魂師,在看到卡莉和他硬碰硬后,剛露出輕蔑的笑容,接著一個照面就被卡莉直接摁在了地上動彈不得,當時整個人都傻了。

後面卡莉和馬紅俊兩人的單人場比賽同樣也是輕輕鬆鬆獲得了勝利。

卡莉的敵人並不弱,二十九級大魂師,兩黃的最佳魂環配置,戰鬥意識與經驗也很好,與卡莉的武魂搏鬥了半天最後硬生生的硬抗了一下,衝到卡莉的身旁,以為自己就要獲得勝利的時候,被卡莉一巴掌摁在了地上。

讓當時的張嵐等人都十分的同情。

而馬紅俊,則是運氣好,他的對手是一個二十四級的控制系魂師,武魂是木藤,被馬紅俊克制的死死的。

武魂一召喚出來就被馬紅俊給燒沒了,魂技也完全拿馬紅俊一點辦法沒有,無奈投降。

大師則在台下一邊看著這些學生的戰鬥,一邊記錄著各個學生的優點與缺點。

至於弗蘭德還在和他的贊助商協商,想要多拉一些贊助。

而在眾人等到了晚上六點多的時候,張嵐和戴沐白才終於匹配到了他們的對手。

他們都是銀牌魂斗師,在魂斗場里到達這個等級的魂斗師很少,所以匹配對手也慢的多,甚至有時候幾天才能比賽一次。

今天他們的運氣其實都還算不錯。

斗魂台上,一名身穿燕尾服的中年人裁判站在賽場中央清了清嗓子,朗聲道:「下面,將進行我們三號斗魂場的二對二斗魂的第一場,狂傲組合對陣柔情硬漢組合!」

戴沐白依舊是背了一身的旗子,張嵐則還沒有。

弗蘭德正要等待著張嵐比賽上幾場,漲漲名氣,好讓那些贊助商出更高的價錢。

戴沐白一上場后就樂了,「是你們兩個啊!」

他對著眼前的那一男一女兩人開心說道。

眼前的這兩個人他認識,也是奮鬥修行宗里的成員,兩人是夫妻,男的長相兇猛卻是氣管炎,而她的老婆雖然長相柔美卻意外的性格火爆。

而且兩人也是索托城魂斗場里少有的幾個白銀魂斗師,之前戴沐白也和兩人對戰過幾次,到是都贏了。

「小白~又碰面了,這位是?」

那個男人對著戴沐白笑呵呵的打著招呼,後面看向張嵐疑惑問道。

戴沐白指了指張嵐介紹道:」咱們的宗主,張嵐,和我是一個學院的同學。「

夫妻兩人是在張嵐走後加入進來的,還真不認識張嵐,看到眼前這個身材異常魁梧的男孩竟然是他們的宗主後有些驚訝。

「宗主好,我是鐵林。」

「我是阿嬌。」

兩人紛紛自我介紹。

張嵐也笑著道:」很高興認識你們,我張嵐,不多說了,還比賽著呢,觀眾都快等急了,咱們先打完這場去酒館里在嘮~「

鐵林和阿嬌點點頭,隨後四人各自退開,釋放武魂。

鐵林和阿嬌的武魂分別是一把刀和一把劍。

同時四個武魂都是兩黃兩紫的最佳魂環。

鐵林和阿嬌和戴沐白打過幾場,也都知道戴沐白的厲害,隨後看到張嵐在後面給戴沐白上了一層護盾就知道,張嵐是輔助系魂師。

隨後兩人毫不猶豫,一左一右直直衝向張嵐。

戴沐白攔住了鐵林,開啟了白虎護身障與白虎金剛變與鐵林硬剛。

刀光與利爪相碰發出清脆的鋼鐵交擊的聲音,璀璨的火花從兩人碰撞的地方迸發。

而張嵐也在阿嬌驚訝的眼神中直直的迎面沖向她。

但是隨後張嵐那比起敏攻系魂師都要快上一籌的速度讓阿嬌的面色凝重,沒有遲疑她直接釋放了第三魂技。

漫天的劍光在她的身前閃耀,直直的刺向張嵐,每一道都帶著銳利的鋒銳氣息。

對面這樣的攻擊張嵐不得不暫避鋒芒。

他現在的肉體可無法抵擋住這樣的攻擊,要是可以使用武器的話,他早就一盾牌拍上去了,可是在魂斗場中是無法使用武器的。

無奈的張嵐只能先暫時躲閃著阿嬌的攻擊,同時默默等待著魂技的冷卻。

面對速度極快,同時戰鬥經驗極為豐富的張嵐,阿嬌慢慢開始有些焦急,她也已經發現自己不光是在力量速度上弱於張嵐,在戰鬥技巧上也比張嵐弱一截子,這個發現讓她十分鬱悶。

身為一個敏攻系魂師,力量速度都比不上一個同級的輔助系魂師都不說什麼,可是連戰鬥經驗都不如?這也太讓人失落了吧!

而更讓她焦急的是,她的丈夫已經在戴沐白的強攻下漸漸落入了下風,眼看就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

看著眼前總在毫釐之間躲過她的劍刃的張嵐,她牙一咬,對著張嵐道:「雖然你是宗主,但是我可是實在不想輸給輔助系的你,所以小心了!」

說著她直接爆發第四魂技——劍閃!

她的第四魂技可以讓她一瞬間爆發極快的速度,突刺二十米內的任何目標,同時威力與穿透力增大二倍!

她也害怕重傷到張嵐,所以劍尖刺向張嵐的肩膀。

可是此時張嵐的第一魂技也已經好了。

強化——白寶石護盾!

一層透明的護盾突然出現在張嵐的身上,與阿嬌的劍尖猛然相撞,雖然護盾堅持了不到一秒便破碎了。

但已經為張嵐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伴隨著張嵐身體微微的扭動,劍刃擦著張嵐的肩膀而過。

在阿嬌微微色變的面容中,張嵐在阿嬌新力為生的時候,捏住了阿嬌的脖子。

同一時間,彷彿心有靈犀一般,戴沐白和鐵林也爆發了第四魂技。

第四魂技——白虎流星雨!

第四魂技——天地一刀斷!

無數的白色流星與巨大的刀光相碰撞,最後白色的流星雨衝破了巨大的刀光,鐵林被一道白光擊中,吐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

比賽分出勝負。

張嵐給鐵林治療了一下道:「來一杯生命之水?」

鐵林和阿嬌對視了一眼,哈哈笑著道:」要可以燃燒的,不然可不喝。「

。 這一瞬間,秦舒驟然想起了石千南曾經說過的話。

她隱約猜測,自己能夠死而復生,跟聖石認她為主這件事,關係密切!

只是,對上燕景深如漩渦一般炙熱的目光,她對這個危險又變態的男人,始終保持著防備。

「聖石認主?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秦舒裝傻地說道,臉上的神色迷茫。

燕景眯了眯眸子,懷疑地盯著她,反問:「你會不知道?」

「嗯,我確實不知道。」

「石千南冒險也要帶你一起走,不可能沒跟你說過這件事!」

燕景臉上透出幾分逼人的意味,加重了語氣,「他為什麼要殺你?不就是篤定了你能夠復活?聖石,肯定是認你為主了!」

最後一句話,他語氣里透出了濃烈的不滿和殺意,好似本該屬於他的東西,卻被秦舒半路給截胡了。

秦舒感受到他捏著自己手腕的力道越來越收緊,痛得她眉頭蹙了起來。

她現在十分肯定,如果讓這個男人確認聖石已經認自己為主,他肯定會讓自己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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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微微吸了口氣,試圖掙脫他的鉗制,卻發現對方絲毫沒有鬆手的打算。

她只好無奈地嘆聲說道:「石千南把我帶在身邊,一是為了讓我幫他解毒,二是希望我助他順利離開海城。而我正好也想從他手裡拿回金章,就答應跟他一起同行了。至於他為什麼殺我……大概是因為我之前騙了他吧。」

秦舒除了沒說「聖石認主」這個原因,其他的都是符合事實的,所以聽起來也可以說是有條有據,十分合理。

燕景一時找不出漏洞,更加狐疑地審視著眼前這個女人,問道:「你騙了他什麼?」

「我本來是答應幫他解毒的,卻做了點小手腳,只是暫時壓制了他的毒性,一旦他進行劇烈的運動,就會再次毒發。」

關於這事兒,秦舒倒是沒有任何的隱瞞,坦然說道:「也正是如此,被韓夢圍攻的時候,我們才會被逼入絕境。所以,其實是我間接的害死了他,你說,他是不是想殺了我?」

說完,她再次將目光落到被他捏著的手腕上,皺著眉提醒道:「燕大少,你能先放開我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跑。」

聞言,燕景勾了下猩紅的唇角,眼裡露出一絲輕蔑。

他鬆開了手,目光卻始終緊盯在秦舒身上,心裡似乎仍有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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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房間里卻依舊是一片安靜,彷彿像是沒有人存在一樣,假如這一幕被外人看在眼裏,估計就會被當成是個瘋子,在一個人自言自語。

蘇遠站在房間的門口,往裏面打量。

這個卧室看上去倒像是一個女人的卧室,燈光略顯昏暗,有一些裝飾的紅布條錘落,擋住了燈。

而在那垂下的紅布條下,卻有一張略顯老舊的木床。

木床不是現代風格的那種,而是三麵包圍式的那種架子床,上面還有床頂。

一般來說這種床只有博物館,還有一些收藏家的手中才有,當然也不排除一些古物愛好者會在自己家定做這樣的一張床。

但不管怎麼樣,這玩意普通人家是極少見的。

然而這樣的床僅僅只是擺在這裏,那陰暗的色調就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讓人感覺很壓抑。

老舊的床被床幔當着,有點看不清楚,但是床上沒有人,隱約只能看到一塊人形輪廓一樣的暗紅色污垢。

毫無疑問,毫無意義,曾經是有人躺在那裏的。

不,應該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鬼。

蘇遠盯着那躺在床上的人形輪廓,他試圖用鬼眼去窺視,結果卻發現鬼眼的視線里,根本沒有那個人形的污垢,反倒是床底下,有個女人躺在那裏,瑟瑟發抖,神情中充滿了極大的恐懼。

不可思議。

完全無法理解。

有床不睡,跑去睡床底?

蘇遠沉默了起來。

床上的那個人形輪廓給了他心裏一種異樣的反應,這足以證明了在這個屋子裏,曾經是真實的存在有這麼一隻鬼躺在那裏的。

只是讓他想不明白的是,明明先前碰到過的那些與厲鬼長的一模一樣的屍體都是一動不動的,並不是不具備任何的靈異力量,為什麼在這裏,反倒是起了對於靈異本身的反應了?

是因為這個鬼地方的平衡被打破了?

還是說局勢在朝着失控的那一方面逐漸發展?

而無論哪個現象,在現在都只能證明一點。

床上的東西不一般,或者說,這床本身也存在着問題。

也許床底下躲藏着的那個女人能夠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

沒有猶豫,蘇遠直接走上前去,隨着他的愈加接近,在鬼眼的特殊視線里,就能看到,床底下藏着的女人害怕抖動的越發劇烈。

甚至已經開始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個小紙包一樣的玩意,透過紙皮,蘇遠發現裏麵包着的竟然是一些灰。

某種不知名的灰燼,透露著灰白色,看着像是石灰,但實際上這卻是一種特別的骨灰。

這玩意多半具備着某種神秘的功效,可以隔絕靈異和厲鬼的入侵。

而且看情況,多半是一件消耗性的靈異物品。

這下子蘇遠就來興趣了,既然手裏持有靈異物品,那就多半不是從他人的記憶中具現出來的。

但是也不能太過於肯定,畢竟對於這起靈異事件,他也沒有太多的了解。

當務之急,讓這女人出來好好說話才對。

蘇遠可沒有耐心去跟一個陌生的女人好聲好氣的嘮嗑半天,他直接伸手一把抓住了床底下的女人,便要往外面拽。

一聲刺耳的驚叫便從床底下傳來,緊接着他突然間感覺到了一陣刺痛從手上傳來,不由得猛地鬆開了手。

凝神看去,只見自己的鬼手在冒着煙,像是石灰遇到了水一樣,而且煙味之中夾帶着一股焦臭的味道,同時劇烈的刺痛從手掌心傳來。

更可怕的是,就好像是觸碰了硫酸一樣,手掌已經殘缺了一大片的血肉,甚至都可以看到白森森的骨頭了,詭異而又可怕。

這玩意……有點厲害啊!

「連我都被傷害了?這骨灰看樣子不僅僅只是對厲鬼有用,對馭鬼者同樣有用。」

默默的收回了手,蘇遠並不擔心鬼手上的傷勢,畢竟這是屬於厲鬼的肢體,想來是會慢慢恢復的。

只是這一下,讓他越來越對藏在床底下的女人好奇了。

靈異物品是真的,那就足以說明這女人多半也是真的了,而非是像那些村子裏的人,所以她是從外面來的?

「那件一次性的靈異物品用完了吧,還不出來嗎?」

收回了手,蘇遠對着床底下冷冷的說道,那個女人身上的那種紙包只有一個,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得到的,但是想來應該不具備有第二個。

雖然那東西的確是一個挺強力的詭異之物,可惜的是,數量太少了一點。

「醜話說在前頭,如果要等我再一次請你出來,那我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這是警告,也是最後的通碟,蘇遠需要這個女人來問清楚情況。

因為到了現在,他可以肯定,這個人是活人,不是鬼,也不是馭鬼者,更不會是村子裏那怪異的靈異塑造而成。

他需要知道這女人是從哪裏來的,以及這爛尾樓又是怎麼一回事。

並沒有讓他等太久,不一會兒,女人便小心翼翼的從床底下爬了出來。 第四十五章他來救她了

「那……那算了,我也不進去了。」

老三哼唧了兩聲,放棄了要闖進去看看的念頭,重新坐在了地上。

不過,沒安靜兩秒,他又站了起來:「不對,佬二,我怎麼聽到有狗叫,好像還有腳步聲啊?」

老三簡直不勝其煩:「你特么的到底有完沒完了——」

「吼!」

老三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陣動物的低吼聲就傳了過來。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驚悚的回頭看向暗處。

不遠處的樹林裡面。

似乎有一團半人高的黑影越來越近,伴隨著專屬於野獸的低吼呼吸。

「那、那是什麼?」

「我,我特么怎麼知道?」

「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跑啊!」

兩個人驚魂未定,轉身就要朝倉庫里沖。

可是他們才剛剛轉身,暗處突然竄出來一道黑影。

「汪!」

伴隨著一聲狂吠。

那條黑色的巨型獵犬閃電般的將兩個人給撲倒了。

「啊啊啊!」

倉庫外面,那片黑漆漆的空地上,凄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其中還伴隨著幾聲巨犬狂吠。

不過二三十個回合,外面就歸於一片靜謐。

「汪!」

黑色的獵犬轉過身去,朝著樹林裡面吠了一聲。

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卷著黑暗從樹林裡面走了出來。

前一秒還凶神惡煞的獵犬,一看到男人,立刻撲了上去,溫順無比的繞在男人身邊,甩動著尾巴。

像是在邀功似的。

「汪汪!」

獵犬叫了兩聲,轉身就朝著倉庫那邊狂奔而去。

兩隻爪子不停的扒拉著大門。

焦急地回頭,示意男人要找的人就在裡面——

彼時,倉庫裡面。

顧兮兮捅傷了那個男人之後,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

手機被摔壞了,她沒辦法跟外界取得聯繫。倉庫門外,還有男人的兩個同夥守著,強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借著昏暗的月光,顧兮兮飛快的環顧了四周一圈。

終於在南面的牆上,看到了一個逃生用的窗口。

那個窗口距離地面差不多一米七八的高度。

窗口不算太大,但是她很瘦,勉強應該能夠爬出去!

顧兮兮心中燃起了希望。

她趁著男人還在痛苦掙扎的時候,奮力摞起了幾個箱子,艱難的爬了上去。

剛才在跟男人搏鬥的時候,她受了不少的傷。

如今,每一個用力,都疼的鑽心。

好不容易,她終於爬到了窗口。

只要爬上去,就可以跑掉了!

「你可以的!」

顧兮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手,才剛剛碰到窗戶的邊緣——

倏地。

腳踝被人猛的抓住!

「啊!」

她猛的回頭。

赫然看到滿頭滿臉是血的男人,正站在下面,死死攥住她的腳踝。

「小賤人,你毀了我一隻眼睛,我要你償命!」

男人歇斯底里的嘶吼著。

他猛的用力,狠狠往下一拽!

顧兮兮是個弱女子,就算平時有個三腳貓的功夫,又哪裡是這種窮凶極惡的男人的對手?

被男人這麼一拽,她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啊!」

一聲慘叫,她直接被拽的掉了下去。

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這一下摔的很重,五臟六腑都快要挪位了。

顧兮兮只覺得頭暈眼花,連想要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小賤人,你死定了!」

男人撲了上來,一把將她身上最後一絲布料扯下——

顧兮兮的身體下意識的一抖。

那種從未有過的屈辱的感覺,頓時涌了上來。

從她被綁過來到現在,被羞辱,被毆打——

這麼長時間了,她一直就在絞盡腦汁的想應對之計。

甚至連眼眶都沒有紅過。

可是現在,這種動彈不得的絕望,讓她無法抑制的顫抖了起來,眼淚奪眶而出——

「救命,救我……」

她氣若遊絲的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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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發現本來跟水桶一樣粗的手臂,已經變得很細了,只有玻璃杯那麼小了。

蘇小雅站在鏡子前一看,頓時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啊……」

樓下的周芷若,以為治療很快的。

她在下面等了二十多分鐘,發現胡天跟蘇小雅還沒有下來。

於是她就準備上來看看了。

她心想,蘇小雅畢竟是女孩子呀,胡天又是個血氣方剛的男的。

萬一他對人家姑娘做出點什麼,那自己豈不是會對蘇小雅很愧疚。

其實她不知道,胡天是不會對很肥的女人感興趣的,即使對方再美。

不過如果是微胖的話,胡天還是可以接受的。

但周芷若更多的,是擔心治療出什麼問題,她也有些不放心。

周芷若剛走到門口,準備敲門,她就聽到房間裏面的叫聲了。

「壞了!」周芷若還以為,是胡天非禮蘇小雅了。

於是周芷若趕緊拿出備用鑰匙,然後打開了房門。

周芷若打開房門后,奇怪的是,她發現房間裏面壓根就沒有蘇小雅。

只有胡天閉着眼睛坐在沙發上,鏡子前面有一位非常漂亮的美女,而且這位美女也沒事呀。

「那個,你看到我朋友蘇小雅了嗎?她有點胖胖的。」周芷若走過去對美女說道。

「芷若,我就是小雅呀!」蘇小雅說道。

「我沒有看錯吧,你是小雅?」周芷若驚訝的說道。

「是啊,胡神醫已經治好了的肥胖症,我已經變成正常人了。」蘇小雅十分高興的說道。

「天哪!這也太神奇了吧!」周芷若目瞪口呆的說道。

這個時候,蘇小雅對周芷若說道:「芷若,我們不要打擾神醫休息了,我們先出去吧。」

「哦哦,好。」於是周芷若跟蘇小雅出去了。

兩人出去的時候,還把房間門帶上了。

胡天休息了大概一個小時,才恢復過來。

不過,他還是感覺稍微有點疲勞。

他看到房間里的蘇小雅不見了,於是他也下樓。

胡天下樓后,看到周芷若正在跟一位美女在喝茶。

於是胡天走過去笑着說道:「芷若,這位美女是?」

「胡神醫,我是小雅啊!」蘇小雅微微紅著臉說道。

「啊?」胡天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看來蘇小雅果真是人如其名啊,瘦下來后竟然是位大美女。

「恭喜啊,你又變漂亮了,變成了大美女。」胡天笑着說道。

「我要好好感謝你呢。」蘇小雅激動的說道:「胡神醫,我中午請你吃飯吧。」

「好啊,正好感覺有點餓了。」胡天笑着說道。

對於吃東西,周芷若是很感興趣的。

她也很開心的說道:「小雅,我們中午去吃什麼?」

「要不我們去吃烤全羊吧,我知道一家店的烤全羊不錯呢。」蘇小雅笑着說道。

「我們才三個人,吃一隻烤全羊會不會太浪費了。」胡天說道。

「不會的,我對我的戰鬥力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周芷若也不矜持了,她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好,那我們就去吃烤全羊吧。」胡天點了點頭。

於是三人開車去了烤全羊店。

等到了店裏后,胡天才發現,這個店的烤全羊太貴了。

竟然要八千八百八十八元一份,這也太貴了吧!

普通的烤全羊也就一千多一隻呀,一般都不會超過兩千的。

「感覺有點貴啊。」胡天感嘆道。

「貴自然有它貴的道理的,又不是你出錢,你在意這個幹嘛呀。」周芷若說道。

胡天說道:「那也不能太奢侈了呀。」

「胡神醫,這個沒什麼的,你治好了我的病,我應該請你吃一頓好的。」蘇小雅笑着說道。

「好吧,不過你不要叫我神醫了,你叫我天哥吧。」胡天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好的,天哥。」

其實胡天是想嘗嘗,看這個八千八百八的烤全羊,究竟怎麼樣。

很快,烤全羊就上來了。

這個烤全羊也不大,就是拿一般大小的羊烤的。

不過聞起來很香,看着也很有食慾。

「天哥,我給你弄一個羊腿。」蘇小雅主動切了一個羊腿給胡天。

「好的,謝謝啊。」胡天也不講客氣了,拿着吃了起來。

果然,這八千八百八十八的烤羊就是不一樣啊,裏面加了很多明貴的香料。

而且胡天也吃出來了,這不是山南本地的羊,吃起來味道比較獨特,很香。

「這羊不是我們山南的羊啊,肉質更加鮮嫩。」胡天笑着說道。

周芷若已經快吃完一個腿了,她說道:「你管它是哪裏的羊呀,好吃不就行了嗎?」

「天哥,你太厲害了,這你都能吃出來呀。」

蘇小雅有些驚訝的說道:「確實,這個羊是北疆那邊運過來的羊呢,現殺現烤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胡天點了點頭。 「閣下自稱是天門之人,本長老怎麼就那麼不相信,不要以為知道我派掌門的名諱就可以鎮住我,今天就讓本長老來領教下兩位的高招!」

「唰!」

寒山派長老話音剛落,只見其身影化為一道殘影,手中一柄玉扇張開釋放出凌厲的真氣攻擊力,他腳尖點地身影向前傾斜如餓虎撲食一樣,快速向葉孤城兩人沖了過去。

「不知死活的東西!」

西門吹雪聲音淡然的自語了一句,身影一閃消失在葉孤城的身旁,手中緊握的烏鞘劍沒有出鞘。他整個人身影化為一道鋒芒四射的劍光,完全無視寒山派長老玉扇上釋放的攻擊之力,瞬間從寒山派長老的身體上穿透過去。

「又是這樣?不是說好要給我出手的機會,現在所有的風頭全讓你一人給佔了!」

葉孤城看著西門吹雪掠出的身影,面帶微怒之色,聲音氣憤的說道。

「下次,下次一定讓你出手!」

葉孤城的聲音還未消散,西門吹雪的身影已經回到了他的身旁,他面容冷峻,聲音淡然的說道。

「好快的身法啊!」

「你們剛才看到他出劍了?」

「寒山派的長老怎麼了,他為什麼停在那裡不動?」

正在眾人竊竊私語之際,寒山派一位弟子出現快速向長老沖了過去,可他還尚未來到長老身邊時,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傳來。

「砰!」

巨響聲傳來寒山派的弟子被震飛了出去,所有人眼眸大睜一臉不可思議的注視著西門吹雪,就連岳飛和獨孤伐兩人同樣陷入無盡的震撼之中。

「獨孤,這兩人體內真氣磅礴浩瀚,又掌握殺人之劍,他們絕非等閑之輩,一會要是兩人向我們出手你一定要趁機逃走,將這裡的情況告訴皇上。」

獨孤伐剛欲開口,岳飛眼眸中騰起堅定的目光,聲音低沉有力的再次:「你不必開口,我身上的傷勢已經痊癒,留下來可能會有一線生機。」

眾人注視著寒山派長老消散在虛空中的身影,所有人瞬間被恐懼的氣息籠罩其中,他們下意識的向後連退數步,沒有人敢向前靠近一步。

「身形至,如風拂動,一閃而過。劍光閃,如影隨形,一劍致命。」

「這天門門主的劍法造詣,足矣傲世天下,他們既然要染指精鐵礦山,看來我們是沒有任何機會了,我可不想將自己的性命白白丟在這裡。」

人群中不知是何人低沉的聲音響起,所有武林人士如履薄冰,手中的兵刃顫抖不已發出陣陣的嘶鳴聲,快速轉身向礦山下狂奔而去,生怕離開的晚了會慘死在西門吹雪的劍光下。

看著望風而逃的江湖人士,葉孤城和西門吹雪兩人面容冷峻,嘴角斂著冷笑之色,聲音淡然的自語:「一群烏合之眾還想妄圖染指主人的精鐵礦山,真是不知所謂。」

說罷。

兩人轉身眸光打量著岳飛和獨孤伐二人,葉孤城輕笑一聲,闊步來到兩人面前:「兩位將軍辛苦,這精鐵礦山就交給你們了!」

「唰!」

「唰!」

話音落,西門吹雪白色的衣袂飄飛在虛空中,天穹下多出一黑一白兩道精芒,岳飛和獨孤伐抬首注視著虛空,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這兩人為何要幫助我們守衛精鐵礦山?我雖在朝堂之中,可天門在江湖上的名聲也早已經是如雷貫耳,沒想到今日得見他們竟然還會出手助我們一臂之力。」

岳飛和獨孤伐雖然在楚非梵身邊待了一段時間,但是他們並不知道江湖中的天門和御龍閣,背後真正的主人就是他們的皇帝。

精鐵礦山下的危機解除,岳飛和獨孤伐兩人長處一口氣,他們責令眾將士打起精神,警惕礦山周圍的情況。雖然那些江湖人士已經離開,但他們還是不敢放鬆警惕.

此時。

楚非梵的馬車已經到達虎嘯城下,他見馬車停住抬手掀開帘子,眸光注視著前方的城池,回頭看了眼身旁已經從修鍊中退出的貂蟬。

「你身上的傷勢已經痊癒,朕這就帶你進入虎嘯城,以後你就留在朕身邊,逃跑之念就不要在有了。不然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朕也會將你抓回來的。」

「至於墓王派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他們要是識時務不出現還好,要是真的出現那朕也不介意讓他們徹底消失。」

說罷。

楚非梵不等貂蟬反應,一把將她的玉手握住,起身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皇上,入城吧!」

「好,眾將隨朕一起入城!」

楚非梵雄渾有力的說道,眸光打量著眼前著高聳如玉,固若金湯的天代皇城,如此鬼斧神工的天下巨城,簡直是做皇城的不二之選。

正當楚非梵帶領大軍準備入城之時,虎嘯城下另一側傳來萬馬奔騰的咆哮之聲,眾人神情一凝,緊握手中兵刃,快速循聲看去注視著向他們奔襲而來的大軍。

「眾將莫慌,這不是岳將軍麾下的輕騎兵軍團?」

「沒錯皇上,是霍將軍他們!」

「噠噠噠噠……….」

如萬鈞雷霆般的馬蹄咆哮聲傳遍虛空之巔,站在楚非梵身旁的貂蟬完全沉浸在震撼之中。她在江湖上一直可以聽到楚帝的傳聞,可她沒想到現在的楚國早已經不是往昔那個隨時可被顛覆的九品小國了。

「唰!」

「唰!」

「唰!」

霍去病帶領的諸將在遠處就看到了楚非梵的車輦,他們策馬而來一個個飛身從馬背上掠下,跪地抱拳施禮。

「我等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將士平身,此番攻佔天代國諸城眾將辛苦,請隨朕一起入城吧!」

「皇上稍後,末將有兩件好事要告訴皇上!」

「哦!」

「去病,你有什麼好事告訴朕?」

「趙破奴何在?」

楚非梵聽到霍去病的呼喊聲,眸光向眾將中看去,只見一位身披鎧甲,腰懸闊劍的精壯男子向虎虎生風的向前走來。他器宇軒昂,威風凜凜,手執雷火龍吟槍,雙眸猶如烈火,給人一種殺伐果斷的感覺。

「這就是七百輕騎破樓蘭的趙破奴?」 項北飛眉頭微皺,喝道:「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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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原本氣勢如虹,此時卻置身火海、哀鳴不絕的暗盟眾人,布萊斯的心情真的無比的難受。

從剛才的胸有成功,無懼一切,到現在的哀鴻遍野,人心渙散,才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啊!

饒是布萊斯自信心爆棚,此時也不禁有些懷疑了:燕北,真的無法戰勝嗎?連偉大的副盟主大人雅各布的神機妙算都被燕北破除了,這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燕北淡淡道,「布萊斯,你原本帶來的人,只剩下不到十人有戰鬥力了,而且剩下的人也是軍心渙散,你還想和我打下去嗎?」

敵人太多,燕北又不是愣頭青,自然不會莽著上,艾斯特的遭遇還歷歷在目呢,他可不會亂來,能忽悠走一個是一個。

布萊斯看了眼灰頭土臉的眾人,心中滿是不甘,但他知道大勢已去,燕北既然能夠拿出火攻,未必就沒有其他手段。

更重要的是,他們的情報系統被燕北的人監視住了,這是最重要的事情,如果這件事不能解決,即使他和他的同伴一起出手,恐怕也拿不下燕北。

畢竟,說不定燕北連他的同伴隱藏在暗中都知道!

華亞查的太嚴格了,雖然有陳鋒的暗中幫助,華亞最近對外來強者的排查似乎也有些鬆懈,但暗盟那邊送他和他的同伴進來仍然花費了不小的代價。

若無絕對的把握,他和他的同伴絕對不能出手!

想到這裏,布萊斯微微嘆了口氣,擺手道,「這一次,是我輸了,沒想到你隱藏的竟然這麼深,連這麼厲害的手段都能看出來,甚至還能竊取我們的情報信息,着實令人吃驚!告辭!」

說着,他就領着他的手下迅速離去。

燕北並未阻攔,而是任由他們離去。

雖然說現在出手有可能重創布萊斯,但也會陷入布萊斯等人的包圍中。

當然,燕北可不知道布萊斯還有其強大的幫手,天殺雖然僥倖獲得了一些暗盟的情報,卻沒有能力獲得更多。

畢竟,暗盟可是真正的巨無霸組織,天殺這個情報組織,在人家的面前還是顯得薄弱了許多。

因此,布萊斯這是想多了,典型的自己嚇自己。

不過布萊斯卻也應該慶幸,不然的話,即使他有幫手,今天也大概率活不了!

燕北一直示弱,就是為了引得眾人看低他,覺得殺了他奪寶的希望很大,這樣才能讓他們不喪失鬥志,然後瘋狂的和燕北戰鬥。

而燕北將會在他們筋疲力盡的時候,將他們一網打盡!

燕北的目光,看向了春野武藏,現在的他,是東瀛黑衣社的副社長。

春野武藏冷冷的看着燕北,冷聲道,「燕北,你的人頭先寄存在你的脖頸上,他日我再來取走!我們走!」

說着,他立刻帶着他手下的幾十個忍着朝着外邊迅速逃去。

很顯然,春野武藏看出來了,自己很大可能不是燕北的對手,因此他選擇了逃跑。

畢竟,連艾斯特都栽在了燕北的手上,布萊斯這個強大的暗盟高手也不戰而退,他此時若是再強行戰鬥,恐怕會被狡詐多端的燕北擊殺掉。

。 丁一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有多可怕,在床上的時候,得到的一切快樂,都是有代價的!

「你知道冥路嗎?」錢萌萌一邊在耳邊輕呼,一邊緊緊抱著丁一的身體問道,此時的男人是沒有思考能力的,因為另外半身在思考著。

丁一一邊運動一邊答道:「聽師傅說過,好像是陰陽兩界的交接夾縫處,要打開陰陽門才能進去。」

丁一果然沒讓錢萌萌失望,三長老的徒弟確實見識要長一點。

「那要怎麼打開陰陽門?」錢萌萌又問道,那具「屍體」只說了冥路,其他的一律沒講,她根本不知道怎麼進去,也不知道什麼陰陽門,更別提進去了。

「這個不太清楚,好像只有鬼王能打開,其他的方法沒有聽說過,你問這個幹什麼?」丁一翻身將錢萌萌壓在身下,換了一個姿勢,受傷的他此時好像打了興奮劑一樣,極其賣力。

可他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錢萌萌媚功的功勞。

「你好好想想,到底有沒有其他辦法,鬼王都不知道去哪了,上哪找他開陰陽門。」錢萌萌說道。

丁一突然身體一陣抖動,然後說道:「我也不知道,冥路的事我只是略微聽說過,你別說話,我要去了。」

錢萌萌這樣的身姿和功夫,一般的男人哪扛得住多久,很快就不行了。

只不過錢萌萌跟別的女人不一樣,你先不行,那走的就是你!連妖僧都沒錢萌萌厲害,其他的男人更不行。

丁一一聲悶哼,享受了最後的快樂,此時錢萌萌的身體好像有一股吸力一樣,瞬間將丁一吸干。

「怎麼回事?不,不,啊……」

看著自己慢慢癟下去的身體,丁一驚恐的嚎叫著,但沒有用,妖術已經在他身上發揮了作用,體內陽氣被抽光,只能等死。

他在最後一刻才醒悟,可已經來不及了,用盡全身的力氣掐了一下錢萌萌的脖子罵道:「妖婦,你對我做了什麼?」

話音一落,人已經魂歸天,身體成了一具乾屍,啪嗒一聲,歪在了床邊。

「哼,真惱火,最終還是沒能問出冥路怎麼去。」錢萌萌罵了一句,忙活了半天,未能如願自然是極其不爽,不過這小子還有點道行,吸了后能增強一點力量。

這都已經很晚了,錢萌萌不想再折騰,將乾屍踢下床后,一張黃符燒成了灰,接著呼呼大睡了起來,一晚侍候兩個男人,倒也有些疲憊,她還沒能完全達到妖僧的地步。

妖僧已經修鍊出兩種性別,一男一女,男人雄壯,女人嬌媚,可她還是女人,不知道修出男身還要多久。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錢萌萌突然睜開眼醒來,因為迷糊中那具「屍體」又在說話了。

錢萌萌立刻翻身爬到了「屍體」面前:「快說,陰陽門要怎麼打開?」

「屍體」一字一頓的說道:「鬼城找術法,用我的血和手開陰陽。」

又是簡單的一句話,後面再無「音訊」,無論錢萌萌怎麼問都沒有回答。

錢萌萌也不笨,幾經思考後,立刻明白了話中的意思,鬼王會開陰陽門,那記載的術法肯定也在鬼城,等找到后,再利用初代鬼王的手和血開陰陽即可。

錢萌萌有了線索后,立刻有了幹勁,開始瘋狂搜索著鬼城,幾乎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殺了一個又一個男人,最終經過地毯式的搜查后,終於在一間房子里找到了那個開陰陽門的術法。

這是一個放書籍的房間,有很多記載的東西,可錢萌萌根本沒有興趣看,她只想找到自己要的東西。

後來終於如願以償,在一本記載了很多陰陽之術的書籍里,找到了所謂的開陰陽門之法。

這本書除了開陰陽門之法,還有其他很多術,錢萌萌一併帶走了,回到大屋后,急忙關上門開始研究。

以她現在的實力,到了晚上就已經參透,區區一個小術而已,關鍵是要鬼王的血才能開,沒有這個,會這個術也開不了。

「靠你了,初代……鬼王,呵呵。」錢萌萌似笑非笑,好像在嘲諷,不過「屍體」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駁。

鬼城淪落到這種地步,不知道他這個初代鬼王看見了會是什麼樣的表情,連施術都得靠別人。

錢萌萌沒有耽誤功夫,直接手把手用「屍體」施術,再捅破手指頭,用他的血完成了這個術。

錢萌萌也不指望這個術第一次會成功,她只是依樣畫葫蘆,能成功的幾率很小,怎麼也得多試幾次。

但她成功了,一道虛幻之門打開,門後面陰風陣陣,漆黑無比,裡面好像有什麼吞噬人的怪物,看著極其可怕。

「你不會坑我吧?這種地方是人去的?」錢萌萌半信半疑的看著「屍體」,畢竟這「屍體」說的話,她也無法確定是不是真的,那裡面就算有太初之井,那也是很可怕的,進去說不定還搭上了自己,這樣值得嗎?所以錢萌萌遲疑了,她有些害怕。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屍體」動了,而且還跟個活人一樣,直接以閃電般的速度跳進了門內,錢萌萌都瞬間傻眼了,她要想追上去,必須也跟著進去。

此時門外突然有響動,錢萌萌歪頭大喝了一聲:「誰?」

門外的人知道自己暴露了,連忙推門而進,見到半空中的陰陽門也是有些驚訝,而門外之人正是宋嘉琪和安馨。

「你們來幹什麼?」錢萌萌咪著眼睛,突然起了殺氣,突如其來的兩個丫頭不知道是何目的,自然殺了最為穩妥。

「丁一呢?你把他怎麼樣了?」安馨質問的同時,眼睛看向了陰陽門,丁一已經兩天未歸,怎麼也是隊友,兩人想知道其下落,而錢萌萌就是帶走他的人,肯定知道丁一去哪了。

「哼,原來是為了那小子,有本事你們就跟來。」錢萌萌說著,已經決定了,直接跳進了陰陽門。

或許,裡面有驚喜,而且那「屍體」已經答應了她,要把太初之井給她找到。

看著陰陽門慢慢關閉,安馨生怕錢萌萌逃了,也一步跨了進去,連帶著宋嘉琪也一起拉了進來。

砰一聲,陰陽門關閉,然後消失。

。翌日,萬人空巷。

位於學子交流區演武場最核心的主擂台被提前開啟。

往年,主擂台都是交流會的最後幾天才用的上。

而這次,才第二天,主擂台就激活了。

一大早,擂台周圍就擠滿了人,烏壓壓的學子們都來湊熱鬧了。

看人數,這場交流會的學子至少來了一大半。

《萬族戰場:我有億倍暴擊系統》第四百四十章大戰小叮噹 變故來得太快、快到連旁觀者黎軒,都還沒反應過來時便陷入這突如其來的危機。

他甚至都都沒弄清楚,為何天花板會突然出現如此強烈的火焰。

顯然是毀滅教先手在此地布局。

不管是今天攻進來的獵魔協會、還是今後六翼等組織,都會與暗宗高層和其掌握的秘密,葬身於此。

「該怎麼辦?」

身後有獵魔者幾次想要衝進去救出神眷者等人,但早已退到門外的他們毫無辦法。

只能眼睜睜看著那火焰開始無限蔓延。

若不是有身前這道大門阻擋,怕是已經將整個地下總部點燃。

獵魔者們找到各種各樣防火物品,不過也只能面前充當堤壩,讓大門內火焰無法燒到他們所在房間。

在越演越烈火海中,甚至都難以看清千里奔襲等人的身影。

不行,絕對不能讓兩大獵魔協會戰力和諸多獵魔者,不明不白地葬身於此!

黎軒內心比眼前火焰還要焦急煩躁,卻久久拿不出對策。

置身火海或許只有神眷者千里奔襲有能力自保。

格拉蒂絲有腿傷在身難以移動,其他獵魔者逃生機會渺茫。

更糟糕的是,放在平時只要眨眼間、就能跑完的二十米距離內,竟是開始從天花板上掉落下燃燒的木橫樑。

一根根地掉落,發出連續火焰炸鳴聲。

讓得外面即使得以逃生的獵魔者們心中,跟著升起一絲絕望。

局勢變得越來越危急。

遠在對面的獵魔者們,才剛剛掙脫暗宗高層們束縛,被眼前火焰之路阻擋。

千里奔襲來到格拉蒂絲身邊,詢問傷勢如何。

得到的回答是,即便有魔葯輔佐,至少還要幾分鐘時間才能恢復。

若是處在獵魔協會總部里,幾分鐘時間自然算不上什麼。

但火焰在這座木質密室內發展趨勢,再過幾分鐘怕是要將整間房屋全部壓塌不可。

「你們背上格拉蒂絲,我送你們出去。」

神眷者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幾位獵魔者將不便行動的格拉蒂絲背起,聚集到他身後。

一瓶中等魔力髓液,被緊急用針管注射入體內。

相比於吞服,直接注射效果能夠更快到達。

在爭分奪秒間,千里奔襲毅然取出針管,給自己注射了用於神眷者激活天賦魔法所用的中等魔力髓液。

感覺渾身上下力量都開始沸騰。

自從成為神眷者后,只寥寥動用中等魔力髓液兩三次而已。

其中一次,還是身處對抗起源魔族的那場會戰。

「跟在我身後!哈哈哈,這樣才刺激!讓我用戰戈,為你們開闢一條榮耀歸路!」

力量得到大幅度提升的千里奔襲,隨意橫掃,就將眼前交錯縱橫的冒火障礙物一一掃飛。

在其他人眼中根本難以逾越的障礙,亦是在輕描淡寫間,被神眷者以【神眷】之力全部抹除。

哪怕空中時不時掉落下速度和溫度都極高的木塊,在剎那間被橫掃出來的戰戈擊飛。

能行!

短短二十米,在神眷者高速飛舞的旋轉戰戈下,硬生生開闢出一條沒有火焰的去路。

障礙物被戰戈全部盪開、起火的地板亦被挑起、空中木塊無一例外擋開。

神眷者爆發自身潛力,帶著身後一眾獵魔者,眨眼間闖出十米距離。

不過十米后,就顯得困難許多。

千里奔襲力氣似乎消耗很大,在靠近大門出口時,力量瀕臨枯竭。

他已忘記路上揮舞了多少次戰戈。

看到陪伴了他十數年之久的武器,尖端被高溫燒成紅色。

他不記得路上共掃開多少重量的障礙物,更不知前面還有多少。

揮舞手中戰戈,為身後隊員們開闢出逃生之路,才是現在唯一要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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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弟弟仍有些擔心,不過他至少聽到了哥哥現在的具體情況,總比自己一個人瞎猜好。

接著李玉川開始聊起他們出事的地點、摩托車型號、在哪兒工作,成功轉移了他的注意力,在不知不覺中把大小三個傷口全部縫合完畢。

李玉川沒想到嚴雲凱會因為祁鏡的一句話緊張成這個樣子。從心電圖到送檢心肌酶譜全部親力親為,反而把縫合讓了出來。

結果和祁鏡的猜測一致,病人冠狀動脈出現了問題。

雖然心電圖提示的改變很小,但送檢的心肌酶譜報告數值卻都是各種大漲,嚴雲凱看后甚至一度暗暗佩服自己的謹慎和果斷。

「小凱子,不錯啊,這都能被你想到?」

來會診的是又高又壯的王成棟,他拍起嚴雲凱的肩膀就像個父親在訓兒子:「我還從沒見過外傷后心梗呢,今天開眼界了。」

「呵呵,只是瞎猜的。」嚴雲凱很機智地謙虛了一把,但又攬下了所有成果。

王成棟拿起電話打給了在家休息的齊瑞:「齊老師,外急來了個外傷后胸痛胸悶的,心電圖改變不明顯,但心肌酶幾個指標都是高的。」

「那就先做造影進去看看情況,這不需要向我彙報吧。」

「這病人胸肋骨斷了四五根,骨科會診的老黃還在手術,我去電話了說還要半個多小時。關鍵這傢伙一直強調等他來了再說,齊老師,我很難做啊。」

齊瑞也有點犯難,老黃雖然是副高,但只是被上面大主任壓著而已。強悍的手術能力讓他成了骨科的招牌,同時也讓他能任性地擁有了全醫院最燥的脾氣。

誰要是搶了他的病人肯定會被他煩死。

到時候造影進去發現冠脈狹窄不嚴重,根本沒支架指征,或者壓根沒心梗,那就麻煩了。

誰都不希望身邊飛著一隻蒼蠅在那兒不停嗡嗡嗡,何況這蒼蠅還和自己長得差不多大小……

「你聽聽他的心音,要是有雜音就先送。到時候他要是問起來,我好歹有個說法。」

「聽心音?主任,你知道我聽診……」

齊瑞忍不住嘆了口氣,撓撓腦門:「對了,是誰叫的會診?」

「外急的嚴雲凱。」

「讓他聽電話。」

王成棟把電話遞了過去:「齊主任找你問個事兒。」

嚴雲凱接過手機,畢恭畢敬地說道:「喂,齊主任,我是嚴雲凱。」

「你是怎麼想到心梗的?心電圖可沒什麼問題。」

「病人一直在說胸悶。」

「胸肋骨斷了擠壓胸腔,胸悶也很正常。」

「我怕出事兒,謹慎起見就給他做了個心肌酶檢查。」

「不錯,年輕醫生就該有你這種謹慎的工作態度。」齊瑞連連稱讚,不過還沒等對方說謝,他便話鋒一轉,「你聽過病人的心音嗎?」

「心音?」

嚴雲凱覺得有些尷尬,但為了維持自己優秀年輕醫生的形象不可能說沒聽,畢竟聽診是接診時重要的一環。

漏掉聽診怎麼可以在病歷記錄冊上寫下「查體雙肺清」。

雖然很多剛入行的年輕外科醫生為了省時都曾經這麼干過,在同行面前沒什麼好丟人的。但一瞬間的好高騖遠讓他很不可思議地點了點頭:「剛來的時候聽過。」

「哦?」

齊瑞有些驚訝,年輕醫生那麼腳踏實地可不多見了。他連忙問道:「病人心音聽診怎麼樣?有沒有雜音?」

其實話剛出口嚴雲凱就後悔了,沒想到還沒緩過神緊接著的追問就到了耳邊。他沒辦法,只能答道:「我就聽了聽兩肺,倒是沒關注心臟。」

「沒聽嗎?」

齊瑞覺得奇怪,一個接診會聽肺的醫生為什麼在懷疑心梗的時候卻沒去聽心音呢。

不過疑慮歸疑慮,他對嚴雲凱還寄予著厚望。

誰讓自家王成棟是個偏科極其嚴重的歪才,成了介入頂樑柱后,基本功更沒了練習的必要。

要不是近幾年介入的興起,這個長得像頭熊的大個子一輩子都會處在心內的食物鏈底層,。

「小嚴,電話別掛,你現在去聽聽看有沒有雜音。」

嚴雲凱:?

他心裡一頭亂麻,這不是都確診了嘛,怎麼還要聽診……

然而主任級別大佬的要求他怎麼敢不聽,只能硬著頭皮來到病人身邊,放下了聽診器的聽筒。

咚嗵~咚嗵~咚嗵……

多麼正常的心臟跳動聲音,哪兒有什麼雜音。但嚴雲凱還是一本正經地在病人身上摸索著,從竇房結移向心底,真就是連個p都沒聽出來。

「怎麼樣?」王成棟的手機已經改成了外放。

「似乎,似乎有一點。」

「哦?在哪兒?」

「吃不準,似乎在右心室……」

誰知,在嚴雲凱還在努力演戲的時候,躺在病床上的病人實在按耐不住了。他一把抓住了嚴雲凱的手,把聽筒擺在了心尖稍上一點的位置。

「醫生,雜音在這兒。」北靜王妃未聽到賈蓉回答,也知此事說出去惹人驚奇。明明是夫妻,卻還要向外打聽夫君的情況。

屬實離譜。

北靜王妃苦笑道:「蓉哥兒是家裏人,這些事兒讓你知道,倒是無妨的。嫁入北靜郡王府,該說是享了大福。連太妃娘娘也當我是王府女孩兒般待着,便是郡王也極敬我,原是需知恩感福的。偏有一

《紅樓蓉大爺》第226章:送熱水到叢綠堂 「從龍牙山那邊來啊?」

白季一路上幾乎沒做什麼停留,並且特意避開了來時停歇的那處聚集地。

但總是要恰飯的。

出發不久后,在一處不大不小的聚集地停留時,便有人看着風塵僕僕的白季問道。

這裏的人都是人精,對於外來的人相當敏感。

他們自然關注了白季來的方向。

白季低頭抱着一大碗的寬面,一個勁地吸溜。

聞言,只是抬眼瞥了眼對方,模糊不清地應了聲。

「唔~」

對這些人精,需要保持點態度。

不然他們就會蹬鼻子上臉。

不過對方顯然還是難以壓抑心中的好奇。

「我叫婁大。兄弟你從那邊來,知不知道龍牙山那邊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啊?」

說話時,男人滿臉笑意,甚至還對着掌柜地招了招手。

「老闆上兩斤花雕,我和這位兄弟聊聊……」

說着又看向白季說道。

「我請客。」

又繼續剛才的話題。

「我看上午那一會地動山搖,紅雲滿天的……末了好像還有一道劍光,亮地嚇人。那邊到底怎麼了?」

伸手難打笑臉人。

白季暗自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

「估計是什麼妖魔作祟吧,被仙人出手,一劍斬了。」

白季不想被纏上,於是只挑一些常見的說法應付。

想來在其他一些龍牙山附近人的眼中,也大半都是這種類似的想法。

男人聞言,頓時一臉興緻勃勃

「你看到是什麼妖魔沒?仙人呢?」

白季只是搖頭。

「沒看見。」

「你是不是從那邊來的?」

男人瞪着白季。

白季反瞪了一眼他。

「當時我縮在家裏,哪敢出去看?」

男人這才一頓,氣勢軟下來。

「那也是……來,兄弟喝酒喝酒。」

說着,接過掌柜的剛送來的酒壺,就給白季滿了一碗。

白季也不客氣,一口飲下。

這種地方的酒里一般兌水嚴重,跳進酒罈子裏面也醉不了人。

全當水喝。

跑了一路,他也確實渴了。

「兄弟,你就沒聽一些膽子大的其他人說起?」

眼前的男人渾身長滿了好奇心,抓住白季,就不願意放手。

白季擺了擺手。

「害!說什麼的都有,也不知道聽哪個的。」

「那你都跟我說說唄……」

便在這時,客棧門口忽然走進一個同樣風塵僕僕的男人。

一進門,便扯著嗓子喊道。

「兄弟們知不知道龍牙山都發生什麼了?」

這一嗓子,瞬間讓整個客棧的人都看了過去。

而在他身後,也有不少的身影緊跟而來,顯然都是來湊熱鬧的。

對於今天早上龍牙山發生的事情,他們都很好奇。

「快說快說。」

有人起鬨道。

「別急別急,讓我先喝口水。」

來人擺了擺手。

「喝!」

頓時就有人把一壺水塞到了他的嘴邊。

追逐新鮮的事情,似乎是所有人類的通病。

「你們是不知道啊……」

來人拉起一張桌子,擺開架勢,就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今天早上,我老徐可算是開了眼界了!你們知道我看到了什麼么?」

「什麼?」

「龍!」

「龍?」

「對!龍!」

「真有龍?」

「龍長什麼樣子?」

「龍還能長什麼樣子,不就是傳說里的那個樣子……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吞雲吐霧,遨遊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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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都能帶走幾十上百名牛頭人的生命。

幽二五看得目瞪口呆,他本以為這是一場艱難的伏擊,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被大部隊拋下的牛頭人們亂了套,人類伏兵趁此機會大肆收割。

當幽炎大公帶着隊伍追來之時,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

「你們去幫忙,結束之後休整半日。」

「是!」

幽炎大公下完命令之後驅馬登上了高處,俯瞰著堪稱一面倒的戰場。

理所當然的,無人可敵的帕爾一行人吸引了幽炎大公的視線。

「那就是馬丁.金蜓?」

看到帕爾的一瞬間,幽炎大公內心出現了一絲悸動,因為帕爾的戰氣讓他感到了熟悉。

於是有了一問。

不消片刻,幽二五跑了過來,行禮之後回答道:「大公,那確實是馬丁.金蜓和他所擁有的半獸人部隊。」

「……」

幽炎大公陷入了沉默,他站在高處靜靜地看着帕爾在敵軍中無人可擋的衝殺。

最終,幽炎大公好似在喃喃自語的說了一句。

「戰鬥結束之後讓他來見我。」

……

戰鬥結束的很快,結束之後帕爾帶人回到了之前待的小山頭上。

「原地休息!」

翻身下馬,帕爾下完命令之後舉起繁星長槍看了看。

繁星長槍上面多了300顆白色光點和30顆銀色光點,現在有990顆白色光點和130顆銀色光點。

「還可以。」

帕爾笑了笑,他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對,因為他截下的這一部分牛頭人中根本沒幾個強者,連白銀級都沒有,就幾十名青銅級,剩下的都是小兵。

沖牛部落的強者都在隊伍前方和那輛馬車的周圍。

……

「馬丁少爺,大公想要見你一面。」

幽二五很快就找到了帕爾,傳達了幽炎大公的意思。

「好的。」

帕爾笑着答應下來,但是並沒有立即去,而是拍了拍身上遍佈血跡的盔甲表示這樣去見幽炎大公不夠鄭重,他要收拾一下,然後走向了一旁半獸人剛剛搭建起來的帳篷。

「嗯。」

幽二五沒有多說什麼,走到一旁等待起來。

凍結術!

突然,帕爾一個轉身,抬手就是一發凍結術,凍住了毫無防備的幽二五。

「上馬,出發!」

帕爾翻身上馬,帶着已經開始令行禁止的半獸人士兵們從山頭後方,踏着狂風衝進了西境群山深處。

…… 張武揚站在血泊中。

黑暗、陰森的地獄騎兵,無情、冷漠的注視中,他感到了一種深深的絕望。

同樣,在這種絕望中掙扎、痛苦的還有十幾位圍在他身邊的高手。

這些人不是供奉,就是南州本地的武館教頭,都有著不錯的內力修為。他們平素在南州驕橫慣了,閑著無事就是互相討教、恭維,一個個都覺得自己天下無敵。

如今在鐵騎的恐怖下,他們逐漸變的絕望,甚至開始懷疑這只是一場噩夢。

「啊!」

「老子就不信你個邪!」

絕望之中,終於有人爆發了,急催內勁,狂躁的飛身撲向了騎兵。

只見其中一個騎兵長槍一梭,扣動了扳機。

砰!

一道火紅亮光劃破夜色,沒入了武師的眉心。

武師的頭顱在半空,像摔爛的西瓜爆碎,鮮血撒了一地。

吁!

眾人連忙躲閃,不少人惶恐而厭惡的擦拭著身上的血跡。

他們終於意識到,在這支可怕的騎兵面前是多麼的渺小,如螻蟻般彈指可滅。

「張爺,咋辦?」管家顫聲問道。

「江老弟,我願意雙手把張家的一切奉上,給我一條生路如何?」張武揚高舉雙手,示意屈服。

「你給我,這也是我們兄弟的。」江寒冷笑道。

「看在昔日明月閣咱們做過交易的份上……」

張武揚還想說,江寒抬手打斷了他:「你是自己動手,還是我來!」

張武揚倒抽了一口涼氣,無比陰沉道:「你難道非要把我逼上絕路嗎?」

「血洗肖家的時候,你就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蒼天饒過誰?」江寒笑了起來。

「各位,既然咱們沒了退路,那就跟他拼了!」張武揚大吼道。

「拼了!」

剩下的人如困獸般,發出怒吼。

「無知!」

江寒食指一彎。

砰砰!

左右前排的騎兵同時叩響了扳指。

紅色晶石子彈,穿梭而來。

在場的武師、供奉,其中不乏有修為高的,可他們遠遠沒到能生擋子彈,刀槍不入的境界。

隨著悶聲不斷響起。

一個個武師倒在了血泊中。

這一次,張武揚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姓江的,你好狠,好毒啊。」張武揚看著滿地死屍,無比恨然道。

「我殺的至少都是大老爺們,你呢,連老人、孩子都不放過!」

「知道你為什麼還活著嗎?因為,我要親手了結你!」江寒冷笑之餘,藍色的星空戰衣附體,惡魔面罩加持下,那恐怖陰森的聲音傳了過來。

「黑箭俠!」張武揚虎目瞪圓,大驚失色。

何止是他,就是在場的軍團騎兵,也一個個內心巨震。

他們只知道江寒很強,但卻萬萬沒想到這位教官大人,就是東州的守護者。

一時間,他們心中只剩下無比的崇敬。

江寒不僅僅是教官,而是與李公並存於眾將士心目中的神。

「黃泉寂寞,在你死之前,有必要給你找個伴!」江寒無比冷酷的打了個手勢。

「爸,救救我,他們要我跳下去,我不想死啊。」只見張府對面五層高樓上,張楚半邊身子懸空,正在哭喊著。

「小楚!」

張武揚渾身一顫,心頭無比的悔恨。

終究大意,大意了啊。

要早知道江寒的實力這麼恐怖,他就應該讓張楚立即乘坐私人飛機離開,躲到外省去的。

「小楚,你不該貪戀女色,血洗肖家。你是我張家的罪人,欠債還錢,血債血償,你死有餘辜啊!」張武揚痛心大喝。

他捨不得張楚,可是到了這關頭,唯有自保。

張武揚這些年養尊處優慣了,死字大刀懸在頭上,他才知道紅塵難捨啊。

「爸,我是死有餘辜,可是你呢?我只想得到羅小雨,可你卻野心勃勃,藉機吞滅了肖家。」

「肖雲奇,真正滅你全家的是他,不是我,不是我啊。」

「求求你們,我真的不想死,不想死!」

張楚也是怕死小人,見父親說這樣的話,當場翻起了臉來。

生死關頭,這父子二人竟然在長街之上爭吵了起來。

「哎!」

江寒搖了搖頭,收起了戰甲。

張武揚是南州頂級高手,離內煉巔峰武尊也只有一步之遙,絕對有資格與他痛快一戰。

但此刻,江寒覺得他不配。

一個貪戀生死,醜態畢現的小人,這等心境早已是必敗輸家,沒有戰的意義了。

「老五,那個人的生死掌握在你的手上,你說吧。」江寒指了指哀嚎的張楚。

「畜生!」

「你就是一百條命,也換不回我的小雨!張楚,你今天必須死!」肖雲奇酒勁全消,雙目血紅髮出仰天怒吼。

「肖兄弟,我錯了,我錯了。我是畜生,你廢了我也可以,求求你,我真的不想死啊……」張楚絕望的做最後的哀求。

樓上執行命令的士兵,鬆開了手。

啊!

伴隨著慘叫,張楚自樓頂跌落重重砸在了地上,雙目瞪的滾圓瀰漫著對世俗的留戀。

哎呀!

張武揚痛的直跺腳。

「殺的好,殺的好!」

「江老弟,人你殺了,肖家的仇你也報了,我張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們的,我可以走了嗎?」張武揚顫聲問道。

「你說呢?」江寒蔑然一笑。

「江老弟,大家都是江湖混的,凡事留一線。」

「我與終南山的北真教丘不平掌教是故交,他乃一代宗師,又是我長子張龍的恩師。而我本人曾師從南林寺達摩堂長老玄真大師。」

「江老弟不看僧面看佛面,還請看在兩位前輩的份上,留我一條生路。」

張武揚搬出了最後的底牌。

丘不平、玄真大師,都是武道界一等一的人物,有這兩尊神在,諒江寒也不敢妄動。

「聽起來來頭不小。」

「說真的,這些大師我還真想見,只是苦無門路。既然你認識他們,那就再好不過了,這樣今晚就有送信的人了。」江寒摸了摸鼻樑,饒有興趣的琢磨道。

「你什麼意思?」張武揚沒聽明白。

「你傻嗎?」

「我四哥的意思是你化作了鬼,今晚別忘了去找他們託夢!」肖雲奇在一旁冷笑道。

「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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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側身一腳朝著錢濤褲襠里踹去,頓時傳來一陣蛋碎的聲音,錢濤疼的整個身體都彎腰在原地。

「還不知死活!」燕北收起腳腕,冷冷的看了錢濤一眼,「再敢造次,別讓你整個錢家陪葬!」

燕北話音剛落下,還沒轉身,宴會大廳房門口,響起一陣囂張狂暴的聲音,「大哥,在蘇城,是哪個王八蛋,這麼不長眼敢對你動手?我一定讓他生不如死!」

聽著這聲音,燕北不由一皺眉!

這聲音聽起來怎麼感覺這麼熟悉?燕北輕輕扭頭朝大廳門口一看,看到眼前的青年,嘴角一翹,居然是他?

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 沈怡原本在思考自己的事情,突然聽到沈茜點了自己的名字,便微微笑了下,道:「嗯?怎麼了?」

「沒怎麼,看到你剛剛一直在愣神,臉色也不太好」,沈茜說,眉宇間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意味:「是不是身上不舒服啊?」

沈怡搖搖頭,說:「還好——可能是做完沒睡好吧,鞭炮聲太吵,讓我沒辦法睡覺。」

葉一寧的注意力仍舊放在走廊的地面上,生怕遺漏了一顆珠子,最後索性叫人把地毯都給換了。聽到沈怡這麼說,她忍不住道:「是啊,我今天早上也沒睡好。最近這兩天估計一直都會是這樣子,晚上還要守歲呢,克服一下吧……」

沈茜笑笑,說:「你們聊,我回房間了!」

說完,將門給關上了。

門外,沈怡問道:「你怎麼上來了?不看著他們打牌了?」

葉一寧笑:「樓下的氛圍還不錯,所以我來找你聊聊天!」

原本她對打牌是沒興趣的,純粹只是擔心寧修羽一個人在樓下陪他們玩兒牌,會被人欺負而已。眼下她覺得這方面的問題不是很大,寧修羽也完全可以應付,自然也就不需要自己在旁邊照看著了。

而且,她也有點困,想上樓來休息一下,不然怎麼養足精神,預備晚上的守歲?

她和沈怡一起回了房間,將手中的一捧珍珠都倒在了一個小盒子里,然後說:「兜兜是個小男孩,而且不缺玩具,不用送她這些禮物的。」

沈怡訕訕笑了:「我以為小男孩都喜歡玩兒彈珠的,所以就送他一串……」

葉一寧轉頭看了她一眼,為了避免她尷尬,笑著轉移開話題:「對了,晚上廣場那邊會放煙花,比附近個人燃放的煙花要更隆重一點,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不等沈怡說話,她又道:「你應該很久沒在帝都過年了吧,出去看看熱鬧,感受一下新年氛圍也好。」

沈怡想了會兒,搖搖頭,笑著說:「不方便吧,我不是很熟悉這邊的交規,而且你最好還是在家裡陪著寧總,免得他尷尬。我一個人,總不能找你哥帶我一起去吧?」

葉一寧點頭:「那倒也是……」

她也就隨口一說,她和寧修羽,還有她哥,都不大可能單獨開車陪著她一起去看場煙花。這麼看來,身為單身狗的沈怡也怪可憐的。

想到這兒,葉一寧又來了興趣:「等我開學,回到紐約以後,你把你那個尚未確定關係的准男友介紹給我認識一下吧。我可以幫你做做攻略,祝你早日脫單?」

沈怡笑笑,伸手拿起一旁的雜誌翻看起來:「小姑娘,最好還是把心思都放到學習上!」

葉一寧撇撇嘴:「小氣!」

看煙花這件事兒,很快就被兩人給拋到腦後去了。

到了傍晚,天快要黑的時候,葉崢嶸才拿著車鑰匙,帶著沈茜穿戴整齊,表示要出門去廣場那邊看煙花。結果,葉夫人第一個跳出來反對:「都這時候了,你們還要出去嗎?小茜懷孕了,大著肚子,而且廣場那邊人多又亂,萬一磕著碰著怎麼辦?」

說著,又忍不住嗔怪似的看了眼葉崢嶸:「這準保是你的主意吧?」

「是我們倆的主意」,葉崢嶸握著沈茜的手,笑著道:「沒事兒的,媽,我們在廣場對面的餐廳里定了位置。那個位置是觀賞煙花的最佳視角,而且不會被人擠到,更不用在室外受凍!」

也就是說:坐在高檔餐廳里,靠在落地窗前,一邊吃東西,一邊看煙花——

聽起來倒是個不錯的主意,葉一寧立馬跟著有些眼紅了:「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個主意呢?我也想去」,說著,她回過頭,索性拉過了沈怡,說:「我們都去!」

她哥哥嫂子可以坐一輛車,而她和沈怡還有寧修羽可以開一輛車,去一家餐廳,擠在一張桌子上看煙花,那場面應該也挺美好的。

寧修羽沒什麼主意,他目前在葉家還沒有什麼發言權。而且這個時候,他鼓動葉一寧去的話,會得罪了未來的岳母。阻止葉一寧去的話,又會得罪女朋友——

大年夜,他不幸成了夾心餅乾,稍有不慎就會弄得兩面不是人!

他索性什麼也沒說,只是保持微笑。另一邊,沈怡很想去,所以人多力量大,最終葉夫人只能同意了,只是反覆叮囑他們:一定要小心,保護好小茜。煙花雖然好看,可也不要看太晚,要記得回來吃餃子。

五個年輕人穿戴整齊,呼啦啦的出了門。

「看個煙花,也有這麼多人來湊熱鬧!」

葉崢嶸一邊開車,一邊忍不住抱怨。

除夕夜,估計可以遠程觀賞煙花的那家餐廳位置已經全都訂完了,這三個人還要跟著,勢必要跟他和小茜拼桌的。本來二人世界的溫馨與甜蜜,被這三個人給破壞完了。

沈茜一抬頭,就從後視鏡里看到男人有些難看的臉色,忍不住笑:「你這是幹嘛?今天是除夕,大家一起出來玩兒,你應該開心點。再說,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葉崢嶸咬了咬牙,說:「這三個人有點煩人,幹嘛要跟著我們?」

沈茜轉頭看向車窗外,想了會兒,才說道:「可能,在他們眼裡,我們都是老夫老妻了吧?」

畢竟,他們認識的念頭確實不短了,孩子也生了一個,還有兩個在肚子里。既然是老夫老妻,自然就不需要像年輕人一樣,出去約會講究個浪漫情調,所以他們才會這樣肆無忌憚的跑出來打擾他們的約會。

葉崢嶸點了點頭:「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沈茜嗯了聲,又說道:「對了,今天晚上吃完餃子,我們在老宅住一晚上。等明天早上,我們就帶著兜兜回家吧。老宅這幾天人多,有點吵,我想回家,家裡安靜一點。」

葉崢嶸對這個倒沒有異議,孕婦都是喜歡安靜的。再說,除夕已經過完了,的確沒有繼續呆在老宅的必要。

他點頭應了,忽然又道:「你是不是有點討厭沈怡?」

沈茜聽了,不由愣住:她覺得自己已經隱藏得很好了,竟然還是被葉崢嶸給發現了么?

葉崢嶸看了她一眼,隨即微笑:「都老夫老妻了,你以為我會連這個都看不出來么?」

。 第405章科普

當天晚上,李橋高高興興坐飛機回了潭州,直播設備的問題也即將處理好了,接下來就要開始全民直播計劃了。

在他的印象中,後世抖音作者的變現方法有很多,光李橋知道的就有五種,而直播就是其中一種。

現在這些變現方式還沒普及開來,有機會一定要多做宣傳,等到短音的賺錢渠道多了,優秀作品才會更多。

晚上十點多,李橋乘坐的飛機落在了潭州機場,剛下飛機,他就給林嘉茵打了電話。

「林嘉茵,明天早上九點去公司,我有事要說,別遲到。」

「知道啦,你等着我。」林嘉茵掛了電話,等了好久,李橋總算要開始行動了。

雖然總覺得當網紅有點跌份,但網紅也是她目前最好的選擇了,而且,如果真的火遍全網,說不定她還有機會回到娛樂圈。

至於雙莎莎那邊,李橋就懶得打電話了,像雙莎莎這種工作狂,明天早上絕對在公司發光發熱。

回到學校,李橋幾乎仰頭就栽倒在了床上。

「老李,過幾天大四學員要離校,學姐們也要拍畢業照了。」

李橋睜開眼睛掃了步新東一眼,仔細算算,現在已經快五月末了,大四學員將會在六月中旬全部離校,這也就意味着畢業答辯要開始了。

「知道了,到時候叫我。」李橋擺了擺手,直接睡下了。

大概是太累的原因,李橋總覺得這一覺睡的格外沉。

直到第二天早上,太陽照到他臉上,他才被陽光刺醒。

看着明亮的陽光,李橋突然有股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他打開手機看了一眼,距離十一點還有十分鐘,林嘉茵的未接來電已經有三個了。

李橋趕忙給林嘉茵回了個電話。

「騙子!李橋,你不僅是個人渣,你人品還渣!」

剛打通電話,李橋就感受到了來自林嘉茵的惡意。

李橋知道是他失誤了,也就不好說什麼,只能吼道,「你閉嘴!知道我昨天幹什麼去了嗎?為了給你們弄直播設備,我凌晨才從燕京回來。」

「遲到就是遲到,李橋,你就是個騙子,虧我那麼相信你,從早上八點就等着你了。」

「好了,別發牢騷了。」李橋嘆了口氣,「我馬上就到,等我十分鐘。」

掛了林嘉茵電話,他簡單換好衣服洗漱了一下,開上車直奔聯絡遊戲公司而去。

雖然他已經儘力了,但當趕到公司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半了。

李橋推開雙莎莎的辦公室,在這裏,林嘉茵和雙莎莎早就坐在一邊等著了,陽光照在一邊痕迹清晰可見。

林嘉茵看到李橋,柳眉豎了起來。

李橋淡然一笑,說道,「早上時間不多了,大家準備準備去吃午飯,下午回來我給你們講直播。」

「嘩啦啦~」

雙莎莎開始整理東西了,她很贊同李橋的看法,忙了一早上,吃飯補充體力還是很必要的。

不過一旁的林嘉茵就不幹了,她在這裏等了一早上,結果李橋居然遲到了,不管怎麼說都要李橋請吃飯才合適。

「李橋,請我吃飯,都是你的錯我才等那麼久,我連早飯都沒吃。」

「公司不是你家,老闆也不是你保姆,想吃去別的地方吃。」李橋咂了咂嘴,最近是不是太寵林嘉茵了?

「我等了一早上,還不都是為了你?」林嘉茵委屈道,「我不管,午飯你負責。」

「好吧好吧,午飯我請,咱們點外賣。」李橋敗下陣來,就當是遲到的補償了。

看雙莎莎要走,李橋把雙莎莎也喊住了,「你也留下一起吃外賣吧。」

李橋打開了美味外賣軟件,現在,美味外賣和煤團外賣正經歷著價格戰,平台補貼力度不錯,價格也還挺實惠。

李橋挑選了一番,最終點了三份紅燒牛肉蓋澆飯,並下了單,根據美味外賣的提示,距離外賣到達還有一個小時。

趁著還有一點時間,李橋決定給雙莎莎兩人科普一下網紅應該怎麼當,以及網紅的收入來源。

「咳咳……」李橋咳嗽了兩聲,吸引了雙莎莎和林嘉茵的注意力。

「現在,我來給你們科普一下直播常識,有了這些常識,你們才能成為一名合格的網紅。」李橋淡淡說道。

「李橋,我不想聽,我餓。」林嘉茵滿臉委屈看着李橋,抱怨道。

「就知道吃,注意保持體形,不然以後網紅都沒得當。」李橋沒理會林嘉茵,繼續說下去了。

林嘉茵輕哼了一聲,罵了一聲「人渣」。

「總的來說,當主播並沒有什麼要求,只要你能吸引觀眾,並且不做違法的事就可以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人人都能當主播。

當然,雖說人人都能當主播,但如果想紅,就需要很多要素了,首先就是直播內容,內容要吸引人;其次是平台,平台要給機會;最後還要做好和粉絲的互動。

至於直播內容,我所了解的不是很多,這些還要靠大家摸索,但就我所知的,唱歌跳舞都見怪不怪了,有直播吃東西的,有直播講故事的,有直播打遊戲的。

總之,只要你能想到的內容都可以嘗試一番,說不定就紅了。」

林嘉茵有點不懂,她突然覺得,直播好像還是沒有明星有前途,尤其是居然需要他們主動拉攏粉絲。

雙莎莎突然怯生生舉起了手,看起來有什麼問題想問。

李橋指了指雙莎莎,說道,「有什麼話就說,我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給你們答疑解惑。」

雙莎莎點了點頭,小聲道,「我只是覺得老闆知道的好多,有點羨慕……」

李橋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雙莎莎不會奉承別人,也就是說,雙莎莎說的都是真心話。

「人嘛,一定要活到老學到老,只要你每天都虛心學習,遲早有一天能像我一樣。」李橋笑了笑,插嘴道。。 期末考試結束后,軒宇跟着葉靈瞳回到葉峰家。

葉峰從葉靈瞳那裏知道了軒宇可以掌控風元素的事情,有些驚訝,要知道軒宇在他們家住了半年了,都沒讓他們知道。

「靈瞳,假期你就和軒宇好好修鍊!爸爸有些公務沒法帶你們去玩了。」葉峰說道。

「知道了,爸爸。我假期一定會追上軒宇的。」葉靈瞳信誓旦旦地說道。

葉峰看着旁邊一臉無所謂的軒宇,他覺得自己女兒可能永遠追不上。原因很簡單,這個學習,軒宇壓根就沒額外冥想修鍊過,魂力測試都有十八級了,葉靈瞳可是天天額外修鍊的才十三級。

半年從八級修鍊到十三級,葉靈瞳可以說是天才中的天才了,畢竟她才六歲。可軒宇為什麼修鍊這麼快?給葉峰的感覺是這個小子修為跟打了快速增長劑的植物一樣長得飛快。

軒宇看着窗外,他在想什麼時候可以回去,這太無聊了。沒什麼意思,為什麼爸爸不送我去大千位面?

說到大千位面,軒宇就想到了老爸發現的星辰變位面,那個位面可是和大千中級位面,兩顆流星淚都被老爸搞到手了。老爸的意思好像等夢瑤妹妹六歲就把她送到那個位面歷練,今年夢瑤妹妹才四歲多而已。

軒宇頓時想要流星淚了,那玩意可是大千位面頂級強者生命神王化成的。其中的生命力之強大,比斗羅神界都高了不知道多少層。就是備用性命!

不行,等我聯繫到媽媽,我一定要讓媽媽幫我去要。我媽媽出手,肯定能拿到。

軒宇想得很明白,永恆神甲、永恆之劍、熾神殿這三樣老爸原本是不想那麼早給他的,是自己媽媽擔心自己,給老爸吹枕頭風吹來的。

以自己老爸的性格,只要在老爸心情好的時候自己媽媽去吹下枕頭風,肯定可以給自己要的。而老爸和媽媽恩愛完的時候心情都特別好!

自己媽媽這麼寵兒子,知道兒子的需求,肯定會跟老爸去要的。而老爸又是那種……

這麼一算,軒宇覺得流星淚穩了。只要他聯繫到他媽媽,就肯定有。可他該如何聯繫在諸神之源的媽媽?

頭大!

……

假期期間,軒宇的生活很簡單:和葉靈瞳切磋、修鍊、偶爾出去逛逛。

就這樣,假期就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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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這個小姑娘的實力么?

沒有了那個被她背負在身後的累贅后,她竟然可以使出這等極具壓迫性的攻擊!

失去重心,後仰倒在半空中即將落地的男人看着少女精緻的面容,思緒中有着無數念頭在奔騰。

然而……

又是一道一閃而過的刀光,讓男人魂飛天外。

是飛刀!

少女的右手在使用長劍做出攻擊后,扔下長劍,竟自摸出了一柄寸許的飛刀!

她還會使飛刀!

男人下意識地使用右手上的爪刃護住了頭部,只要不是被命中關鍵部位,應該不至於死。

這次大意了,閃不開。

「鐺~」

金鐵交擊之聲,響徹在這條寂靜的長街。

連續硬擋下兩次來自於劍心的全力攻擊,男人只覺得自己右手發麻,有些不受控制。

這下……

你該沒招了吧?

然而……

在少女做完三次攻擊,微微下蹲的身後,一條黑黑的事物從天而降,迅速佔據了男人全部的視界。

已然失去重心、氣力也陷入了短暫動蕩中的他,無力躲開來自於白季的攻擊。

男人最後的意識中,只有兩個詞一直回蕩——

好粗……

好大……

【由於你的完美運用,發揮出了隕鐵劍最高+3的力量判定。】

【由於你對目標要害部位造成致命攻擊,轉化為斬殺傷害。】

【你對目標造成了18點傷害,成功擊殺對方。】

【由於你在戰鬥中運用了聽聲、辨位、直感、藏息以及個人專長『麒麟臂』的原因,你的能力獲得了些許鍛煉。】

【直感+1。】

【你獲得了1點未分配自由專長點。】

【你獲得了戰鬥經驗31點。】

【由於你完成「越境挑戰」、「完成擊殺」、「一擊秒殺」,戰鬥經驗獎勵增幅60%,最終獲得戰鬥經驗50點。】

(戰鬥經驗:戰鬥經驗可為人物學習或自創任何武學時,在基礎效率的基礎上進行加速。)

「噗~」

男人的頭顱像是西瓜般,猛然爆開。

本身8點的力量,運用氣力運起自己的「自創無名劍術」,再加上完美髮揮出了隕鐵劍最高+3的力量判定。

一共12點的力量,讓這個武境三重的武者在避無可避之下,被一擊斃命。

《武俠》中——

所謂武境幾重,其實就是除去靈性后,人物力量、敏捷、體質、氣勁這四項屬性的總和。

總和達到20點,就是武境二重。

總和達到30點,就是武境三重。

而屬性每相差1點,就是20%的差距。

12點的力量,已經是普通人力量的3.58倍了。

武境三重的武者,其四項總屬性之和不會超過40點。

看對方的形體,應該不會是修鍊橫練功夫的高手。

這個階段,即便是主修氣功的高手,也難以把氣勁衝到10點做到氣力自行護體的程度。

也就意味着,他也怕偷襲。

在這個世界中,如果沒有氣力護體,本身也沒有強悍的體質,那麼即便力量、敏捷這種實戰屬性超強的存在,也有可能被偷襲到要害部位一擊秒殺。

白季承認,這次偷襲,他有賭的成分。

不過幸好,他賭贏了。

那麼接下來,如果能再幹掉另一個武境三重的傢伙,就更好了。

只是有了防備,另一個武境三重的傢伙可能沒這麼好殺。

白季身體無力地後仰,一副因為虛脫即將倒下的樣子。

他想故技重施,再偷襲一把。

……

「在這裏!」

「他們在這!」

「老大,他們在這裏!」

「老大,你去哪?」

「老大!你別跑啊!等等我們!」

這……

看着那個被視為心頭大患的另一個武境三重的男人轉身就跑,白季後仰倒下卻被劍心抱在懷裏的身體有些僵硬。

白季回頭仰面看向劍心的雙眼乾巴巴地眨了眨。

怎麼這就跑了?

這些江湖人士,還挺穩重?

「少主,我們也趕緊走吧?」

眼見對方溜了,劍心一把攙住白季,拉着他就想要離開這裏。

「不急。」

白季拿開了劍心的手,走近地上的屍體,緩緩蹲下了身子。

屍體上,若隱若現的白光,極是誘人。 給百姓寫了三天的對聯,其中居然還要富貴人家來求字的,林毅等人也是一視同仁,到了二十八這天下午,來求對聯的人已經很少了,大家也都忙着過年的事兒,該求的也都趕早求了,等了好一會無人來,四人便提前收了桌子。

穀苗兒:「都歇一歇,今天吃火鍋,讓人做的狼皮坎肩已經送來了,因為是準備給你們會試的時候穿的,怕到時候檢查,所以沒有袋口。」

會試時間是在二月,雖已經是春天,但是天氣依舊冷得凍人,尤其是京都的二月,穀苗兒不得不多做些準備。

家有考生的感覺啊!

操不完的心。

清湯火鍋涮鹿肉煮丸子,泡的山菌發的豆芽,還有凍豆腐,白菜蘿蔔湊一桌,滷味大拼盤,豬肝豬心豬大腸。

李陽:「我感覺這一頓比過年吃得都豐盛!」

穀苗兒:「放心吧,過年絕對讓你吃得更豐盛,兔子野雞還有魚都沒弄呢。」

趙遷:「嫂夫人這手藝,開個酒樓絕對不擔心沒客人。」

穀苗兒搖頭:「那就算了,開酒樓多辛苦,而且酒樓是那麼容易開的?搶都搶不過別人。」

孫沐連連點頭,強龍不壓地頭蛇,這開酒樓飯館的,哪個背後不是有靠山撐著的。

穀苗兒:「吃飯吃飯,今天我可是專門打了一壺白露燒出來。」

李陽三人聞言都不由眼前一亮,反倒是林毅,不聲不吭的把穀苗兒面前裝酒的酒杯給拿走了。

五人坐下,穀苗兒才發現自己面前的酒杯不見了,下意識的朝身旁的林毅看去。

林毅:「你酒品不好,而且白露燒太濃,下次,下次讓人送白露酒,那個口感也好,還沒有那麼濃烈,我記得你還帶有葡萄酒,不然你喝點葡萄酒?」

穀苗兒聞言只能點點頭,然後自己去取了葡萄酒出來,原本也是為了在外過新年準備的,不然兩個人一輛馬車那麼大的空間都裝什麼東西,滿噹噹的,就是為了在外能夠過得舒服。

喝着酒吃着菜,李陽詩興大發,然後四人對起了詩。

穀苗兒聽着,手拿葡萄酒也突然來了興緻,作詩肯定是不會的,但是背詩卻可以。

穀苗兒:「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林毅見狀便知穀苗兒有點上頭了,趙遷等人確實驚艷與穀苗兒居然還會詩詞。

李陽:「嫂夫人大氣,可惜了是女兒身,要不然上了戰場,絕對所向披靡,無人能擋。」

穀苗兒哈哈大笑起來:「你就想說我力氣大吧,而且,女子又如何,古有花木蘭替父從軍,楊家女將,這些不都是女子,別小看女人,沒有女人,哪裏能繁衍生息,而且那麼多瑣事都是女人在打理,不然男人那有時間去闖蕩。」

林毅伸手扶了一把穀苗兒,又夾了一筷子燙好的肉放到穀苗兒碗中。

林毅:「夫人辛苦了,這鹿肉燙得正好,喜歡多吃一些。」

穀苗兒連連點頭,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趙遷等人也發現了穀苗兒酒量確實不好的事情。

。 大聖巔峰。

幾乎是極光大世界最強的戰力。

畢竟,戰帝之境,實在是太過苛刻。即便是極光帝洵,身為至強之人,他的境界也不過虛帝境界。

何為虛帝?

指超脫了終結開始領悟永恆真諦卻又無法真正獲取永恆之力的修鍊者。

就如同聖境之前的半聖一樣。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即便是虛帝之境,也足以傲視整個大世界。

甚至虛帝只要願意,可以瞬間決定一名大聖巔峰的生死。

男子深陷眼眶的雙目寒芒漸漸清晰,大聖巔峰的氣息瞬間瀰漫整個底層,那些旁觀之人在這氣息之下,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均是被鎮壓的匍匐在地。

徐真神色淡然,大聖巔峰,他又不是沒殺過。

男子見到徐真如此淡然,也是意外。因為在他的眼中,徐真不過小聖境界,按常理來言,絕無可能如此輕易承受得了自己的威壓。

“看來你能擊殺大聖,的確是有些手段。”

徐真聞言都覺得對方可笑。

“呵呵!我嚴重懷疑你們極光族人的腦子都有問題。我以小聖隨手擊殺大聖,這本身就已經不正常,你還跟個傻子一樣,說我有些手段。我何止有手段,就是你,我說讓你死,你都不敢活。”

“呸!狂妄自大的小雜種,老夫給你面子你還在那洋洋得意?你放心,我不是盟主,我沒有他的心胸,我也不在乎你的什麼宗師之王的身份。今日,我就將你的頭顱摘掉,給老夫當做尿壺。”

“嘿!這老王八的嘴真他娘的臭。徐真,讓我來,我去滅了他。”

滅卻已經聽的不爽,跟徐真這麼久,可還沒有人敢如此辱罵徐真。

“不用,今天我自己來就行。”

徐真言罷。

玄武樓主笑聲還未停,忽然覺得眼前一黑,隨後就看見徐真帶着邪魅之笑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好快。”

玄武樓主心中瞬間一涼,下一刻,他便感覺自己的體內似乎有了一股莫名的力量正在蠢蠢欲動。

隨後,便聽見。

“老王八,你若是現在跪在我面前,自賞三個嘴巴,我便饒你性命,如何?”

玄武樓主卻是陡然低喝一聲,雙拳如同兩隻下山猛虎,瞬間擊打向徐真。

“給我去死。”

“極光真龍虎—天闕撼碎拳。”

那陡生的恐怖氣息幾乎沒有任何停頓瞬間落在了徐真的胸膛之上,甚至玄武樓主已經聽見骨骼碎裂的聲音,他的笑容還沒有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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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總會、小酒館、情趣屋、女人坊,在這裏女人可以正常做生意,男人們自由消費,很快就變得熱鬧起來。

別懷疑男人的嗅覺。

即便是那些躲在陰暗角落的地方都能找去,這種明碼標價合理合法消費的地方,絕對是男人的天堂,手裏有錢的男人,約上三五好友喝酒,然後享受一把簡直太正常了。

也有人專門來玩老虎機和彈子機的,賭博現在依舊非法,可變種形式就不違法了,哈迪讓他們弄後世柏青哥那一套,彈子球和老虎機硬幣,不是錢,贏了球和幣再去換獎勵,旁邊就有獎勵換錢的業務,完成完美閉環。

你說這叫投機取巧變相賭博?

不,

這叫合理利用規則。

合法。

就沒人管。

其實哈迪當時也想過推動日本賭博合法化,未必不能成功,不過後來想想還是算了。

賭博合法化后,獲益最大的其實是政府,因為政府可以收稅,而且賭博是重稅,絕大部分錢都會被政府賺去。

現在這種模式,政府收不到一分錢的稅,利潤全部是幫派的,當然,幫派的錢大部分也要上交,層層傳導后最後匯聚在哈迪手裏,這筆錢比合法賭場賺的都多。

而在美軍基地旁邊的紅燈區,辦的更加轟轟烈烈,整天歌舞不斷,就好像天天在舉辦派對,那些美國大兵都玩瘋了。

徹夜不回軍營。

麥克阿瑟也是個奇葩將軍,他覺得士兵出去玩一玩根本不算什麼,所以那些美國大兵只要一放風,就會全部跑進紅燈區。

在這裏不僅有美食,美女,酒水,各種享受娛樂項目,還有令他們更興奮的東西。

毒品。

沒錯。

在日本哈迪不再禁止手下做這個生意,而且還是專門指派人,大力經營這個項目。

主要品種就是冰。

其實冰的發明很早,二戰時期日本就已經大量使用,用來提升士兵戰鬥力,很多日本兵瘋狂殺人,悍不畏死的神風突擊隊,其中就有這些毒品的原因。

甚至在戰爭後期,為了激勵戰士瘋狂戰鬥,德國日本乾脆在軍糧里加入這些東西。

日本戰敗后。

盟軍佔領日本,搜出大量藥片。

據說價值幾百萬美元,後來盟軍乾脆放在醫院和藥房,對外銷售這種藥片,從中賺了不少錢。

因為是合法的,受到民眾追捧,日本的藝人、歌手、作家、樂隊成員、文藝界人士,很多加入這一行列,成為癮君子,後來日本政府發現問題,制定了興奮劑取締法,這種明面上的泛濫才停止。

不過,

停止的只是明面上的。

暗地裏並沒有任何減少,只是不由藥店銷售,轉為被黑幫控制,在哈迪組建『草帽團』之前,毒品生意就是日本黑幫的傳統生意之一。

哈迪收購的企業中,有化工企業,明面上是生產藥物半成品和化工產品,可在暗地裏卻大規模生產這些東西,並大批量提供給日本市場,紅燈區消費的一大項就是這個。

黃賭毒。

黑幫的傳統手藝不能丟。

咱主要不是為了賺錢,是為了弘揚美國傳統文化,豐富日本民眾文化娛樂生活。

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大事。

他美國爹都吸吸果凍合法化,準備開大煙館了,當兒子的怎麼能落後呢。

甚至因為產量高,出現了毒品迴流美國的情況,哈迪不參與美國的毒品經營,不過那些黑幫家族可是都在做這項生意,對於更便宜的冰市場很快接受。

開始成為美國市場三大主營品之一。

而供貨商源頭,則是日本這家鮮為人知的秘密化工廠。

至於雙方交易的資金,不必流通到對方手裏,而是進入開曼群島,未來開曼可能會成為最大的毒品交易市場。

哈迪計算過,從源頭出貨,中間運輸,美國黑幫分銷,開曼洗錢等幾個環境,哈迪都能賺一筆。

以現在每年的銷售量,哈迪可以從這個生意里賺到上億美元。

而這個生意。

哈迪從未路面。

…………

在各部門主管彙報完后,哈迪又叫來環球時報住日本報社總編,吩咐道:

「在環球時報日本版開設一個專家專欄,專門討論日本的政治經濟文化等內容,邀請那些親美的專家,抨擊日本的短板、劣勢、不自由、封建的地方。」

「民選問題,反思侵略戰爭問題,天皇非神問題,提高婦女地位問題,民眾福利問題等等,這些都可以拿來說一說,總之就是要貶低日本的政治文化,抬高米國,讓日本民眾從心裏更加順服米國。」

哈迪準備大力培養日本公知。

這些人真本事沒有,嘴炮第一名。

說白了就是把米國說的多先進、多自由、多了不起,日本這不行那不行,極貶低之能是,從心裏上壓制對方。

主編知道,

這是要對日本展開新一輪的輿論心理戰。

「還有,派幾個好筆桿,去軍營採訪麥克阿瑟,採訪參謀長,採訪師團將軍,做一期軍隊介紹專刊,介紹的詳細一些,包括那些將軍的履歷,軍隊配置,宣揚米軍的強大。」

「對了,通知韓國那邊的駐站記者,讓他們對駐紮在朝鮮的第八集團軍也進行同類的採訪。」

總編猜想是,通過宣傳美軍的強大,讓日本人更加敬畏和不敢反抗,也是文化欺壓的一部分。

或許所有人都會這麼想。

沒人知道哈迪想的更多,戰爭或許馬上就要到來,所謂知己知彼,才能有的放矢,對將來準備參戰的兩支部隊的指揮官,軍力配置進行詳細報道,或許就會對某些決策起到幫助作用。

就算只是皮毛,也比兩眼一抹黑要強的多。

……

這天。

駐日盟軍司令部參謀長喬治·薩瑟蘭接到哈迪的電話,請他一起喝一杯聊聊。

之前喬治·薩瑟蘭就接到威廉姆斯少將的電報,和薩瑟蘭說哈迪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夥伴,想要認識一下駐日盟軍的朋友,威廉姆斯向哈迪介紹了薩瑟蘭。

哈迪現在可是大名鼎鼎,美國有名的大富豪,傳媒大亨,約翰遜總統的好朋友,在日本更是成為太上皇般的人物,還和七大財團關係莫逆。

這樣的人薩瑟蘭早就想認識,只是苦無門路。

哈迪想認識他是他的榮幸,怎麼可能不答應,當他接到哈迪電話,立刻道:「不哈迪先生,是我應該請您,我在東京安排個地方請您喝酒。」

「呵呵,都一樣不是嗎。」哈迪笑着道。

兩人見面的地方安排在東京一家非常有名的會所,這裏原先是明治維新時期一位日本富商的莊園,建築為傳統的日式庭院風格,後來改為會所。

長桌上擺滿各種日本美食。

四個穿着和服的女人坐在旁邊伺候,哈迪和薩瑟蘭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當着外人,他們不會說什麼私密的話,只是聊一些大眾話題彼此認識。

雙方都有意接近,自然聊得很投契。

哈迪感嘆道:「其實幾年前,我還是您手底下的一名戰士,在亞洲戰場上戰鬥,回想起來時間過得真快。」

「哈迪特使短短几年時間,就經營到如此地步,現在可是美國的傳奇人物,很多年輕人都以你為榜樣。」薩瑟蘭恭維道。

「我只是運氣好。」哈迪笑着道。

「我不相信運氣可以讓哈迪先生有如今的成就,報紙上可是對您的事情有過詳細報道,那些重大決策簡直讓人拍手叫絕。」

酒足飯飽,

兩人來到花園散步聊天。

哈迪道:

「薩瑟蘭將軍,我有意讓環球時報,對駐日盟軍司令部進行深入報道,宣傳盟軍司令部的威勢,這樣做,可以在日本人心中,加強美軍強大不可戰勝的理念,這對咱們今後的通知很有幫助。」哈迪道。

美軍對日本一直有進行政治宣傳,作為參謀長,薩瑟蘭就是負責這些事情的。

「當然沒問題,我全力支持。」薩瑟蘭一口答應。

這本就是雙方利益共同追求的東西,他怎麼可能拒絕。

「我準備先從麥克阿瑟將軍開始,然後是各大師團長,希望薩瑟蘭將軍幫忙安排一下。」哈迪道。

薩瑟蘭略微有些猶豫,「安排各師團長接受採訪沒問題,可麥克阿瑟將軍那邊我不敢保證,你知道,我們有時候也抓不準總司令的脾氣。」

「呵呵,您幫忙溝通就行,如果麥克阿瑟將軍不同意就算了。」哈迪道。

麥克阿瑟還在大阪。

其實從哈迪來日本,他和麥克阿瑟一直沒有見過面,可謂王不見王。

當麥克阿瑟接到薩瑟蘭電話,聽說哈迪準備安排他接受採訪的時候,臉上浮現一抹笑意,安排這樣的採訪,宣傳他和他的軍隊,這應該是哈迪在向自己示好。

麥克阿瑟的內心就是這麼強大。

而且本身麥克阿瑟也是個極愛表現的人,有人採訪宣傳自己,他正好再在日本人面前秀一把。

「我同意採訪。」麥克阿瑟道。

7017k 大廈。

傅藝橫站在窗戶前,身後是會議室,無數高層在等他主持會議,一個個噤若寒蟬。

沒辦法傅家大公子接手傅氏大刀闊斧,排除異己,他們是被整怕了,完全不敢三心二意,就是原來支持二公子的人,也都投靠,識時務為俊傑。

而且傅氏最近在傅藝橫的帶領下,拿到了一個政府大項目。

讓他們不得不佩服,傅總之前果然是風月場上的高手,那些高層被他一個個拿下!雷霆手段!

等項目完成,傅氏資產上浮百分之二十,這是傅氏無人能達到的高度。

傅藝橫站在幾十層的高樓上,俯視城市忙碌,眼底一片冷光,在聽到皺應說李安安收下的時候,眼底轉為柔和,像是落進了窗外陽光。

「她喜歡就好,你可以回來了。」

傅藝橫嘴角勾起,雖然沒能去現場,但也能知道她戴著他送的項鏈有多漂亮,動人。

但是為了讓她收下,他只能讓別人送!

「讓你查到的事,查清楚了沒有!~」

「查到了,現在要公布嗎?」

鄒應覺得如果公布了,一定很熱鬧!傅總穩操勝券!最終能和李小姐結婚!

「不,還不是時候!」

傅藝橫低聲,他都已經等了這麼久了,不在乎多等等,時機還不是最好,這次他要穩贏!

褚氏集團。

褚逸辰從工廠巡視回來。

李程和好幾個助理站在身後,彙報各部門的緊急事務,褚總讓他們把最近重要的事提上日程,加緊督辦,因為褚總會離開公司幾天。

所以現在公司上下都很忙。

李程更是忙得不可開交。

到了頂層,一塵不染的走廊,兩邊員工急忙站到一邊,褚逸辰回了辦公室。

「褚總,傅藝橫已經順利拿下了那個項目,你為什麼不阻止。」

李程彙報,但也有疑惑。

傅藝橫的手段不光明,但商場上沒幾個人手段光明,褚氏財力遠高於傅氏之上,如果總裁出手,傅藝橫未必有機會。

褚逸辰靠在椅子上「把他為安安和孩子做的一切還給他!只能金錢補償。」

李程不贊成「你想法是好的,但讓傅氏成長對公司並不好。」

「他公司再發展個五十年和我斗還差不多!」

褚逸辰不喜歡提起傅藝橫,他不相信,之前那麼荒唐的一個人,突然就能轉好,有些東西是刻在骨子裡的。

但是就他查到的,傅藝橫這些年潔身自好,讓他恨得牙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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